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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她不應該吊死在一棵樹上

2024-08-10 07:28:41 作者: 有夢想的小螞蟻
  「你都喝醉了,做過什麼還能記得嗎?再說你拿這話搪塞,不覺得很低級嗎?」

  有些話何肖程不想說,可現在不說不行了,「我是不會娶你的,你再逼也沒有用,你要是真想鬧到派出所,我奉陪,但我告訴你,真到了那一步,你連回頭路都沒有了。」

  楊三紅盯著何肖程看了好幾眼,不過何肖程太淡定了,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

  楊三紅最終認定,何肖程內心肯定是害怕的,不過是故作鎮定而已,流氓罪可不是好玩的。

  「那咱就走著瞧,你害的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隨你便。」

  下班後,何肖程拎著兩瓶好酒還有點心,敲開了王副主任家的大門。

  王副主任的妻子開門後,何肖程禮貌地遞上酒,說道:「嫂子,這是我給王主任帶的兩瓶好酒,還請您收下。」

  王副主任聞聲走了出來,看到是何肖程,臉上露出了幾分詫異,還是招呼他坐下。

  何肖程直接說明了來意,「王主任,我今天來是想請您幫個忙,我和陸安寧的離婚手續,能不能儘快辦理?」

  王副主任坐在長椅上,點燃了一根煙,緩緩吐出煙霧,審視著何肖程:「你這麼急,是為何?」

  王副主任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緊盯著何肖程,仿佛隔著皮能看見骨,直至看穿何肖程的內心。

  「我和陸安寧,我們之間沒有感情,我的父母充滿了算計,我的弟弟傷害過她;我比她大七歲,我還有個三歲的閨女……她那麼年輕,離婚後還有無限的可能,總之不能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

  「你所說的這些,我都知道。」王副主任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但婚姻不是兒戲,離婚更不是一句簡單的話就能解決的。」

  何肖程坐在他的對面,雙手緊握,語氣堅定地說:「我知道,但我真的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我有缺陷,不離婚是害了她。」

  缺陷?王副主任不相信,真有缺陷也不會親自說出來,他更相信陸安寧說的:婆家人不做人,男人耳根子軟,聽爹媽的,要是光這一點,改了還是好同志,還是門好姻緣。

  離婚?除非你有顆大心臟,足以承受別人的流言蜚語,要是另嫁,不會有什麼好的相親對象,只會越來越差。

  對女人來說,尤其不公平。

  「你是不是騙我的?就是為了離婚?」

  「真不是,你看看這個。」

  何肖程拿出一張醫院的診斷證明,遞給了王副主任。

  「兄弟,你真了不起,一般男人做不到這一步。你媳婦和你離婚,是不是嫌棄你啊?」

  「不是,她不知道,純粹是因為我家人做的過分,她這個人沒毛病。」

  「那好,我慎重考慮一下,儘快給你答覆。」

  意思就是還要等,也不知道在等什麼……

  今天的教室和昨天不同,因為陸荷花的座位空蕩蕩的。

  陸安寧站在講台上,眼神不經意地掃過那個空座,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她低聲問前排的陸安芳:「今天陸荷花怎麼沒來?」

  陸安芳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興奮:「老師,你說荷花啊,她今天請假了。村子裡來了收梨的,她院子裡好幾棵梨樹,她得在家收果子。」

  「她才多大啊?上樹摘梨她能幹?」

  「她爺爺奶奶年紀更大,爬不了樹。」

  「那她爹媽呢?」

  陸安芳驚訝地看著陸安寧,「老師,她爹死了,她媽走了,哪還有爹媽呀?這事你不知道?」

  陸安寧沒想那麼多,下意識地問了出來。

  「咳,我忘了。」

  開始上課了。

  「今年我們來學第六篇課文《坐井觀天》……」

  陸安寧返身在黑板上寫上了坐井觀天四個字。

  下面的同學悄悄議論,「老師寫的字真好看。」

  「什麼時候我也能寫出來……」

  「讀都不會讀,還寫呢。」

  陸安寧回過頭,教室里又安靜了。

  「跟老師讀——坐井觀天:一隻青蛙坐在井裡。一隻小鳥飛來,落在井沿上——」


  中午放學後,陸安寧在安遠的帶領下,去了陸荷花的家。

  陸荷花十分靦腆地笑著,「老師,我怕爺爺奶奶著急,就沒去上課。」

  陸安寧語重心長,「陸荷花同學,你的功課本來就跟不上,中午又學了新課程,你更拉下了,一步拉下十步難攆。」

  「老師,我沒辦法,我怕人家走了,家裡的梨賣不了,我來年就沒錢交學費了。

  爺爺奶奶年紀大,幹不了這個活。」

  「你大伯他們呢?可以找他們幫忙啊。」

  「爺爺奶奶把我留下了,沒讓我媽帶走,大伯生氣說我爺爺奶奶撿了個累贅,家裡的大小事他都不管。」

  還有兩棵樹沒摘完,陸安寧讓爺爺奶奶拿個提籃子,她們幫著摘,摘完下午讓荷花去上課。

  奶奶嘆了一口氣,小聲說:「荷花她娘改嫁的時候不願意帶她,現在這個男人不讓帶孩子。」

  陸安寧理解,兩位老人不想讓孫女傷心,一直沒告訴她真相,只說是他們想留下她的。

  夠的著的地方陸安寧摘,夠不到的地方還有安遠和臭蛋爬樹摘……約摸半個小時,剩下的兩棵樹全摘完了。

  陸安寧和爺爺一人挑著半筐梨去大隊院送。

  「爺爺,我先回去了。」

  「好,好,你這丫頭心眼好,快回去吧,還有正事要干呢。」

  何肖程從屋裡面走出來,看著陸安寧的背影,有幾分熟悉。

  「大爺,一共是七十五斤六兩,一毛錢一斤,七塊五毛六厘,給你七塊六,拿好了。」

  陸爺爺樂的嘴都合不攏了,花白鬍子翹了半天才說道:「今年賣了這麼多,荷花的學費夠了,多虧你這個後生,前幾年都自個吃的,哪能賣上錢?」

  前幾年可不准做生意。

  直到這一刻,何肖程才感覺到自己做生意的意義,不光是自己掙了錢,還幫著鄉親們掙錢了,有錢了就能做很多以前做不到的事。

  「大爺,剛才走的那個人……」

  「你是說安寧啊?那是我孫女的老師,就是她幫著我摘的梨……姊妹五個都是好的,就是攤上了那麼一個爹,都毀了……」

  陸安寧都成老師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陸安寧好像是小學畢業,還是小學都沒畢業來著?

  一晃一個星期過去了。

  又到了星期天。

  上午要去公社小學學習聽課的,陸安寧沒有自行車,張老師主動要求載陸安寧過去。

  「謝謝張老師了。」

  「不用謝,多大點事啊。」

  張老師看著蘇元瑾笑,笑的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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