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嘴出大事了!
蘇元寶偷人媳婦的事露餡了!
陸軍師找了根繩子,直接把蘇元寶綁在了磨台上,來了一出光腚推磨,轉圈丟人。
陸軍師家門外,用人山人海形容也不為過,雖然說這世上脫了衣服只有兩種人,你不是這種就是那種,看自己和看別人感官還是不一樣的。
至於陸軍師的小媳婦,直接矢口否認,她在家裡睡覺,什麼也不知道。
早上起來,陸安寧就得到了這個消息,聽著別人呼朋喚友的,她也想去看看熱鬧。
和範文靜一拍即合。
一個和蘇元寶有仇,一個和蘇母有仇,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她倆豈能錯過?
剛走出去不遠,翠翠就攔住了她倆。
「大寶寶,你去干森麼?」
「阿姨去喊你叔叔和哥哥吃飯,翠翠乖,回你姨奶家去。」
何肖程走了過來,「不能看,還是回去吧。」
陸安寧卻不聽他的,她可不想放棄一次爽歪歪的機會。
「你能看我為什麼不能看?」
「你們兩個女同志……」
「誰規定女同志不能看的?」
旁邊經過的二狗媽,「能看了,元寶讓他媽給穿上衣裳了。」
陸安寧不管何肖程黑臉,拉著範文靜就走。
蘇元寶已經解開了繩子,衣裳穿上了,但整個人恍恍惚惚的。
初冬遠沒到割臉割鼻子那個狀態,下半夜赤條條在外面待著試試?何況讓陸軍師揍的不輕。
蘇元寶的媳婦嫌丟人,聽說躲在家裡尋死覓活的,有人正在勸。
現場就只有蘇母大呼小叫的,鼻涕一把淚一把,還要上手撓陸軍師,讓陸軍師的老娘摁著把她撓了抓了。
「你們欺負人了,沒有王法了嗎?」
「王法就是抓你兒子,深更半夜的崗都不站了,去睡女人。」
蘇母還在強行為她兒子擦粉,「我兒子站崗,不小心在這裡摔了一跤,是讓你兒子冤枉的。」
蘇元寶點頭如搗蒜,「對,我就是從這裡走……」
陸軍師恨恨地點頭,「好好好,捉姦捉雙,拿賊拿贓,等著,我會讓你認的。」
陸軍師轉身進了自己家,不大一會把他媳婦拽了出來,「自己說,這是第幾次了?」
小媳婦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一手指著蘇元寶,「都是他逼我的,站崗的時候翻牆進來的。」
兩個人開啟了狗咬狗模式,「胡說,明明是你勾搭我的,說你男人不中用,短……」
「不不不,我沒說,我要告你去!」
小媳婦實在沒想到,兩個人你儂我儂顛鸞倒鳳時說的話,居然被蘇元寶說了出來,嗚嗚嗚,她不想死啊。
剛才,就在剛剛才,小媳婦拿著一個敵敵畏瓶子,尋死覓活的,就是想讓男人別追究了,她是冤枉的。
可陸軍師進門二話不說,按著藥瓶就往小媳婦嘴裡倒,可把她嚇的不輕,她是裝喝藥,不是真喝;她是尋死,不是真想死。
小媳婦這才承認了,不是勾搭成奸,是蘇元寶逼她的……
這要是讓陸軍師知道她還吐槽過他的生理構造,還不得打死她?
蘇母滿臉復活,「對對對,都是你媳婦的原因,她嫌棄你,勾搭元寶。」
「當家的,都是蘇元寶逼我的,咱告他,讓他坐大牢。」
流氓罪可是大罪,大隊長硬著頭皮出現了,罵道:「一個個的不用上工了嗎?偷奸耍滑撿屁吃呢?還有閒心看這個,都走,都走,趕緊收拾收拾上工去。」
人群嘻嘻哈哈地退後了,但哪裡會肯走?上工時間還有半個小時,還能聽一會。
大隊長出面,陸軍師不能不給三分薄面,那就到大隊院處理。
人群這才散了。
陸安寧和範文靜一起往回走。
「安寧,真解氣,蘇元寶這個渣渣藏不住了,我希望陸軍師把他送進監獄,不過看樣子夠嗆,有大隊長護著。」
「是啊,不過進不了監獄,也能扒層皮,陸軍師沒那麼容易放過蘇元寶。」
已經多住了一晚了,吃過早飯後,範文靜就和秦健離開了,陸安寧給他們收拾了一點特產,範文靜沒拒絕都帶上了。
蘇元寶和別人媳婦這件事最終解決了,聽說蘇家賠了錢,具體數目說什麼的都有,有說二百的,有說三百的,都有七八個版本了。
蘇元寶沒進監獄,但感冒了一場,再露面的時候瘦成了一道閃電,媳婦拿著家裡的錢回了娘家,把孫子留下了,蘇母是伺候了大的,再伺候小的,苦不苦不知道,見人溜牆跟了。
陸軍師的媳婦有半個月沒走出家門,至於半個月之後的事,陸安寧就不知道了,因為她已經調入了中心小學。
不用問,肯定是秦健幫的忙。
承認蘇元瑾是個好人,幫了陸安寧很多,但傷害也是他給的,他那個老娘……如今也老實了。
陸安寧在學校附近租了三間房子,原先是果蔬站的,後來果蔬站搬走了,房子就閒置了。
陸安寧一租就租了五年,不喜歡搬來搬去的。
有了房子,陸安寧就給安遠和臭蛋轉了學,把家也搬去了公社。
三間房,挺大的,一間給安遠和臭蛋,當臥室和學習的地方。
一間從中間隔開,陸安寧兩姐妹住。
院子裡有個小偏廈,當廚房,和最東面的那間相通,天冷了可以燒大炕。
中間還剩一間,陸安寧想做點小生意。
食品站屠宰場的工作太髒太累了,陸安寧想投資小生意,讓大姐把工作辭了,看店就行。
做什麼生意呢?
小吃攤小飯店不現實,生活條件擺在那裡,有幾個捨得在外面吃飯的?
再說投入資金也是個大問題,陸安寧現在只能滿足溫飽,沒有多少閒錢。
賣服裝也不現實,現在的人穿的都是裁縫做的,賣服裝這股風還沒刮過來,沒有市場。
「姐,扣子讓臭蛋扯掉了,鼻斷了。」
安遠一手攥著衣襟,一隻手抓著一枚紐扣向姐姐告狀了。
陸安秀照著臭蛋的屁股就拍了一巴掌,「你個敗家玩意,買什麼不花錢啊,鼻斷了就得扔了。」
臭蛋直咧嘴,「舅舅也扯我了,不能誰掉了紐扣誰有理。」
陸安秀去笸籮里找紐扣,只找了枚白的,讓安遠嫌棄到不行。
「像個女的。」
陸安秀就拿著剪刀在自己褂子上剪下來一枚黑色的,安遠才滿意。
陸安寧眼前一亮,要不賣紐扣?
紐扣不用多少成本,需求量又大,讓以前的割尾巴嚇的,個人都不敢做小生意了,而供銷社賣的樣式陳舊,態度還不好。
這麼一想,只要樣式新穎,物美價廉,紐扣絕對有市場。
跟陸安秀一商量,陸安秀下意識就想打退堂鼓,「我不行,嘴不巧,膽子又小。」
「姐,現在允許做小生意了,咱就掛個牌子,你坐在店裡守著不行嗎?還能兼帶著做飯,不比你在食品站輕鬆嗎?」
臭蛋第一個響應,「媽,你就干吧,我同學都笑話我,說我身上有豬屎味。」
安遠給了他一記爆栗,「記住,豬屎養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