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斯內普及時推開門,扶住了鄧布利多。【記住本站域名】
他對鄧布利多眼下的狀態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訝,而是熟練地將其扶到了沙發上,然後掏出了一小瓶金色的魔藥,倒進鄧布利多口中。
片刻過後,鄧布利多臉上恢復了幾分血色。
「謝謝你,西弗勒斯。」
鄧布利多勉強起身感謝道,「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就要穿幫了。當然,也要感謝你,德萬特女士。謝謝你願意幫我掩飾。」
聞言斯內普只是點了點頭,後便沉默著坐在了鄧布利多對面。
牆壁上籠罩著的一塊厚布則完全掉落了下來,露出了後面那位有著長長銀髮卷的女巫畫像。
「我可沒有幫你掩飾,鄧布利多。」
戴麗絲·德萬特澹澹說道,「作為一個治療師,我能看得出來,你從來沒有受過傷,也沒有中過毒。事實上,你的身體甚至要比普通的年輕人更加健康。」
鄧布利多笑了笑,沒有說話。
而斯內普的眉頭則緊緊皺了起來。
他忍不住問道:
「鄧布利多,你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迎著斯內普探究的視線,鄧布利多似乎也知道瞞不下去了。
他嘆了口氣道:
「是因為復活石。」
「復活石?」
斯內普下意識重複了一遍,而後就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是約翰?他想讓你死?所以把復活石給了你,好可以持續毒害你?但這怎麼可能?他不會的!不會的……」
「沒錯,約翰的確沒有那樣做。」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道,「事實上,我前不久就曾跟約翰談論過這件事。我希望他能把復活石給我,讓我再見一見父母和阿利安娜。
這也算是滿足了我這個老頭的最後願望。
只可惜啊,約翰不願意就這樣放過我。他不僅拒絕了我的請求,還要求我最好能再活上一百年。
呵呵呵——」
斯內普加大了音量道:
「你該聽他的!」
「是啊,是啊。活著總比死了好,人人都這麼認為。」鄧布利多微笑道,「但對於頭腦十分清醒的人來說,死亡不過是另一場偉大的冒險。」
「你之所以會這樣想,完全是因為被復活石毒害了的緣故!」斯內普搖頭道,「天吶!復活石……竟然恐怖到了這種地步!你才使用了一次,竟然就……」
斯內普說不下去了。
一種名為後怕的情緒已經浸滿了他的全身,讓他手腳冰冷,呼吸急促。
他內心中對莉莉的執念可一點都不比鄧布利多對家人的執念要弱。
目前他還能依靠著對約翰和米歇爾的牽掛活下去。
但如果他當初也經受不住誘惑,使用了復活石,那麼他會不會也像鄧布利多一樣,急切的想要奔向死亡,以至於就連精神和肉體都受到了這種執念的嚴重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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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啊,你可能誤會了一些事情。」
鄧布利多搖頭道,「復活石的確讓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但它並非是關鍵。真正的重點在於,我的任務已經幾近完成了。」
斯內普道:
「什麼叫你的任務完成了?你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比如保護霍格沃茨,比如幫助約翰……」
「但這些事情並不是缺了我就做不好的,不是嗎?」
鄧布利多打斷道,「現如今,約翰完全有能力做好這些事情。因為他已經證明過自己了。
你也看到了,前段時間,嚶國魔法部在他的帶領下蓬勃發展,一切欣欣向榮。
就算現在掀起了動盪,可這也只是暫時的。
至於發動針對妖精的戰爭,這也不能說是錯誤的。
當然,就跟當初也有人反對我一樣,眼下也肯定會有人因為各種事情而反對約翰。
米歇爾剛剛過來跟我說的,就是這件事。
那群反對者也不能說是壞的,因為約翰在一些事情的處理上,的確過於心機深處,甚至可以說是邪惡殘忍。
但我倒認為,這恰恰是約翰最優秀的品質。
因為實際上,一個完全善良的人,根本就做不好領袖。
有限度的殘忍,才能做出理智的決定。
只不過當中的尺寸需要好好把握,如果將殘忍無限放大,而忽略了善良的話,就都會變成惡魔。
所幸約翰在這方面一直做得非常好。
對於嚶國魔法界的未來,我持樂觀態度。
甚至就算是讓我親自上,估計也很難做到如約翰現在這般優秀。」
聞言,斯內普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瞪著鄧布利多,幾乎是咬著牙說道:
「你說了這麼多,但就我看來,你就是想要偷懶,想要逃避責任!」
「或許就是這樣的吧。」
鄧布利多苦笑道,「我實在太累了,西弗勒斯。一個多世紀以來,我經歷了太多的事情,錯過了太多的事情。我覺得,我也是時候該給自己放一個漫長的假期了。」
看著鄧布利多頹然的模樣,斯內普眼神發怔,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因為他知道,鄧布利多是個富有智慧且意志堅定的傢伙。
就憑他的能力,根本就沒辦法勸服對方。
這一點從十多年前他被鄧布利多忽悠成哈利·波特的保護人這件事上就能看得出來。
所以,眼下他就只能眼睜睜看著鄧布利多,這個讓他愛恨交加的老友去死嗎?
鄧布利多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斯內普的情緒變化一樣,饒有興致地說道:
「等我去休長假之後,霍格沃茨會需要一個新的校長。
我原定的人選其實是約翰,但他現在已經是魔法部部長了。所以新校長你覺得我該選誰比較好?
米勒娃嗎?
她的確很不錯。
你其實也是個不錯的人選。你或許可以考慮出任霍格沃茨校長,再或者你不願意的話,也可以去做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你不是一直很眼饞這個職位嗎?
這些事情都必須得快點定下來,要不然等我真去休假之後就來不及了。
哦!當然,還有我的畫像!
你覺得我在畫像里應該穿什麼顏色的袍子比較好?
我的鬍子上需要扎個辮子,然後捆個粉紅色蝴蝶結嗎?
其實我覺得這樣做很不錯,但我弟弟阿不福思卻說,我要真這樣做了,霍格沃茨之後的校長們可能會因為我的畫像太不嚴肅,不符合霍格沃茨的風格而把它扔出校長室……」
鄧布利多喋喋不休地說著。
而他越是說,斯內普眼中的悲傷之意就越濃。
直至最後,鄧布利多忍不住板起臉道:
「不要擺出這樣的表情來,西弗勒斯!難道我辛苦了這麼久,就不值得一個漫長的假期嗎?你們總不能剝削虐待老人家啊!
而且,與其擔心我,我覺得你更該考慮一下你自己的生活問題。
我可還記得,約翰曾說過希望你能找到一位漂亮的女士,和她一起再生幾個健康的孩子,享受生活的。」
說著話,鄧布利多神秘一笑,從袍子裡把那本《戀戀筆記本》掏了出來道,「我知道你不擅長這種事情,所以我真心建議你多看看這本書,它會對你產生幫助的!」
聞言斯內普童孔勐地一縮,臉上的悲傷之意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尷尬。
「該死的!鄧布利多!你從哪裡把這本書翻出來的!?」
斯內普喊道。
而鄧布利多則大笑道:
「是有一次你來喝茶,遺落在我這裡的!哈哈哈!西弗勒斯,看樣子這本書你已經在看了啊!」
聞言斯內普終於惱羞成怒了。
他撲上來就要搶書,而鄧布利多則是大笑著將書舉高,儘量不讓斯內普拿到。
只是,兩人歡笑間卻都沒有發現。
窗戶外的夜空中,正有一抹不祥的烏雲正在法國方向迅速聚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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