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說吧,無論如何我都會救陳化師兄的。」
沈傾城咬了咬嘴唇。
這是她堅持了十多年的目標,說什麼都不會輕易放棄。
「傾城。」冰心柔再一次呼喚了下她的名字,卻停下話頭沒有繼續說,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
「嗯?」
沈傾城皺眉,疑惑道:「師父您怎麼了?」
「沒事。」冰心柔嘆息道:「今天打電話給你,是想讓你最後再選擇一次,救與不救決定權都在你手上。」
「師父,我救。」沈傾城毫不猶豫地說道。
「先聽我把話說完。」冰心柔語氣之中透著一股悲痛。
「好,您說吧我聽著。」沈傾城點了點頭。
「為師已經找到了救你師兄的方法,只是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甚至可能會嚴重到一命......換一命。」冰心柔嘆息道:「若是讓你師兄知道了,絕對不會同意我們這麼做。」
「那不讓他知道就好了!」
沈傾城脫口而出,直接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聞言。
冰心柔沉默了,她沒有想到沈傾城竟會答應得如此果斷。
兩個都是自己徒弟,無論哪個她都不想看見出事。
「師父,您就快說吧,怎麼樣才能救陳化師兄?」沈傾城迫不及待地問道。
「還記得你小時候,師父給你的那捲水若寒霜功法嗎?」冰心柔道。
「功法?」沈傾城想了想,眼前一亮,「您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可以開始修習了?」
「嗯。」
冰心柔語氣有些沉重,「你師兄他是至陽體質,若想解決他體內那團火氣,就必須找一個擁有至陰之體的女子與他雙修,相輔相成。」
「但現在......一時半會兒或許沒機會。」
「不過,我想到了另外一個法子,可以暫時壓住他體內的火氣,至於可不可行,還需你先將功法修習到小成方才可知。」
這是她一早就為陳化鋪好的路。
為的就是防止意外發生。
如若陳化和戚琳的婚約成了,便不會有如今這種麻煩,只不過她並未要求陳化強行與戚琳結婚,而是任由陳化隨心所欲。
即便有事,她這個當師父的擔著就是了!
「我明白了。」
沈傾城眼神堅定地點了點頭,「我現在就開始修習。」
掛掉電話。
她趕忙跑去翻找抽屜。
很快翻出了一個黃褐色的木匣子,打開從中拿出一本藍皮書,封面右側從上到下豎著寫了水若寒霜四個大字,沈傾城頓時一喜,「找到了!」
「修習至小成麼......我要多久才能達到?」
沈傾城眉頭緊鎖。
從未修習過任何功法的她。
一下陷入了茫然之中,僅有心頭憋著的一口氣告訴她,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功法修習到小成,這樣才能救自己的陳化師兄。
......
「你就是那個小野種?」
葉宏遠剛要去聽海閣找陳化,可是剛出門便被陳化等人主動找了上來,他一臉不屑地打量著眼前一群人,掃過柳天一眼,戲謔道:「柳天,奉勸你一句。」
「這是我葉家的家事,你這個老傢伙最好不要來多管閒事。」
「家事?呵......他姓陳你姓葉,算是你哪門子家事?」柳天冷笑道。
竟是絲毫不打算給葉宏遠面子。
「聒噪!」
葉宏遠冷哼一聲,眯了眯眼,「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這個野種的確是我葉宏遠的女兒所生,我想要清理門戶自然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識趣的,就給我滾開!」
「爸!」葉霓裳往前走了一步,勸道:「陳化他可是二姐的親骨肉,難道你真下得去手嗎?」
「等回家了再收拾你。」葉宏遠臉色一冷,瞥了她一眼。
「爸......」葉霓裳被她爸一個眼神給嚇得後退了兩步,縮在陳化身後。
一直沉默的陳化眉頭一挑。
隨即看向葉宏遠,語氣平淡地道:「好一個葉家家主,有力從不敢對外人使,只敢把脾氣撒在自己女兒的身上,當真是一代梟雄。」
「你說什麼!」葉宏遠頓時大怒。
「怎麼,我說的不對麼?」
陳化接著說道:「當年我母親被人追殺,你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二十多年也從未想過要找出兇手,如今發現了我的存在,卻第一時間趕盡殺絕。」
「甚至又要對自己的女兒問罪,此番作為真乃梟雄之風。」
他這一番陰陽怪氣的嘲諷。
瞬間讓得葉宏遠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
堂堂葉家之主,全國排名前五的天罡高手,竟被一個小輩當眾如此侮辱,此事若是傳出去讓他還怎麼混?
「小野種,你當真是嫌你命活得太長了!」葉宏遠眼睛一眯,「你和當年那個姓陳的野小子一樣,都是那麼令人憎惡啊。」
「現在,我就送你這個野種下去見他!」
說著。
葉宏遠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直接就朝陳化的方向沖了過去。
「師弟小心!」
蘇文文臉色一變,下意識把陳化拉到自己身後,而她則是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陳化的面前,準備替陳化擋下這一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