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認為商賈如何?」
王贏看了一眼四周,聲樂影響下,兩個人談話,不會被遠處人聽到。♧✌ 6➈SĤ𝐮x.℃σΜ 🎃♚
「商賈?」
忠順王微微沉吟,雖不知道王贏提起商賈的用意,還是斟酌著說道:「商賈可讓天下之物,四方流動。」
深深看了一眼忠順王,王贏笑道:「老兄也有產業吧。」
「有。」
作為王爵,忠順王名下產業涉及各行各業。
「你交稅嗎?」
大乾商稅包括市稅、關稅和舶稅三種,雖然細化很多收稅方式,但是總有不公之處。
捨棄了大頭,只保留了小頭。
特別是關稅與泊稅,按船之大小長闊,定其稅額,卻忽略了物品價格,從而讓運輸的低價貨品,與貴重物品,拿一樣的稅,在市稅上按照三十稅一收稅。
但是這裡漏洞太多!
特別是一些小店,因交稅不公,而導致關門歇業的不知多少。
走私,漏稅,要是有權有勢,甚至可以隱瞞不交稅。
「交啊。」
忠順王有些奇怪:「為何問這個?」
王贏仔細說了大乾商稅徵收:「這樣太不公平,我這裡聽一個人說了一種收稅之法,可減免漏稅。」
「收稅之法?」
「減免漏稅?」
說來慚愧,他也有漏稅的時候,甚至因為身份,從來不交稅。
天下,像他這般身份的人,還不知多少。
還有很多地方商賈,賄賂當地官宦,也能直接不交稅。
要是能減免漏稅,忠順王還是支持的,作為忠君體國的皇族王爺,忠順王認為自己也需要為大乾做些什麼。
忠順王來了興趣:「王兄說說唄。」
王贏搖頭。
忠順王越發心裡痒痒,他還沒開口,王贏說道:「今日這稅收之法,出自我口,入得你耳,現在起就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與我毫無關係。」
忠順王皺眉,稅收之法,要是真的可以改革,絕對是有功之事,王贏為何為空避之不及,將這功勞讓與他?
忠順王不傻,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別到時候被忠勇王坑了,還要幫他數錢。
「可。」
忠順王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這個誘惑太大!
「這個辦法,名為遞減收稅制。」
王贏舉了一個例子:「比如,你開一家布店,有人來買一匹布,買的人可以讓掌柜的開一張票據,寫清楚布料與尺寸,售賣價格,售賣金額,根據票據與實物對比,只要正確,可以十文錢的東西,給他免一文錢...
以此官商票據統計為準,一個店鋪售貨多少,最終算出純利潤,定下幾檔,一個店鋪一個月收入十兩銀子一下,只收百文錢,百兩銀子以下,收十兩銀,千兩銀子以下,收二百兩銀...一萬兩以上,收三千兩銀...賺的越多,收稅越高,但是最高也就是五成...」
隨著王贏述說,忠順王大腦飛速運轉。
要是按照購買者,去衙門按照物價,拿回一定的錢,要是涉及各行各業,定下收稅標準...以消費者恆定一個店鋪利潤多少...
雖然有部分人利益受損,但是絕大部分人是受益人,這絕對會得到擁護!
「嘶...」
王贏雖然沒有詳細說明,僅僅只是舉了一個例子,卻蘊藏著一個新的稅制!
「王兄,如此潑天之功...」
忠順王更加好奇了:「為何讓給我?」
仔細想了想,這個稅制絕對可行,只要制定出詳細稅制,這絕對是潑天之功!
但是就這種功勞,王贏眉頭都沒有眨一下,就送給了他。
忠勇王...
以後為我至交!
「我與老兄一見如故,老兄忠君體國,我很佩服。」
王贏隨口胡謅,其實他也不是特別懂稅制,只是根據一些知道的編出來,他相信,朝廷不可能都是酒囊飯袋吧。
王贏很相信,這個稅制要是推行,到時候斟酌細節,天下商賈,小商販一定歡呼,勛貴還有豪富,一定將忠順王祖宗十八代天天罵一百遍。
這是均富政策,遭富人嫉恨。
甚至可能,去掘了他的祖墳。
還有可能會被人刺殺,禍及家人。
這玩意,遭人恨,卻又實際為朝廷做了貢獻的事,王贏必須要將這個鍋甩給忠順王。
忠順王哪裡想到這麼多,認為王贏此人可交,他是一個真正淡泊名利之人,卻又心細大乾之臣。
臉上浮現笑意,忠順王嘆息一聲:「這多不好意思?」
得嘞,這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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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贏眼睛裡流露出一絲隱晦的憐憫。
忠順王肯出頭,王贏相信,皇帝一定可以知道,是他的主意,這樣功勞暗戳戳的拿了,罵名被忠順王背了,多爽。
「過兩日,我寫一個詳細,到時候就靠王兄上奏陛下了。」
歷朝歷代,稅收最主要來源就是農稅、地稅、人口稅。
如果商稅能夠合理利用,一個商稅,可養活大乾,讓大乾更為富庶強大。
而他,也算是踏上了完成心中目標的第一步。
王贏咧了咧嘴:「嗯,王兄最好進諫陛下,另成一部,名為商部,位同六部,專管商賈之事...」
忠順王瞬間心動,王贏又補充了一句:「身為皇族子孫,王兄最好自告奮勇,任第一個商部尚書,如此一來,名垂青史跑不了的。」
忠順王心臟怦怦跳動:「如此,多謝王兄,事後請你瀟灑。」
是那個可以吞劍的教坊司的?
王贏也有些心動,三皇子說的,那個教坊司的雜技演員,真的挺牛...畢竟,雜技不是人人會的。
「落轎...」
談話間,已經到了忠勇王府。
王贏下馬。
禮部尚書張不榭朗聲道:「新郎迎新娘下轎。」
隨後,禮部尚書提醒王贏去掀開轎簾,扶秦可卿下轎。
王贏腦海中忽然浮現前世,結婚時候,下車禮臨時加價的問題:「還是這時候好啊,不需要下轎禮。」
扶著秦可卿下轎,禮部尚書拿來一朵大紅花,大紅花兩邊各有三尺六寸九分長的紅布,新郎新娘一人各執一邊,新郎需要引領新娘入府。
在王府大殿內,禮部尚書開始主持婚禮:「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王贏繼續牽著大紅花,引著秦可卿向寢室走去。
王府很大,走一段路,秦可卿就要停下,三十六個宮女隨從。王贏微微皺眉:「來人,將步輦抬來...」
蓋頭下,秦可卿本來皺起的眉頭微微舒展:「王爺,如此不合規矩,初入府中,我還是走過去吧。」
「還有這規矩?」
王贏不懂。
一個宮女向王贏解釋:「初嫁新婦,步丈新家,一步一腳印,踏實。」
王贏不再勸。
閨中少女,身嬌體柔,走了一大段路,秦可卿已經香汗淋漓,腳已經疼痛,雙腿也有些脹痛。
王府竟然這麼大?
這走了半個時辰了!
禮部尚書,以為王贏不懂洞房規矩,拜堂之後,送新娘子去了洞房,就要前來謝賓客,新郎不來,酒宴不開始的。
「到了...」
終於,洞房到了。
這一路,寶珠瑞珠,欣賞著沿途建築風景,也累得夠嗆。
三十六個宮女,也是累得不行。
眾人都是舒了口氣:「王爺,請赴宴去吧。」
王贏這才折身返回,半路上,就看到另一條路,一頂花轎,抬入一個院子。
抬轎子的不是轎夫,而是八個健婦。
「哎...」
王贏微微一嘆。
作為王爵,王贏入宴之後,品軼不足之人,自然不敢勸酒。
唯有忠順王等王爵這兩桌,才敢勸酒。
忠順王微微一笑,第一個勸酒:「忠勇王新婚大喜,這杯酒你必須喝了!」
王贏來者不拒:「來,今日不醉不歸!」
怕啥,看似喝醉里去了,全入了武道空間。
王贏來者不拒,兩桌王爺全被喝趴下...
王贏一手持杯,一腳踏凳子:「可有敢飲者...」
禮部尚書暈暈乎乎的:「王爺,快去洞房吧,都喝趴下了...」
王贏酒量,千杯不醉!
著實太嚇人,誰敢與他較量?
王贏哈哈一笑,抱著一罈子酒,走一步灌一口,讓有些裝醉的賓客無不瞠目結舌:「海量啊...」
一壇酒直接仰脖子幹了,王贏擦了擦嘴。
後方,不少賓客無不長嘆:「忠勇王大婚之日,不能讓他飲酒盡興,是我等之過也...」
王贏腳步很快,來到洞房之外。
看著燈火通明的洞房,王贏心頭火熱:「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他鄉遇故知...人生小登科。」
紅樓第一美,秦可卿,為夫來了。
唔,還有賈元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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