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行把辛西婭的情況可能導致的惡劣後果,以及自己因為這種事而被激發出暴戾之氣的事情,全都告訴了辛西婭。
「你也不想我們變成兩個喪失人性的畜生吧?」他問辛西婭道。
辛西婭卻有些不以為然,她說道:「那也沒什麼關係吧?你想殺人,我們找豪客殺了就是了……」
「不是那個問題。如果你沉迷於某種刺激,那麼你的生理和心理都會很快習慣這種刺激,而當你習慣這種刺激後,你就需要更強的刺激。你讓我找豪客殺掉釋放戾氣,沒問題,但早晚一天,我會不滿足於殺豪客,甚至會把目標對準普通人,乃至於聯合軍,至於你……」
齊天行忽然閉嘴了,辛西婭等不到他的話,著急的道:「怎麼樣?」
「有一天你會厭煩這些手段,厭煩我,你先不要說話,我們兩個人的開始就是內心一時的衝動,我們之間沒有那麼深的感情。當你厭煩我,你會找其他男人,甚至會找很多男人,你終將淪落為……你懂得?」
辛西婭害怕了,她是個潔身自好的女人,和齊天行,還是第一次。
她找上齊天行,一是因為齊天行與她相熟,不讓她討厭,且兩人有些有限的親密接觸,二則是因為心理問題。
她自然不想成為齊天行所說的那種女人。
「我不會的,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寧願去死!」辛西婭嚴肅的道。
齊天行笑了笑:「我有一個同學,很漂亮,很樸素,很純潔,她只要那種純純的不夾雜物資的真愛,很天真吧?後來上大學了,她被一個富二代看中了,富二代為了追她,短短兩個月就花了幾十萬,總之很多錢,我那個同學被感動了,覺得富二代就是真愛,而富二代也對得起她,每個月都會給她花很多錢,一年後,兩人分手了,你知道那個女同學怎麼樣了嗎?」
辛西婭隨口問道:「怎麼樣了?」
「她習慣了奢侈品,習慣了富有的生活,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她已經回不去了,為了維繫她的富有生活,她只能仗著自身的美貌,從一個富二代手中,傳到另一個富二代手中,最後,她上了遊艇……你的情況和她的情況當然不一樣,但有共通性,有些路一旦走上,就很難回頭了。」
辛西婭滿面擔心的道:「你的意思是說,到了那個時候,我的心態也會發生改變,即使趕走你,也會繼續這種生活?」
齊天行正色道:「你趕走我,只可能是尋求更高的刺激,更爛的生活。」
辛西婭是個聰明人,雖然她沒有學過心理學,但這種問題,結合自身的情況仔細想想,都是可以預見的。
所幸現在她還沒有完全沉淪,還知道害怕。
「怎麼辦?我不想變成那樣。艾普,你會幫我的,對嗎?」
「跟你說這些,就是為了幫你。我是你第一個男人吧?」
「嗯,是的。」
齊天行正色道:「你是我在那個世界和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把第一次交給我的女人!所以,不管我對你的感情如何,你這個人在我心裡,都是特別特殊的,我也想你永遠做我的女人,但我沒有那個信心,不管我們的結果怎麼樣,我都不想你變成我同學那樣的女人,沉淪,沉淪,還是沉淪。」
想到被男人傳來傳去,辛西婭就感覺心底生寒,她急忙抓住齊天行,滿臉懇切的道:「我不要,我不要變成玩物,艾普,我該怎麼做?」
「放棄這種方式,你願意嗎?」
辛西婭咬了咬嘴唇,顯然雖然只有兩次,可她已經有點上頭了。
看她這個模樣,齊天行就知道答案了,他嘆了口氣,道:「這種事情短時間內是解決不了的,我也沒有想到針對的辦法……」說到這裡,他話鋒忽地一轉,道:「辛西婭,有時間我們約個會吧?」
「啊?」辛西婭一怔:約會?什麼鬼?
「約會啊,就是一起逛個街,看個戲,吃個飯,開個房,其實那種事溫柔起來的話,也是很好的。」
「是嗎?那現在你溫柔一下?」
齊天行搖了搖頭,道:「我現在壓制著戾氣,而且這裡的環境,我們之間的情調都不合適,溫柔是需要時間的。」
「但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辛西婭又躺到齊天行腿上,還主動拿起他的手放在軟軟的地方,「綠雉少將今天派人通知我,讓我明天帶你去見她。」
「啊?明天?」齊天行一臉為難道:「我一直不明白,綠雉少將為什麼要見我?我們見過嗎?我有那麼優秀嗎?難道是因為我太帥?」
辛西婭點頭道:「你沒見過少將,但少將見過你。那天你和覘役戰鬥的時候,少將就在胡安娜樓上,她很欣賞你。」
「欣賞我?」齊天行笑道:「欣賞我弱小?還是欣賞我個小?」
「總之,明天我們必須過去。」
「那約會的事情怎麼辦?」
「以後找時間再說吧,現在,你先幫我入睡。」
齊天行幫助辛西婭入睡了,他卻毫無困意,這是很不正常的,他入睡的兩種方式之一,在辛西婭這裡沒有半點作用。
於是去打掃了衛生,又對著沙袋打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在沙袋下躺著睡了不到兩個小時。
次日早晨泡在大水池的時候,綠水來了。
齊天行馬上就要去綠雉少將那邊,以後兩人在一起洗澡的機會少了,綠水要給齊天行福利,就像第一次一起洗澡那樣,直接把齊天行給嚇跑了。
他心中戾氣未消,哪怕意志堅強,也不敢和綠水鴛鴦戲水。
很快辛西婭再次來到軍官訓練場,她換了正經的襯衫長褲,如果把外面的軍官風衣換成小西裝,整個就是一職場女郎。
綠水也換上了正經的聯合軍軍裝,肩章是三顆四角星,是為一等兵。
兩人都穿的十分正式,齊天行自然也穿上了他最正式的衣服:藏青色的雜役制服——新的。
這次出行有車,綠水開車,辛西婭和齊天行坐在後排,她正在對齊天行講述綠雉少將的三大副官。
三個副官,不多,根據聯合軍的規定,非基地長少將,最多可以招募六名副官,而擔任基地長的少將,則可招募八名副官。
辛西婭警告齊天行道:「在綠雉少將那裡,你要時刻小心那三名副官。」
「怎麼?他們還能殺我不成?」
辛西婭卻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沒錯,她們能殺你。而且就算他們殺了你,綠雉少將也不會怪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