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淵星君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茅山道宗的後山山谷,茅山道宗裡面根本沒人察覺到,但是旱魃感覺到了。
長淵星君落在山谷之中的時候,地面上就出現了一條地縫,將他帶到了地底的洞穴之中。
沈枝意看到長淵星君扛著棺材過來,頓時眼睛一亮,「師父,你這速度夠快的啊,十分鐘沒到就到了!」
長淵星君卻沒理她。
長淵星君一直看著沈枝意旁邊的那顆頭顱,臉色的神情很是複雜。
「雲雅,你果真被他……」
「別提他了。」
旱魃冷聲說,「雖然我們都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但是明蒼也沒法徹底殺了我們。」
說到這裡,旱魃諷刺一笑,「依照他的性子,恐怕也捨不得殺了我們。現在他是高高在上的仙帝,我們要是出去作亂,又可以給他提供功德了。」
「三清宮已經知道他的功德有問題,道尊正在調查。」
長淵星君這才看了一眼旁邊的沈枝意和顧淮京,重點打量了一下顧淮京。
先前海島仙墓,顧淮京也去了。
而且不止他一個人去了,清墟山的人也都去了,長淵星君甦醒之後就見過三清宮的那位。
聽到長淵星君的話,旱魃不屑地說,「現在知道有什麼用,明蒼都當了這麼多年的仙帝了,他的修為肯定遠超遠古時期。再給他一些時間,恐怕他就能超過三位尊神,凌駕規則之上了。」
「這也是三清宮擔心的事情。」
顧淮京突然開口說,「我師父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故而重啟凡間時間,讓你們得以甦醒。
不過,明蒼仙帝現在並沒有你們想像中那麼難以對付,他的修為似乎出了一些岔子,這千年來一直在閉關,甚少親自沒有出現在眾仙面前。」
長淵星君和旱魃同時問道,「他出了什麼岔子?」
顧淮京卻說,「這我就不知道了。這種事情,連明蒼仙帝最信任的貪狼星君都不知道,我會知道他修為出岔子,還是因為師父算卦算出來的。
這些年他修為增長太快了,還是凡間香火最旺的帝君,他的力量已經直逼三位尊神,師父沒法直接算出他的身上出了什麼問題。」
旱魃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報應,這都是報應!」
她正笑著呢,突然感覺旁邊有一個人用手指戳她的腦袋。
旱魃的笑聲一頓,轉頭看去,就看到了沈枝意。
沈枝意張了張嘴巴,無聲地對她說,「棺材,你答應我的。」
旱魃輕咳一聲,這才看向長淵星君說,「長淵啊,我讓你帶個棺材過來,你帶來了嗎?」
「帶來了啊,就在那兒。」
長淵星君指了指不遠處。
旱魃就對沈枝意說,「你沒看到嗎?不就在那兒?你自己去拿啊。」
沈枝意:「那棺材有問題啊,我沒法裝進儲物空間,剛才我試過了。」
長淵星君:????
長淵星君瞪著她說,「死丫頭,你裝我的棺材想幹什麼啊?」
「旱魃答應送我了。」
長淵星君猛地看向旱魃,「你要送她?為什麼送她啊,這是我給你帶的!」
旱魃不耐煩地說,「不就是個棺材,你大喊大叫幹什麼,給她就給她啊。反正她是你徒弟,都是自家人,給她能怎麼樣?」
長淵星君微笑,「誰和她是自家人,我不同意!她都坑了我的戮仙劍了,我哪能把這麼好的棺材給她!這是我送你的,不能給她!」
旱魃:「你送我了,那不就是我的?那我再送她唄。」
長淵星君:!!!!!
憑什麼憑什麼啊,他送她的禮物,憑什麼轉頭就送給別人啊!
沈枝意一臉期待地看著長淵星君,「師父,這個棺材怎麼用啊?我怎麼用才能把它收起來?」
長淵星君一臉想要宰了她的表情,怎麼可能把棺材的使用方法告訴她。
他就這樣瞪著沈枝意,也不回答沈枝意,無聲地用眼神抗議。
沈枝意直接無語了,「爸了個根的,你怎麼這么小氣啊,不就是個棺材,旱魃都說送我了,你還在這裡捨不得幹啥?
你別這樣喪著個臉,一天天連個笑臉都沒有,以後誰要是贅了你,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長淵星君:?
見他還是不說話,沈枝意忍不住又說,「師父啊,說句母道話,小男人就應該聽大女人的,大女人是天,大女人是地,旱魃說什麼,你就得聽什麼,這樣的小男人才能讓大女人喜歡。
你這樣小家子氣,上不了台面,沒有大女人會喜歡你的,帶你出去都嫌棄你丟人呢。」
長淵星君:?
沈枝意還伸手撞了一下顧淮京的手臂,好整以暇地說,「老公你說句話,你說是不是?」
顧淮京:「……嗯。」
沈枝意:「看吧,我老公就是聽我們大女人的,我們妻夫之間的生活才會這麼和諧,不像你,活了上萬年還沒贅出去,簡直給你母父丟臉。」
長淵星君:???
旱魃:???
沈枝意的這一番長篇大論,直接把這兩個遠古人給干沉默了。
旱魃沉默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問她,「這過了上萬年,你們現在女子的地位都這麼高了麼?」
「對啊。」
沈枝意說,「不過呢,我們大女人都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現在一般都是講究男女平等。除非遇上一些不知好歹的男人,那就沒必要慣著他們。」
旱魃嘆了口氣說,「我若是早些想明白就好了,便不會被明蒼賤人騙了。我費盡心思幫他獲得眾仙的追隨,問鼎仙帝,我還不如自己當女帝。」
「現在也不晚啊。」
沈枝意說。
「要當就當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女人中的大主母,女人中的地母神。等你以後把身體拼回去了,大不了耗死明蒼,反正你又不會死!」
「有道理!」
「那棺材怎麼使用……」
旱魃看了一眼長淵星君說,「你教她啊,愣著幹什麼?」
「可是那是我送你……」
旱魃:「可是什麼可是,我都說給她了,你別在這裡公公爸爸的。別等我巴掌落你臉上,你才知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