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賭鬥
季尋站在石柱上，看著眼前這一百多號表情錯愕的人，咧口一笑。
身邊的雷尼眼角微微一抽，心道了一句「果然」。
之前在城裡的時候，他就猜到了這位老朋友的實力恐怕已經強的超出了自己想像。
而剛才又看著季尋就這樣大搖大擺地把赫爾蘭德斯家族這些人給攔了下來，雷尼心中就冒出了一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這傢伙不會是八階了吧？
現在聽到他提出決鬥的提議，這猜想也變成了事實。
沒有這般實力，斷然不會如此從容的。
可是這傢伙到底怎麼進階的啊？
上次見面雖然一年多前了，可那時候才剛六階，這就八階了？
然而，雷尼沒來得及震驚，一聲冷喝響起：「哼！真當我們赫爾蘭德斯家族沒人了嗎？」
轉眼一看，開口的赫然是老者赫然是如今的王下四騎士之一，赫爾蘭德斯家族最強者「禁咒師」喬林。
這提議在他們看來，季尋這提議羞辱的成分是拉滿了。
一百多號人被人指著鼻子提起決鬥，怎麼可能沒點火氣。
但嘴上喊了這一嗓子，喬林也不得不承認，季尋的提議是最好的方案。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也看出來了，眼前這個曾經東荒熱門的S級通緝犯實力恐怕真的很強，真打起來對雙方都沒有任何好處。
有人上了台階，也得有人下台階。
族長艾爾莎悄然打量了季尋了一下，琢磨不透對方的來意，便適時開口試探道：「哦？閣下是想如何決鬥？」
在她想來，這傢伙拖延時間的可能性更大。
季尋心裡可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他直接說道：「我剛才說了，這批貨物我是一定要拿走的。你們也肯定不會放手。既然要打一場，那麼就一對一決鬥。我輸了，就此退去。你們輸了，東西我帶走。」
「.」
此話一出，奧蘭王庭這些人怒火中燒，齊齊瞪著季尋。
這傢伙還真是狂妄得沒邊了啊，真當他們赫爾蘭德斯家族沒人了？
「禁咒師」喬林當即就站了出來，冷冷道：「閣下既然對自己的手段如此自信，那麼我就來試試你的手段。」
很高明的回應。
只是說比一比，卻並沒答應賭鬥的條件。
畢竟這批機械設備關乎他們赫爾蘭德斯家族全族的性命，絕對不容有失。
季尋看出了這些老貴族的語言藝術，換人話說就是：先試試，不行再圍毆。
不過季尋是真沒心思和這些人玩什麼勾心鬥角，便直言道：「如果是閣下出場的的話.打起來可能不太好收場啊。」
「你！！！」
這不說還好，一說，眼前赫爾蘭德斯家族這些人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又炸毛了。
「禁咒師」喬林更是氣的右眼皮猛抽，殺機已然難掩：「閣下口氣還不小。」
「嘖嘖.」
季尋看著也不動怒，只是嘴角揚起弧度越發難以抑。
他知道靠嘴肯定說服不了眼前這些人的，輕笑的同時，身後小丑虛影已經顯現，同時他低吟咒引：「二解·萬象小丑。」
眼前這「禁咒師」喬林是八階沒錯。
可八階和八階之間也是有差距的。
真正的同階高手，泄露氣息一瞬間幾乎就判斷很多事情了。
季尋看出來了，這喬林進階七階的時候應該是走了捷徑，不是靠的領悟神威進階，而是用了神話晶核。
後來不知道怎麼強行晉升到八階，但根基差了，後續差距會越來越大。
他現在情況比南大陸那些龍裔八階可差不少，更別提季尋。
可以說，季尋想殺對方，不難。
不過這赫爾蘭德斯家族畢竟是王下四騎士家族，手裡肯定有寶貝。
真打起來，如果季尋不抱著殺人的心思去，動靜怎麼都不小。
看著季尋背後小丑虛影顯現，局勢瞬間緊張了起來。
奧蘭王庭這一百多號人手裡各種卡牌，機械臂上的槍炮都齊齊指了過來的。
雷尼被這鋼針般的殺氣刺得面色猛變，心中瞬間決策就準備和季尋一起禦敵。
可沒等他掏出機械傀儡，整個山谷突然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鴉雀無聲。
季尋的二次魔解不僅僅有魔神的威壓，還有他那堪比八階巨龍的神威。
這種恐怖的半神之威，直接震得在場所有人心神一震。
那是高等生命體對低等生命的威壓，恐懼源自靈魂深處，絕大部分人根本扛不住。他們渾身不由自主地輕顫，險些沒膝蓋一軟跪下。
季尋魔解之後，並沒有動手。
而是就這麼蹲在了石柱上，臉上掛著比剛才更詭譎的笑意，掃視著眼前眾人。
這就是靠領悟神威一步步走來的八階！
二次魔解之後，他能掌控的JOKER魔神之力，絕非什麼走捷徑的八階能相提並論的。
東荒可不像是南大陸那樣遍地都是龍裔高手，這邊七階都非常罕見，眼前奧蘭這些人哪裡見過這架勢？
他們不知道季尋這境界的恐怖。
但同為八階的「禁咒師」喬林卻知道！
季尋身上的殺氣是衝著他一個來去的，這一瞬間他才明白了剛才那句話對方根本不是狂妄，而是好心提醒！
這位王下四騎士臉色陰沉地站在原地，看著那小丑虛影仿佛自身重合季尋，他這才意識到對方的實力究竟何其恐怖。
仿佛自己真要動手，對方有十足的把握把自己當場殺掉！
要知道，頂階卡師通常都有各自的保命手段了。想要分出勝負不難。可想要殺掉一個同階卡師，除非實力差距巨大，否則難度卻極大。
但現在，那種勢均力敵的底氣蕩然無存，他只感受到了猶如實質的殺意！
也不怪喬林被震得不敢動彈，季尋的實力，哪怕是南大陸的八階龍裔對上也得認慫，何況他一個走捷徑的八階。
旁人不知道這一瞬間，兩位八階已經交鋒過一次了。
氣氛詭異地沉寂。
其他卡師沒看懂發生了什麼，老族長艾爾莎卻從自己弟弟一言不發的謹慎表情中，看懂了什麼。
再瞥了一眼了自己的故友雷尼，她眼裡的神情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剛才還以為自己老朋友帶著外人來坑自己。
現在看來，恐怕還是因為看著雷尼的面子，眼前這不知道什麼來路的恐怖年輕人這才給足了面子，沒有直接動手。
艾爾莎神色一黯，心中呢喃了一句：「初九公主身邊的人已經如此厲害了嗎.」
她其實比旁人看到的更多，也看得更深遠。
哪怕是奧蘭王庭了，也少有人知道初九和亞瑟王權之爭那段事情的真相。
也不知道眼前這個通緝犯和被放逐的那位公主關係密切。
但艾爾莎卻知道。
甚至從剛才知道對方身份的一瞬間，她就猜到了季尋來劫這批設備，背後沒那麼簡單。
畢竟泰坦生產線一般人拿去也沒什麼用處，只能是其背後有大勢力。
尤其是先前那句「忠於奧蘭王室，還是忠於奧古斯都王族」的問題，其實當時她就已經猜到了什麼。
不過王權鬥爭牽扯的東西太過複雜，發展到現在也是誰都沒想到的。
這老嫗沒想到的是，自己猜對了一半。
季尋來這裡可不是初九授意，他們是朋友，也沒有君臣關係。
純粹是這條生產線對未來科技文明的發展大有益處，碰到了，就順手拿到手而已。
再則，季尋也想看看奧蘭王庭到底要做什麼。
他看著那喬林沒動手，也留足了面子。
羞辱不是目的，雷尼的順水人情還是要給的。
他轉臉看著早已震驚得滿臉驚駭的天才少年雷克，道：「之前和雷克有過約定這樣吧，我用六階的手段和他打一場。如果我贏了，這批設備我帶走。如果我輸了，我答應給他一件寶物，你們也可以帶著東西離開。當然，如果我用了超出六階的法則手段，也算我輸.」
季尋不僅僅是要贏，他還要扭轉赫爾蘭德斯家族眾人的一些刻板印象。
比如，讓他們知道，還有一位正統的奧古斯都公主在外，而且已經很強大了。
有些事情像是草原上的火苗一樣，不要指望它一下子就能達到目的，得小火慢燒，才能燎原。
棋子只能看到眼前的線路，而「我即世界」讓季尋窺見了一些執棋者的思路。
這是一步謀劃很深遠的棋。
更重要的是，他的推演中，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總要給那個「藏在暗處的傢伙」一點出手的機會。
這話一出，赫爾蘭德斯家族這群人都沉默了。
季尋的面子已經給足了，現在可不是給他們再耍心機的時候。
「禁咒師」喬林一言不發，因為他知道自己出場沒勝算。甚至是所有人一起上，都不見得能拿下對方，甚至會引來無罪城那些南大陸的強者。
老族長艾爾莎瞥了一眼自己弟弟的表情，終究是一嘆：「好！我代表赫爾蘭德斯家族答應了這場決鬥。」
既然家族裡最強的喬林都沒有勝算，他們也沒的選。
何況真要說決鬥，如果同是六階，家族千年不遇的天才雷克，不見得會輸！
聽到這話，季尋身邊雷尼也鬆了一口氣。
剛才他還真做好了大戰的準備了，還想著真要動手了，恐怕怎麼都解釋不清楚了。
沒想到境況竟然陡轉。
雷尼略帶感激地瞥了一眼身邊的季尋，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他這才看清楚這位老朋友的心思何其縝密，從一開始，似乎就已經想到了這一步。
雖然搶東西.還是有點那啥。
但至少無論決鬥輸贏，雙方都不用徹底撕破臉。
雷克年輕氣盛，聽著奶奶答應下來，也忍不住厲喝道：「好！我就來試試閣下的手段！」
縱然知道面對了一個八階強者，但少年依舊沒有任何懼意。
那種自信，也是依仗自己的實力。
季尋看著挑眉一笑。
他也一口答應了老族長要給點時間商量戰術的說辭。
實力無法短時間內提升，季尋當然想得到，大概是赫爾蘭德斯家族裡為了能勝，會拿出一些壓箱底的寶貝。
但也無所謂。
季尋手裡的寶貝可不比任何人少，哪怕是只用六階的手段，他也沒有輸的理由。
反而覺得這一幕有點熟悉。
像是曾經遇到了過的幾個卡師前輩，都是用這種方式指點過自己。
等了好片刻，雷克才走出了出來。
眾人劃出了一個場地，布置了撲克對決的結界。
季尋早就收起了二次魔解，這不是六階的力量。
他甚至沒有魔解，就這麼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意氣勃發的少年。
雷克走上了擂台，看著季尋，雖然依舊不忘禮節，可語氣卻沒那麼客氣：「求賜教！」
季尋看著他，提醒了一句：「有什麼手段儘快使出來，不然你可能沒機會.」
這幾天兩人都在一起，他其實已經看出來了，這少年的天賦確實很好。可正是因為天賦好，大概被家族保護的很好，實戰經驗差了些。真要是戰場，就剛才兩人對話的一瞬間，其實就足夠季尋搶占先機了。
「哼！不用閣下提醒！」
雷克輕哼一聲。
他當然不會大意，剛才奶奶和舅公已經提醒了。
話音剛落，他身後魔神虛影一現，手裡一張卡牌已然激活：「領域·雷極八御門空明！」
剎那間，少年手裡出現了一個紫色水晶球，同時，身體四周凝聚出了八道雷元素符文地獄門。
就是這領域一展，四周的雷元素頃刻就被控制在了他雷門四周。
季尋沒見過這個領域，但他現在的眼界，多看了兩眼也就摸清了門道，輕笑了一聲：「喲，這領域很有意思啊」
雷門攻防兼備，還有結界控制的效果。
可以說是非常完美的元素領域了。
而且這個年紀能領悟領域，足以算的上是天才了。
而且雷克手裡的那顆雷球，季尋還認出了是奧蘭王庭里的五級遺物【萬法雷球】。
這遺物能蓄積海量咒力和提供超高的雷元素親，算的上雷系卡師的至寶。
天才+至寶，一般人看得還真得頭疼。
不過季尋瞥了一眼，只覺得還不錯的程度。
意料之中的強。
雷克絲毫沒有囉嗦，數張卡牌激射而成，咒術瞬瞬：「雷法奧義.五雷印·山風水火木！」
雷雖然是單元素，可也能在卡師的操控下有多元素的變化，就像是水元素能分解燃燒，雷元素一旦被賦予了其他元素特性，會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反應。
季尋從他拿出卡牌的瞬間就認出了這咒術的來頭，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很不錯啊.」
起手就是難度極高的複合型咒術，有點炫技的成分了。
不過帥歸帥，強也是真強。
巧了，季尋曾經在艾雷爾皇家圖書館的典藏里，見到過這門雷系奧術的介紹。
五雷瞬成，威能堪比足以跨越一個大階位！
既然答應只能用六階手段，季尋可沒覺得自己能硬抗這手咒術。
雷法有個很棘手的地方就是，不僅速度極快，一旦被電荷標記，所有咒術都是鎖定魔法。
必中！
「咔嚓.嘭！」
幾乎是物色雷光亮起的一瞬間，季尋的身影就被五道雷光擊中，淹沒在了一片雷海之中。
這一幕閃爍的雷光，照亮了一張張瞠目結舌的臉。
赫爾蘭德斯家族眾人看著家族裡的小少爺這一手雷法，無不驚喜。
哪怕是八階的「禁咒師」喬林也暗自點頭，無論是咒術還是釋放時機，都已經很完美了。
這一招足以入傳奇。
如果硬抗，六階之中怕是少有人能扛得住。
他想著季尋是八階強者，總歸是要點顏面的。真要用了七階手段，也算是敗了。
唯一看好季尋的，大概只有雷尼了。
雷尼看著那閃爍雷光里的人影，眼皮猛跳，自認自己是扛不住的。
他為自己親孫子欣喜的同時，也很擔心。
畢竟他這裡任何人都更了解的季尋的手段。
不說這位老朋友已經八階。
就是當初他剛進六階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傳奇的戰力。
那離譜的手段可是雷尼親眼見過的！
這一招奧義咒術足以重創絕大部分六階，但想敗季尋，卻不可能！
果不其然！
就是雷光炸起的瞬間，場中突然出現了兩個季尋的身影。
雷系咒術能標記鎖定沒錯，但短板也再這裡，但凡能讓標記打在錯誤的目標上，就能避開！
季尋一手替身術巧妙地讓分身吸引了火力，他整個人已經瞬間突進到了雷可的面前。
看著那張依舊沉著的少年臉龐，他嘴角揚起的一抹弧度。
同時手裡準備的咒術已經瞬間釋放出來，嘴裡一聲輕吟：「雷法奧義.五雷印·山風水火木！」
季尋沒有咒術卡，無法瞬發這門奧術，所以才花了點時間準備。
剎那間，五色雷系咒術釋放而出，朝著少年沖了過去。
五色雷光照出了一張震驚無比的臉，雷克不意外自己剛才那一招分不出勝負，也不意外季尋會貼臉近身出現。
但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用了自己同樣的咒術？！
這傢伙怎麼會的？
來不及細想，「霹啪」一陣爆響，五色雷光在八門結界外炸裂開來。
雖然同是雷元素。
但兩人對法則的領悟差距，就像是泥土和石頭都是土元素一樣，殺傷效果截然不同。
「咚！」
雷克被咒術爆炸炸得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看到這裡，觀眾們又驚呆了。
他們剛還在震驚自家少爺的奧義精妙，反手就被季尋這一招復刻咒術給震得梅花說了。
饒是幾個赫爾蘭德斯家族的高階卡師，看得到也齊齊噤聲。
「禁咒師」喬林目光一凜，忍不住驚嘆阿斗：「元素竊取.咒術復刻好高明的手段啊。竟然能這麼短是時間就凝聚【五雷印】，這傢伙在雷法上的造詣也不必小克淺」
旁人問道：「這傢伙是雷系卡師？我記得通緝令上，他不是個近戰系的氣功師？」
喬林畢竟是八階，他比旁人更看清楚了剛才那一照面交手的玄妙：「難怪有如此底氣。怕不是雷系，其他元素法則的造詣怕是也極高。你們沒發現他倒現在都沒有展開領域嗎？」
旁人又問道：「你的意思是，他還留手了？」
喬林搖搖頭，神色凝重道：「不算是留手。只是覺得沒威脅，沒展開領域罷了。他有極高的雷元素親和，能竊取小可的領域為己用。是否釋放領域也沒那麼重要的了。」
這一說，赫爾蘭德斯家族眾人無不神情凝重：「那少爺」
喬林長嘆一聲：「贏是贏不了的。那傢伙是宮武的弟子，目前只用了了咒術，氣功師的手段還沒用呢只能看小克是否能逼的那傢伙用出六階以上的手段了。」
他當初可是親身領教過宮武手段的。
當然清楚，那種老師教導出來的弟子，絕對不可能氣功一途沒什麼狠手段。
此話一出，眾人表情再沒有任何僥倖。
甚至曾經一直引以為傲的千年不遇的禁咒天才光環，此刻都黯淡無光了。
這一刻，他們才見識了真正東荒妖孽級的天賦。
「奧義·雷霆風暴！」
「禁術·天災雷間界！」
「秘技·雷獄！」
「.」
場中，兩道聲影頓時陷入了激戰之中。
哪怕是季尋也不得不承認，這雷克確實不錯。
出手都是技巧極高的咒術，雖然實戰經驗差了點，但咒術本身的技巧彌補了那些不足。
這傢伙也很拼，為了不讓自己輸，甚至用了很多對身體負擔很大的咒術。
雷系法術又很少有能克制的手段，正常來說，他這一手足以能碾壓同階了。
然而季尋也沒有短板。
他不僅僅精通雷系咒術，還精通各系元素咒術，和武技。
輸是不可能輸。
季尋多次用了同樣的招數，其實也是為了給雷克一些指點。
同樣，他也再給這傢伙找到自己破綻的機會。
只有破綻出現，那個「藏在暗中的人」才有可能會出手。
其實剛才沒交手幾招，季尋就發現了，這雷克看著莽撞，實則機心思可一點不差。
他看出了季尋沒有能短時間分出勝負的能力之後，就在憋著「大招」。
季尋也配合他的表演，很少使用雷法以外的其他咒術。
雙方就這樣交手了數十回合之後，突然四周的雷電領域就不一樣了。
那是一種明顯高於六階卡師能掌握的法則之力！
之前的規則只限制了季尋不能用七階以上的手段，可沒有限制雷克。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可不是季尋托大。
而是他故意給這些人的機會。
否則，他想不到自己能有任何可能被這雷克逼得露出破綻。
現在一看雷克手裡那塊有五色螺旋紋路的石頭，季尋表情微微一變，心中卻毫不意外地呢喃了一句：「終於準備好了嗎」
但他也稍為有些意外，因為雷克手裡拿出來的，竟然是一塊【元素盧恩石】？
呵呵。
王下四騎士家族的底蘊果然非同一般。
整個位面能認出這種元素至寶的人不多，但季尋卻可以。
而且巧了，他手裡正好有一塊之前從月亮井帶出來的。
這是天然的元素至寶，能讓持有者對元素的理解和掌控拔高一個大層次，釋放不屬於他這個階位的咒術。
此刻雷克滿臉慘白，顯然釋放這七階咒術對他身體的負擔極大，他冷漠地看著眼前的季尋，鋒芒畢露：「結束了」
季尋看著四周涌動的雷蛇，也眉頭緊皺。
他認出了這一招七階禁咒【雷鳴秩序風暴】，無差別範圍攻擊，範圍鎖定，躲不開的.
當初殺天龍聖子的時候，那傢伙就用過的。
算得上雷克這個階位能掌握的術之極限。
這一招對季尋來說倒是沒什麼威脅。但有【元素盧恩石】加持，他如果想要擋下來，只能用七階以上的手段。
除非拼著被重創的風險，否則無論是分解掉還是硬抗，都要用上七階手段了。
可一旦輸了，也就意味著，季尋要輸掉那些泰坦機械和裝備。
他可沒打算毀約。
看到這裡，季尋眉頭微微一挑，沒有退縮，眼底浮現了一抹許久不見的的瘋狂。
體表罡氣凝聚成黑色火焰，他選擇了，硬抗！
這一幕，外圍圍觀的眾人看得也大驚。
雖然是對手，但「禁咒師」喬林也忍不住眉頭緊皺，驚道：「這傢伙不怕死嗎？竟然選擇硬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