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卡師文明的起源和卡皇
「咦，那不是徐前輩？」
卡特琳娜和徐老頭也是挺熟的，獅心家那枚【命運金幣】就是徐老頭給的。
所以甚至可以說她能一步步走到這裡，就是受到那位指引。
秦如是也認識，上次魔獸森林螢火蟲營地已經見識過這位神秘前輩那恐怖的「死亡光環」。
所以兩女看到這位出現，表情齊齊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季尋倒是神情如常，招呼道：「走，我們去看看。」
現在的他已經大致能看懂那種死亡光環到底怎麼回事兒了。
徐老頭至少活了十幾萬年，他身上牽扯的因果之恐怖，根本不是一般人類能想像的。
那是關乎億萬生靈，關乎整個卡師文明的因果。
這也是為什麼命格不硬的人，但凡接觸到他，就會帶來厄運的最重要緣故。
說著，三人就走下了城牆。
「爺爺，我們不是要在南大陸找石碑的嗎，幹嘛又回舊大陸？」
「哎喲，現在兩個龍神馬上要分出勝負了，南大陸的兵災要大爆發。這還不跑，啥時候跑？等這邊消停了，咱們再回來.」
「哦。」
「.」
徐老頭一如既往的猥瑣。
他有種本能的危機預感和避險能力。
這在不了解的人看來，就是「貪生怕死」。
一旁的謝國忠沒說話，沉穩地像是一座大山。
三人排著隊就這樣走了進來。
剛一進城，就聽到路邊的飯館裡有人打招呼，「徐前輩！」
三人抬頭一看二樓窗戶。
車二立刻就認出了季尋，興奮道：「季尋先生！」
徐老頭表情有些遲鈍，但也認了出來。可不知道同時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他幽幽嘀咕了一聲：「我怎麼記得好像每次遇到這傢伙都沒好事兒呢.」
三人上了樓。
酒館二樓季尋幾人早已等候多時。
「徐前輩、老謝好久不見！」
季尋臉上掛著發自肺腑的高興，無論是徐老頭還是謝國忠，都是與自己有過命的交情。
徐老頭還是那副老樣子，好像已經把過往忘得差不多了，不冷不淡的。
反而他看著酒桌上酒肉，小眼兒才有了些光芒。
謝國忠則是和季尋來了一個結實的擁抱：「你小子，變化好大啊。你怎麼在這裡？哈哈，我就說誰敢把火炮弄到南大陸來，原來是你。」
「此事說來話長.」
季尋也覺得十分感慨，又道：「老謝，看著你活著真好。」
謝國忠之前被『猩紅腐敗·塞亞帝斯』當成神選體，本是必死無疑的。
賈彧在冥界通道設了局救下了他。
這一見，仿佛看到了一個死而復生的朋友。
自然感慨萬千。
季尋說著，又看了看一旁劍眉星眸的車二，感慨道：「車二，你這時光劍意真是誇張啊.」
車二也很多年沒見季尋了，顯得很興奮，「啊季尋先生，這你都能看出來？」
他可沒忘記，自己腰間別著的【遺物·閃光穿心劍】還是這位送的。
季尋笑笑。
故人相逢，舊日時光浮現眼前，仿佛有太多的話要說。
身邊秦如是和卡特琳娜也給徐老頭打了招呼，但顯然，這老頭已經忘完了。
這次見徐老頭，季尋還刻意帶上了兩個弟子。
達西和伊莎貝爾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大人物，值得自己老師和師母們等了這麼久。
兩人站在季尋身後，看著徐老頭三人，伊莎貝爾終於是忍不住小聲問道：「達西，這些人是誰啊」
一個猥瑣的老頭，一個農夫一般的壯漢，還有一個還算帥氣就是有點窮酸的劍客。
看上去完全沒任何特別的。
達西搖搖頭，小聲道：「我也不認識。」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看到這三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正這時，季尋打過招呼，轉身就介紹起兩個弟子來。
達西和伊莎貝爾恭敬地朝著眼前老師的三個朋友見禮。
這一照面，氣氛瞬間
徐老頭是「光照隱修會」的創始人之一。
他看到達西立刻就意識到這是這一代的逐光者。
但眸光里的那一抹感慨也一瞬閃過，那老臉便恢復如常了。
他見過太多太多代的逐光者，仿佛記憶中無數代的逐光者身影此刻在眼裡重迭在一起了。他們雖然是一個個不同的人，卻是同一個傳承。同一張面具下，有著共同信念，追逐光明和希望的先驅者。
而謝國忠看到那熟悉的蘑菇頭的造型，神情一怔。
他又看了季尋一眼，似乎想確定什麼，「這是.？」
季尋點點頭。
謝國忠眼角突然微微一潤，見到新一代的逐光者，那麼也就意味著賈彧死了。
那個曾經那個跟在自己身邊，叫自己「隊長」的少年，永遠不在了。
「哎」
一聲複雜的嘆息。
車二是隱修會的「語時者」，他看到達西朝著自己見禮，也回禮道：「「語時者」，見過首領。」
達西點點頭。
打了招呼，季尋就招呼徐老頭三人坐下了。
他們是朋友，用不著大擺宴席，一桌豐盛的酒肉就已經足夠。
看著老師和客人們熱鬧地閒聊在了一起，伊莎貝爾還有點懵，她用胳膊肘戳了戳自己師兄，小聲問道：「笨蛋達西，我剛才聽他們說.你是什麼首領？」
達西回應道：「我也不太清楚。老師也是最近才給我說的。」
伊莎貝爾努了努嘴，「哦。」
這位安德烈家的小公主怎麼都沒看出來徐老頭三人的特別，又悄悄問道：「你看出來老師的三個朋友有什麼特別的沒？我怎麼剛才聽老師說.那劍客領悟的是『時光劍意』？」
要知道她現在也才剛剛觸碰到戰意，這在她這個階位已經算得上頂級天賦了。
可那劍客看上去年紀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怎麼老師身邊總會碰到一些怪物？
達西道：「老師的兩個朋友都非常厲害的。不過那個老前輩我就看不懂了.」
「.」
伊莎貝爾突然有些小挫敗。
自己這笨蛋師兄雖然有點平日總打擊自己的自信，可判斷從來都沒錯的。
他都說很厲害，就真的很厲害了。
偏偏自己一點都沒看出來。
伊莎貝爾癟了癟嘴。
想著這幾天自己回族裡到處切磋，明明同階已經無敵手，哪怕是高自己一個大階位的族兄們也都挨了一頓胖揍。
這才讓她找回了一點自信。
想著怪胎師兄只有一個。
沒想剛沒嘚瑟幾天，又遇到了一個。
達西知道這師妹在想什麼，又提醒道：「好好聽老師他們講，別亂說話了.」
伊莎貝爾聽著這話，目光幽幽，卻也安靜地坐在在角落裡了。
她當然知道，老師帶她來是來見世面的。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位安德烈家的小公主發現自己曾經以為的那些貴族見識帶來的自信，在跟著老師的這些日子裡都被擊得粉碎。
好像懂得越多，反而越來越覺得自己無知。
「原來舊大陸和東荒已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了。」
「我就說之前聽人說起義軍的首領是一個會『天神下凡』的女武神，原來真是秦小姐.」
「哈哈哈，難怪我們之前一路來都聽說了，舊大陸遍地是黃金，還安全，引得無數人都想去原來你們已經把舊大陸控制了.真厲害啊，三大王國都沒能辦到的事情，季尋兄弟你們竟然悄然就解決了」
「所以，季尋兄弟你打算稱帝了？」
「.」
幾人一邊喝酒，一邊閒聊。
老朋友許久沒見，有太多可以聊的東西。
相比季尋他們的精彩經歷，徐老頭他們的經歷就簡單多了。
總結一句話就是，到處逃亡，然後就來到了這裡。
可季尋知道，那種逃亡是徐老頭特有的命運線，在奔波中尋找【禁墟石碑】，找回自己封存在世界各處的記憶。
徐老頭對政治軍事什麼的沒什麼興趣，就像是逃饑荒的災民，埋頭乾飯。
車二跟著老頭東奔西跑，也學了這沉默的性格。
倒是謝國忠依舊如往日那樣爽朗健談。
聽到季尋要稱帝，他也來了大興致，說要留下來觀禮。
季尋當然也覺得很好。
這老謝不僅僅是朋友，更重要的是他也具備王權命格。
如果說整個位面是一個大棋盤，眾生為棋子。那麼季尋現在的高度，已經能看到「執棋手」的一些思路了。
能在徐老頭身邊這麼久沒死，老謝也是一枚足以影響位面局勢的重要棋子。
不多時，酒足飯飽，秦如是和卡特琳娜知道季尋和徐老頭有話要說，就先行離開了。
達西和伊莎貝爾兩個弟子替老師盡地主之誼，接待謝國忠和車二，一起去城裡閒逛了。
桌上就只剩下了季尋和徐老頭。
還有面前食物盤子已經堆積山的小伊凡。
季尋舉著酒杯，和這老頭喝著小酒。
現在說的，就是一些旁人不能聽的隱秘了。
「前輩，我之前去了一趟多啃山脈，看到了您在十幾萬年前留下的那塊石碑.」
「啊啥山脈？」
「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一些應該是您留下的密文。」
「.」
季尋對徐老頭這一臉茫然的表情早已習以為常。
他知道這老頭不被針對性的刺激，是想不起自己的大號的。
季尋的一些猜想還需要驗證。
而這位老前輩上大號，正好能幫他解惑。
說到這裡，季尋抬手一招，面前就出現了一些神秘符號的虛影。
這是幾段高等惡魔語。
之前看不懂，大腦記不住的高等文字。現在點燃神火之後，就能清晰準確地復刻下來了。
只要是文字，就能加密。
這就是徐老頭在那句明語下，留下的加密暗語。
季尋知道，這大概是他開啟記憶的關鍵「鑰匙」。
就像是很多宗教的經書譯卷一樣，短短几句加密的高等惡魔語，真要翻譯成人類的文字，可能就是需要無數典籍才能記載的龐大內容。
徐老頭看到眼前漂浮在半空中的這幾段加密文字，瞬間像是被激活了大腦里塵封無數年的記憶，表情一下子就僵直了。
季尋見過幾次徐老頭這狀態，也不奇怪了。
就是大腦一時間沒能消化那海量的信息，有些遲緩了。
季尋也不著急，就悠閒地喝著酒。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耳旁突然傳來了一聲低沉的感慨：「你竟然點燃神火了.」
季尋抬頭一看，徐老頭依舊是那個徐老頭，可那雙眼睛，已經充滿了智慧。
季尋知道，這位「大號」登錄了。
他像是和另外一個徐老頭打招呼，笑著道：「前輩，好久不見。」
徐老頭剛恢復記憶，那雙睿智的雙眸仿佛就已經洞穿了所有的事情。
他猜到了季尋稱帝的想法，也看清楚了一切，呢喃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一些歷史的真相了。」
季尋挑了挑眉：「是啊。所以，前輩覺得，我的計劃還有什麼紕漏嗎？」
徐老頭臉上浮現了一抹欣慰和對他勇氣的讚許：「既然你決定走出這一步，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不過，風險很大。你想好了，一旦被『位面監察者』注視到，你就必死無疑。」
「總不能因為危險，就一直縮著頭，不敢去看世界吧.」
季尋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何況，總得有人去試試的。」
這一刻，他才有點體會當初賈彧給自己說那些秘密時的爽快了。
那種整個世界只有自己知道那個秘密，無法分享的孤獨，真的很憋得慌。
而眼前這徐老頭，或許也是整個卡師位面，唯一能分享這個秘密的人。
有人交流，好像一下子就爽了很多。
想到這裡，季尋又開門見山問道：「所以，是晉升『上位神』，就一定會死？」
他的布局中，還有幾個關鍵問題需要確認。
「對。」
徐老頭給了準確答案。
季尋聽到這話，嘴角揚起了弧度。
也就是說，他之前的猜想都是正確的。
那死龍瑪洛迪斯是蘭陵斯特大帝留下的分擔火力的誘餌，也是一種警示。
提醒後來人，「上位神」是危險預警線。
頓了頓，徐老頭繼續說道：「但確切地說，只要凝聚神格，就都會被『位面監察者』注意到。只是晉升上位神之後，就會被視作威脅，徹底抹除。泰坦神族不允許卡師位面有那樣的強者.」
果然和「泰坦」有關。
季尋一聽，眉頭一皺：「為什麼不允許？」
如果凝聚神格就會被注意到，那麼事情比預想的更嚴重。
徐老頭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只喚醒了一部分記憶，並不能給你準確答案。一旦我完全喚醒記憶，立刻就會被察覺。」
「.」
季尋聽著這話並不意外。
徐老頭的階位也必然極高。十幾萬年前祂有資格幫蘭陵斯特大帝，那時候祂大概就已經是中位神了。
現在看來，應該是上位神。
只是為了不暴露，用某種秘法封印了自身。
聽到這話，季尋鬆了一口，氣同時也立刻感知了一股危機感。
鬆一口氣是覺得有徐老頭這麼強的同行者，不用孤軍奮戰了。這位老前輩其實已經在暗中給卡師文明分擔了巨大壓力。
而危機感是，這麼強大的前輩都得像是下水道的老鼠一樣，把自己藏起來才能活著。由此可見，對手真的強的有些離譜了。
季尋又問了幾個問題，有些得到了答覆，絕大部分都沒有。
如徐老頭自己所言，他只是喚醒了一部分記憶。
季尋也不意外，這時，他問出了早就想問的問題：「前輩，我想去看看完整的五十三塊石碑，您知道怎麼去嗎？」
所有的秘密都記錄在五十三塊石碑上，想要知道那些秘密，最好是親自去看一下。
而白虬說過，禁墟石碑都是徐老頭召喚出來的。
徐老頭並不意外季尋的想法，也不囉嗦，說出了方法：「去葬神之地鑰匙就一直都在你身邊。」
「.」
季尋的目光看向了正在胡吃海喝的小伊凡。
現在從徐老頭的話中確認了這小傢伙就是「卡師位面空間本源」的人格化身。
他其實早也猜到的。
伊凡是從那四口黑棺其中之一里誕生的。
而四口黑棺是蘭陵斯特大帝說，和【JOKER】序列晉升有重要關係的遺物。
那次他們被南大陸人困在了鏡像空間裡，那時候就機緣巧合地進入了一個有五十三塊石碑的特殊空間。
可後來嘗試無數次之後，季尋再沒能去過。
顯然是還差一點什麼。
這一問，徐老頭直接解惑了：「你差的是對時間的感悟。」
想要現在感悟肯定來不及，好在是眼前就有一個精通時間法則的前輩。
季尋說道：「那就勞煩前輩了。」
徐老頭點點頭，那濁眸中浮現了一抹精芒，隨即，四周的時間仿佛都停頓了下來。
空氣中的粉塵、食物飛濺的碎末、啤酒揚起的酒花，都在眼前定格住了。
而季尋的目光再看向伊凡，已然看到了熟悉場景。
那是一個光怪陸離的空間。
像是墓地一般，一片荒涼死寂。
眼前出現了五十三塊黑色石碑。
這就是「葬神之地」。
季尋再次來到了這個神秘空間，深深呼出了一口濁氣。
他知道，自己即將接觸到卡師文明的終極秘密。
那一塊塊【禁墟石碑】佇立在眼前，曾經卡不懂的那些神秘碑文，此刻也湧入腦海里。
像是有著零碎信息的一塊塊拼圖，當把它們連接在一起的時候，一個完整的團就映入眼帘了。
這裡仿佛沒有時間流動。
季尋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
但他只感覺到哪怕是自己已經點燃了神火，可那龐大的的信息量湧入腦海里，依舊讓他有種思緒都僵硬的吃力感。
石碑上記錄一個個魔神生前的事跡，僅僅是一塊碑文上的內容，仿佛就漫長得像是一本需要無數歲月才能閱讀完的厚重史書。
季尋知道，這就是卡師位面的「歷史」。
那是無數燦爛文明留下在時光中的存在痕跡。
但他沒仔細去閱讀那些魔神的事跡，而是先翻看著石碑上像是蘭陵斯特大帝那些前輩留下的信息。
他腦子裡的思緒分散開來，將五十三塊石碑一起收入眼中。
這一看，世界的終極秘密第一次在他眼裡清晰了。
「後世的勇者，你能看到我留下的信息，你必然【JOKER】序列的傳承人.恭喜你，你觸碰這個世界的終極秘密了.我把探知道了世界真相，留在了這裡。你能看到，證明你也有勇氣去面對那個讓人絕望的秘密.」
「我們卡師位面，不過是克洛諾斯泰坦神族的一個獵場罷了.」
「超凡生靈的成長進階，其實就是汲取宇宙力量，不斷壯大自身的過程。這種汲取終究是有上限的。這個上限，就是位面本身。想要從上位神階，晉升到『真神』，就必須要汲取整個位面本源之力。那會將整個位面毀於一旦，生靈盡絕。這就是卡師文明和泰坦神族那場曠日持久鬥爭的起源」
「.」
季尋看到蘭陵斯特留下的話，瞬間腦海里缺失的因果聯繫起來了。
塔倫帝國之前，是舊日神明支配世界的混亂紀元。
而在混亂紀元之前，還有一個「大崩滅紀元」。
卡師文明的起源，就源自那個時代。
那是個只存在於傳說中，諸神混戰導致位面崩裂的恐怖紀元。
人們只知道那個遠古時代發生了一場驚世大戰，卻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一場戰爭。
五十三塊石碑上留下了那場持續了無數年戰爭隕落的神明的名字，也記錄了當年發生的事情。
季尋把五十三塊石碑拼在了一起，眼前就出現了一片虛空。
這不是一個平靜的虛空而。
虛空里充斥著各種爆炸，毀滅和再生的.無法理解的神秘世界。
無數強大的文明碰撞，高緯位面崩裂，飛出了那麼一小塊碎片。
像是夏夜星空里的點點星光，它如此渺小，又如此平凡。
這就是最初的卡師位面。
這是破碎宇宙中誕生的一個無主小位面，因為有著高緯位面的遺物，後來隨著時間推移，位面上也出現了生靈。
人類、巨龍、精靈、矮人、惡魔.等等各種各樣的智慧生命。
位面有了名字，它叫『塔倫』。
寓意著希望。
位面上的生靈也各自發展出了自己輝煌的文明。
文明中也出現了一個個凝聚神格的神明。
直到後來某一天，一個讓塔倫位面神明們都要仰望的渾身金紋的巨人在巡查中發現了這個無主位面，一切都變了。
那是克洛諾斯泰坦神族。
這片宇宙中最強大的上位神族之一。
祂們把這個新生的塔倫位面當成了泰坦一族的獵場。
無數泰坦巨人降臨這個位面，祂們奴役包括人類在內的一切土著生靈，成了位面霸主。
而一個法則完全的嶄新位面就意味著能孕育出一位真神。
泰坦神族也安排了適合的族人來強行汲取位面本源
一旦新的泰坦真神出現，塔倫位面就會徹底崩滅。
某個強大的人類神祇識破了泰坦神族的陰謀，祂率領人類和位面各族誓死反抗。
而後這位強大的人類神明殺掉了無數泰坦、惡魔、邪神，還有投降的叛徒.
祂被後世稱作「卡皇JOKER」。
後來塔倫位面的泰坦神族發現無法殺死那個越來越強大的人類神祇。
終於，一個強大的泰坦真神降臨了位面。
那一仗打得昏天暗地，持續了無數年。
位面崩裂，無數神明隕落.
最終，JOKER以大神通斬殺了那位泰坦真神。
大崩滅紀元也畫上了句號。
泰坦神的屍體血液滲透在的位面中，藏在了地底深處，而真神一死，泰坦族的天賦「引天神隕」反轉，引力倒懸。
JOKER封印了祂的七個神格，儲存在了七個咒文陶罐中。
JOKER為了人類文明延續，創造了一種人類避開信仰就能獲得超凡力量的晉升體系。
祂用自己並肩作戰的夥伴和殺掉敵人的神屍，創造了卡師的五十二條魔神序列。
這就是卡師文明的起源。
而那場恐怖的神戰之後，塔倫位面已經無法生存。殘存的人類和其他生靈就從大地裂開的縫隙中鑽入地底，這才延續了下來。
再後來那些死去神靈殘魂再次匯聚，就有了「混亂紀元」千奇百怪的邪神和舊日支配者。
季尋看到這裡，腦海里這個世界的歷史線終於完整了。
原來，卡師位面真的只是宇宙無數位面中，毫不起眼的一個。
「世界好大啊」
他呢喃自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