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秦新帝英武元年十月初,東啟國與其鄰國南燕國發生了戰爭,兩國都屬於島國,戰鬥以海上為主戰場,交戰雙方都是以戰船為主。
東啟國卻發現,南燕國所對戰的船支卻是聖秦所提供的,而且參加戰鬥的也大多為聖秦國的青蛟軍,他們的戰力之強,作戰之勇猛,對他們造成了沉痛的打擊,完全就是碾壓式的,兩國交戰都不足十日,東啟國的敗局已經顯現了出來。
而且他們還發現,原本歸屬於東啟國境內的海面上,還有圍觀的戰船團隊,上面明晃晃地掛著青蛟軍的戰旗,這下可把東啟國的皇室給嚇得不輕,在第十五日時,東啟國終是宣布戰敗投降,並遞交了兩國和談的國書。
可南燕國卻根本不予理睬,繼續發動著進攻,直到海軍登陸,直抵東啟國的皇城之下,逼迫東啟國的國王稱臣。
當看到那份稱臣的國書上所註明的,所要臣服的就是聖秦時,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南燕國早就已經成為了聖秦的附屬國了,難怪聖秦會派軍幫著他們來攻打自己呢,這後知後覺的東啟也終於是明白,得罪了聖秦的宸王,也就是現在的英武帝蕭沐庭的下場是多麼的可怕。
當初還以為,朴善亨的事發後,蕭沐庭一直沒動作,就會這樣不了了之了,沒想到,他只是想要更大的補償,現在他是真真的後悔,為何會聽信了蕭沐簡的花言巧語,怎麼就會認為此人可信,能帶給東啟國更大的利益,現在看來,卻是亡國之災。
現在他只能按照人家提出來的條件,先恢復被誣陷的已故將軍金在賢名譽,並追認其功績和諡號,然後一樣要恢復原丞相閔承宰以及其子閔英才將軍的名譽,並要昭告全國,最後由國家出資重新修繕被搗毀的金在賢家族的祖祠。
在東啟國國主簽署完與聖秦國的國書後,由聖秦國派來的監督長官到達了東啟,當他看清來人時,嚇得直接從椅子裡掉落了下來,此人正是金在賢那個在逃的兒子,現化名為鍾良的金中善,他知道,此人就是回來報仇的。
鍾良將一份傳位詔書扔在他的面前,冷冷地看著他:「現在是你讓位的時候了。」
東啟國皇帝哀求地看著他,面露懊悔之意地道:「中善……你不可以如此……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姨父呀……」
「你不配!」鍾良冷聲道:「想當年,你初登王座,要不是有家父的保全,你能坐穩這個王位嗎,你為了鞏固穩定,執意要娶我小姑姑為妃,為的不也是你自己,當這一切全都平穩下來後,你卻覺得家父成了你的威脅,不惜與那些奸佞串通一氣的誣陷家父通敵賣國,將我們金家一門抄斬,更是賜死了小姑姑,還將你與她的骨肉直接送去了冷宮之中,生死不問,今日之結果,就是你的報應,你也只能承受!」
就在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年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他的臉色有些白,但目光卻很堅定和明亮,在看到東啟皇帝時卻是陌生與疏離的,也只是眨眼之間,再睜眼時,就帶著冷漠的殺意。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東啟皇帝驚嚇地問道。
「我為何不能在這裡,今日是我為母報仇的日子,別以為當年我沒看到,是你親手將那碗毒藥灌進了母妃的嘴裡,並眼睜睜地看著她因毒藥發作痛苦的掙扎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你真當我是被嚇暈了嗎,那是母妃先前與我說明的,無論看到了什麼全都當沒看見,無論你問我什麼,全都說不知道,這樣才能保住我的命,我也因此才能等到這一天!」那少年冷冷地道。
「蓋上大印,你就解脫了,咱們的帳得一筆筆的算,真當金家、閔家死的那些人就這麼算了,不可能!」鍾良揚起冷笑的道。
東啟國啟中二十一年,皇帝傳位於其五皇子,改國號為啟新,新皇登基當日,退位的太上皇突然在寢宮內瘋癲了,為更好地讓其養病,將他移至了皇城外郊的皇家別苑,當天夜裡,別苑之內傳來悽慘的叫聲,整整叫了一夜。
蕭沐庭讀完這份簡報後,滿意的抿嘴笑了,將手中的簡報放於桌上後,再側頭看了眼此時正躺在自己腿上,已經睡覺了的蘇寒,不由地皺起眉來,這丫頭最近怎麼如此嗜睡。
他打了個響指,祁偉立即推門進來,但也看到了此時的情況,馬上放輕了腳步的移了過去,並將頭伸向了蕭沐庭。
「請古暮雲和外祖母來一趟府中。」他小聲道。
祁偉也只點頭,再腳踏虛空步地退出了書房。
蕭沐庭再將蓋在她身上的毯子掖了掖後,拿起桌上的簡報再看了起來,此時他是真覺得自己太明智了,早就把原本的單椅換成了長寬椅,這還是他無意中從蘇寒所繪製的那些廢棄的圖紙中撿出來的呢,而那圖紙上所標註的名稱是:沙髮長椅。
就在這時,蘇寒動了動後,嘴裡發出了囈語聲,他不由地伸頭過去聽著,只聽她道:「敢欺負我相公……打死你!」
他的心頓時就被暖了,伸手輕撫著她的小臉,笑得格外甜,這丫頭在睡夢中都還惦記著他是否被人欺負了,都想著要為他報仇、討回公道。
書房的門輕響了一聲,他抬眼看去,濮陽宏浚走了進來,他立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再指了指身邊的人。
濮陽宏浚伸頭看了眼後,會意地點頭走到一邊坐了下來,小聲地道:「怎麼又睡著了?」
蕭沐庭擔心地搖了搖頭:「可能是太累了,這半年裡,她就沒閒著。」
「還想著明天讓她去我那裡呢,看這樣子,好像是不行了。」濮陽宏浚輕嘆了口氣。
「誰說不行了,我去!」蘇寒慵懶的聲音響起,此時她已經睜開了眼睛,正對著蕭沐庭笑呢。
然後她再看向濮陽宏浚:「這麼說,明天是可以下到崖底了?它真答應了是吧。」
濮陽宏浚點頭:「沒說答應,但也沒反對,小黑對於你向來寬容,只是不明白,那下面有何可看的。」
「不看怎麼知道沒什麼可看的,你比小黑閣下小氣多了。」蘇寒靠在蕭沐庭的懷裡,對著濮陽宏浚嘟著嘴,再抬頭看向蕭沐庭:「相公明天我帶著你一起去。」
「好!」蕭沐庭面上笑著,可還是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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