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奶奶推開了窗戶,冷風瞬間灌了進來,明明是初夏,也不知哪來那麼涼的風。☜💥 ➅9ѕⒽ𝐮𝓧.𝒸oM 🍓🐧
白天青下意識走過去,看向了外面。
然後她一頓,因為外面的景象實在是有些類似於當初李奶奶讓她出去拿那個眼珠子似的地方。
白天青有些茫然,上次如果說是進入到了幻境,才更進一步的進入到那個特殊的地方,那現在呢?她不能又進入到幻覺里了吧?
而何奶奶又是什麼意思?也要讓她去做個什麼任務嗎?
說起來這次她都沒有聽見那些玩家收到什麼任務提示的聲音。
按理說在何奶奶說完,讓他們自行探尋何佳歡死因的時候,應該就會有任務彈出才對。
這才是符合遊戲邏輯的。
是更新之後沒有了,還是她聽不見了?
她覺得應該是前者。
不過這些念頭只是一下子飄了過去,她也不敢讓自己的思維過多發散,重新看了一眼窗外。
那黑暗之中影影綽綽的感覺,實在是很容易勾起一些不好的回憶。
「奶奶,你讓我看什麼?」白天青問道。
何奶奶好像是說不了話,她只是僵硬的抬起手指了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正好是小區樓下的槐樹。
「您不會也要我去掏鳥蛋吧?」
白天青這次可沒有煤油燈了,她也並不想再去那種地方走一遭。
至少對於現在仍然是菜鳥的她,底下太危險了。
可是何奶奶不說話,她只是一直指著那裡,一動也不動,無論接下來白天青在說什麼,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所以現在是要下去還是返回屋子呢?
下去的話這裡是三樓,意味著她要從牆壁往下爬,這其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不保證往下爬的過程中是否會遇見危險。
而如果返回屋子的話,那麼就要面對那未知的植物根莖。
哦,那其實也不見得是什麼植物根莖,只是覺得比較像。
但話又說回來了,溫循還在客廳呢!
白天青覺得,自己有必要回去看一眼溫循,好歹是自己打暈扔在那的,至少得看一眼是死是活。
如果死了那沒辦法了,活著的話就拖到何奶奶的房間裡,可能還安全一點?
「奶奶,我現在不能下去,還有一個同學,佳歡的同桌溫循,就是今天哭的特別傷心的那個女生,她還在客廳里昏迷呢!您這裡如果能暫時安全的話,那我就把她帶到您這兒來?」
何奶奶那張死氣沉沉的臉,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有眼珠子轉了一下。
她很快收回手,朝著門外走去。
白天青一怔,何奶奶的意思是她要去救溫循嗎?
她跟上,卻見何奶奶猛的一個扭頭,整個頭都轉了180度,死死瞪著白天青。
同時何奶奶又揚起了手臂,指向了窗外。
這意思太明顯不過了,她要白天青趕緊下去。
白天青只猶豫了一瞬,就道:「那溫循就拜託您了!」
她不知道何奶奶到底為什麼非要她下去,但或許那裡隱藏著何佳歡死亡的真相,畢竟她是來問這個原因的。
可是有什麼東西是不能張嘴說的呢?哦,何奶奶現在張不了嘴了,那之前為什麼又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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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平等地討厭一切能說話卻裝啞巴的生物。
爬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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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青從窗戶向下望了一下,還好這種老式的樓都有向外凸出的防盜窗,不是不能落腳。
何家其他房間也是有防盜窗的,只有這扇窗戶是沒有的。
白天青甚至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找道具,左右這裡也只是三樓,她給自己做了一下心理上的安全建設,用牙咬住破竹刀的刀柄,直接翻身出去。
至於那把剪刀自然也就留在了何家,她拿不了那麼多東西,而且那剪刀鏽的不行,估計已經失去了它原本辟邪的作用。
扒著窗台,白天青很快一腳踩在了樓下的防盜窗上,然後順著防盜窗向下。
周圍其實很黑,而且,白天青能感覺到,從她翻窗戶的那一刻,就有無數道視線落了過來。
可是她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從二樓那家防盜窗往下的時候,冷不丁地,白天青看到了一張臉。
那張臉在窗戶里,正趴著窗戶往外看。
好像是一個女人。
之所以說是好像,因為透過她那個慘白的臉的輪廓,能看出線條相對柔和,應該是女性,她是沒有頭髮的,再加上眼球突起,臉又趴在玻璃上貼的變形,乍一看只能感覺到是只鬼。
白天青還算淡定地繼續向下。
那個女人的視線也就那麼直直的盯著她,哪怕看不到了,也還是繼續向下看,黑眼珠都快要往下翻過去了。
白天青看不到這些,她跳到了一樓的窗台上。
哐的一聲,一樓的窗戶好像是開著的,直接就有一雙蒼白的手伸了出來,抓住了防盜窗,趁著頭好像還撞到了防盜窗,發出了這麼一聲聲音。
白天青想都沒想的,直接縱身一躍,跳到了下方的土地上。
幸虧她彈跳力不錯,這個高度搞不好也還是會受傷的。
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同樣是光頭的人,正努力的想要將自己的臉擠出防盜窗。
整棟樓都很怪。
白天青看向槐樹的方向,但是太黑了,她其實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記得大致的方向。
深吸一口氣,白天青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她剛一動就感覺到,那些人影想要看過來。
上次有煤油燈的時候,她都不能夠大步的跑,直到拿到了那個眼球才可以。
可是眼球現在已經融進了她的身體,按理說應該是可以大步的動彈,能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是最好的。
但看這個情況出于謹慎,她還是小心的挪動了一下步伐。
人影沒有再繼續的轉動。
從這一點上來看,她只要緩慢的挪動,不要有特別大的動作,或許這些人影就不會發現她?
可能是因為融合過那隻眼珠子的原因?
她其實現在也感覺左眼有點發燙,就像感應到什麼似的。
該不會在這裡還能再找到一個眼珠子吧?
然後回頭集齊一整個身體器官?
這個想法讓她感到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