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四名玩家愣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了。
合著根本沒有什麼系統提示音,全是這貨躲在神像後裝神弄鬼騙萌新?!
杜子建臉黑了,自己居然被這麼簡單的把戲,騙得把詞條說了出來。
同樣上當受騙的藍思雨,臉色更黑。
「你這男人怎麼這樣,還有沒有一點擔當了?不履行你身為男人的職責,保護我這個女人就算了,還欺騙女人!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誒嘿嘿……別看我長得那麼男人,可我心裡其實比女人還女人!」
洛閻充分發揮了他不要臉的精神,順勢歪頭裝出柔弱的模樣,往身邊的童顏妹子肩膀靠。
他發現,別看這妹子一副可可愛愛的模樣,可手上力量比她胸前的規模還大。
剛才被她拽的那一下,洛閻都以為自己撞上了大運卡車,要穿越了!
童彤彤被他突然的親密嚇了一跳,趕緊鬆開了手,遠離這個危險分子。
「你在這裝神弄鬼,不是浪費大家的時間嗎?」
陸本維想到自己之前,還一本正經分析,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忍不住惱羞成怒。
「怎麼能叫浪費時間呢?」
洛閻一臉鄙夷道:「你玩遊戲不了解隊友的技能,還怎麼配合?我若是直接問,你們會說出自己的詞條是什麼嗎?」
視線在兩個黑臉的人身上掃過,眼神中帶著淡淡的威脅。
原本還怒氣沖沖的藍思雨和杜子建,臉上一僵,不敢繼續瞪洛閻了。
生怕他把自己的詞條說出來。
杜子建還好,【跪舔】只會讓大家知道,他是個舔狗,丟臉而已。
可藍思雨不一樣,她的詞條可是【敗金】。
這一聽就知道人品有問題。
別人知道還不離她遠遠的嗎?
而且誰也不敢保證,她會為了獲得經驗升級【敗金】,做出什麼行為來。
比如……故意敗掉隊伍的利益。
這時一直沉默的郭達師開口了,他指著洛閻的頭頂。
「你們看他的ID!」
「臥槽!」杜子建驚呼出聲
「大……大神?!」職業玩家陸本維,都有種想要膜拜大佬的衝動。
藍思雨沒有說話,但她的臉紅透了。
只有童彤彤,一臉茫然把這個ID念出來。
「雨夜帶刀不帶傘……這個ID還怪好聽的咧。」
其他四人:……
好純一妹子,這ID可不興夸!
擱外面有人叫這個,保底判個無期。
「基操,勿6!」
洛閻眯起眼,享受眾人的膜拜,雙手虛壓示意淡定。
「你們沒意識到問題嗎?我們的ID都是自己的名字,可他的ID……」
郭達師無語,繼續點出重點。
「對啊,你為什麼能叫這個ID?難道……」杜子建想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你真的是那位大佬?」
就洛閻ID問題,他們原本還想討論下去,可破廟外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妖女,哪裡跑?」
這是一個中氣十足的男音,聽在眾人耳中有種被叩擊心神的感覺。
眾玩家對視一眼,十分麻溜地躲了起來,只留洛閻呆呆站在原地。
「你們……」
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躲進神像後面的童彤彤,又把他拉了進去。
「噓!」
童顏少女示意他安靜,然後側耳傾聽起外面的動靜。
「哈哈哈……」
一道癲狂的女人笑聲,在天地間迴蕩。
「衛殘陽,枉你自稱名門正派,今日竟然對我一個懷了孕的弱女子苦苦相逼,你就不怕被江湖人恥笑嗎?」
「哼,對於你這等邪魔歪道,無需講江湖道義。」
呃……這句是洛閻說的。
跟他藏一起的童彤彤滿頭問號,然後就聽到外面……
「哼,對於你這等邪魔歪道,無需講江湖道義。」
一字不差。
少女的眼中滿是震驚,洛閻伸手虛壓表示淡定。
噼里啪啦……
一陣刀劍碰撞的聲音,妖女發出一聲悶哼,似乎被擊傷了。
「衛殘陽,你殺我可以,但孩子是無辜的。」
呃……這句還是洛閻說的。
童彤彤大眼睛眨了眨,一臉好奇豎起耳朵傾聽。
「衛殘陽,你殺我可以,但孩子是無辜的。」
外面妖女的聲音有氣無力。
還是一字不差,童彤彤的嘴巴都張成了O形。
「哼,無辜?你和魔君段逸飛的孩子若是無辜,那些被你們殘害的武林同道,難道就不無辜了嗎?」
衛殘陽鏟草除根的決心非常堅決。
「呵……」妖女冷笑一聲,想說點什麼,可是似乎有所顧慮,改成了威脅。
「你也知道這是魔君段逸飛的孩子?你就不怕他知道後,滅你滿門嗎?」
「呵呵……我不怕告訴你,我們三宗四派的高手,已經斷情谷外隕星古鎮集結,你的情郎他自身難保!」
從衛殘陽口中聽到這個消息,那妖女不但沒有擔心,反而非常高興。
「哈哈哈……那負心漢也要死了嗎?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你殺了我吧,記得送那負心漢來找我們母子!」
「這個要求,我還是能答應你的。上路吧!」
衛殘陽出手了,只聽啪的一聲。
「啊……」
令人意外的是,發出慘叫的不是妖女,而是衛殘陽。
「這是什麼?」
聲音帶著震驚,有些顫抖。
「無藥可救的天下第一奇毒,殘龍瘴!」
「什麼?你……你個瘋女人,竟然用自身內力使用殘龍瘴,你也會死的!」
「哈哈哈……你都要殺我了,我還怕什麼,正好拉你為我母子墊背!」
妖女的聲音越發癲狂。
「你……噗……」
慘叫過後,衛殘陽再無聲息。
不過那妖女還沒死,她似乎在做什麼,聲音聽起來很痛苦。
「啊……」
隨著一聲悽厲的慘叫後,嬰兒的啼哭聲響起。
藏在破廟裡的玩家,又躲了幾分鐘,聽著那嬰兒的哭聲越來越小,他們才從躲藏處走出來。
一群人鬼鬼祟祟探出頭,看到的景象都被震撼住了。
一個男人倒在地上,面色黢黑,已然氣絕身亡。
不遠處,一個女人坐靠在樹下,肚皮敞開血嘩嘩地流,甚至能看到裡面的內臟。
在旁邊是一把被染紅的匕首。
令人震驚的是,她竟然還沒死,懷裡抱著嬰兒。
看到幾人從破廟裡出來,原本死寂的眼神微微有了光。
艱難地伸出手,嘴唇動了動,可已經發不出聲音,最後一軟,徹底閉上了眼睛。
只是她的另一隻手,還緊緊抱著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