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啊,要是對我的夢想有看法的話,我可以跟你討論上一整天。」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咪一般,惠惠如白燁預想的一樣,直接炸毛了,一對小拳頭快速抽打的空氣,以此來示威。
「那個……沒關係啦,不過是一本很普通的書而已,上面的內容我記在腦袋裡面了,就算被白白…白燁吃掉了也沒問題,就當作是我請朋友吃的第一頓飯好了。」
悠悠一拍雙手,對書被吃掉的事情毫不在意,兩隻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望著白燁,要是它還有需求,渴望友誼的少女很可能將家裡書架上的珍貴書籍一股腦的送給白燁當零食。
「居然叫我家史萊姆白燁這種奇怪的名字,你還真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呢。」
悠悠的眼神極大程度的激起了惠惠的警惕心,生怕白燁因為對方家庭的優越跟悠悠跑了。
上前一步將白燁裝在了巨大的巫師帽裡面。
即便體型變大了很多,但白燁那宛若液體般的身體依舊被輕鬆的送到帽子中。
「真是太過分了,這個名字我可是使用了好幾十年了,居然說是奇怪的名字……」
白燁在帽子中發出了抗議的吶喊,而惠惠毫不在意的把帽子往身後一藏,順便把一隻龍蝦丟進帽子裡面,空出的手拉著妹妹朝家的方向走去。
「那個…我家就住在村子的中央,隨時歡迎你們過來玩。」
雖然有些不知所措,但悠悠還是鼓起勇氣對著越行越遠的惠惠兩人喊道。
『成功了,終於把心裡話傳達出去了,白燁…應該是聽見了吧。』
一隻手放在那柔軟的胸脯上,感受著急促的心跳聲,悠悠臉上的表情再度變得落寞起來。
「嘿,在想什麼呢,那股在你身上瀰漫的孤獨氣息簡直讓人窒息,雖然史萊姆根本不需要呼吸啦!」
輕快爽朗的聲音從悠悠的背後響起。
悠悠愣住了,隨即感到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背後不斷蠕動著,非要用一種生物來形容的話,那就是毛毛蟲。
還是那種又肥又大的蟲子。
對她這個年紀的小女生而言,肉蟲子的殺傷力不言而喻。
這個瞬間悠悠腦海變得一片空白,甚至連聲音都主人都忽略掉了,雞皮疙瘩爬滿全身。
「別叫,千萬不要把其他紅魔族人吸引過來了了,是我啊,才剛成為朋友幾分鐘,悠悠你就忘記我的聲音了嗎,實在是太令史萊姆傷心了。」
跟惠惠接觸了一段時間,白燁也深得對方的裝哭技巧,象徵性的抽泣兩聲,就是小孩子都能聽得出來其中的虛假
然而……
「誒誒誒,是白燁麼,對對對……不起,我沒有忘記你啊,對了,是太高興了,能這麼快跟朋友重逢,高興的要叫出聲。」
眨眼的功夫悠悠就從恐懼中解脫出來,卻因為白燁的偽裝陷入到另一個極端,思維混亂的解釋著。
[她信了,她居然真的信了!]
白燁不可思議地停在了悠悠光滑的脖子上。
嗯,我從一個誠實少年變成現在這樣的屑史萊姆絕對是因為阿庫婭的原因。
不管是前世還是前前世他不可能去欺騙這麼無辜的孩子。
和前世小孩子不好騙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不是被惠惠帶走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身上的,完全沒有察覺到。」
捧著小小史萊姆,悠悠的雙眼幾乎貼在白燁身上。
要是白燁能拋棄惠惠跟自己走了,豈不是可以永遠與朋友在一起了。
永遠都不會孤獨。
『不不不,不行,我怎麼能產生這麼陰暗的想法,白燁是惠惠的家人,不能因為一己私慾就把他與家人分離,幾天…一個月能見上幾次就足夠滿足了。』
看著陷入糾結的悠悠,白燁一頭問號。
怎麼突然開始搖頭晃腦了,這孩子到底妄想了些什麼事情。
連他這隻有著極強寒冷抗性的史萊姆都覺得有一絲絲寒意。
「咳咳,區區一隻連魔法師都不是的惠惠怎麼可能看的出來我的偽裝,她不過是帶回去一帽子烤龍蝦味史萊姆果凍而已。」
是的,在聽說悠悠家住在紅魔村中心的時候,白燁就使用他的天賦能力從惠惠的束縛中脫離出來。
昨天從醉酒的飄三郎口中得知,紅魔族的族長家就住在村子的中心,也就是說悠悠家就是族長家!
只要跟族長打好關係,那白燁不僅能夠在紅魔之里自由行動。
還有一定概率讓整個紅魔族成為自己的靠山。
不過嘛……
連悠悠這個族長之女,未來的族長現在都交不到朋友,就算成為族長的朋友估計也只是能讓他出手幾次,想藉此套住整個紅魔族實在是異想天開。
悄咪咪躲在悠悠身上,本來還想等她回家給她一個大驚喜,可敏銳的感知能力讓他察覺到從少女身上散發的孤獨,便主動跑了出來。
「也就是你願意住在我家……」
「不,之後我還會回惠惠家的,再怎麼說也答應人家了,食言只會讓我感到渾身有螞蟻在爬!」
白燁看似無情的打碎了悠悠那一絲妄想,不過還是答應她以後有時間會到府上住一段時間的。
「嗯嗯嗯!只要白燁你願意,想住多長時間都沒有問題,需要購買一床新的被子、洗漱用品,不乾脆連床都換新的好了。」
悠悠掰著手指,計算著朋友住宿要買的東西,到後面越來越過分,連自己的房間都打算送給白燁居住。
這要是換作惠惠,白燁絕對不會有一點猶豫的答應,可悠悠麼……
「stop!把我當做一個普通客人啊,你給我清醒一點。」
用力地在悠悠腦袋上蹦了兩下,小小的身體並沒有給她帶來絲毫的疼痛,反倒有著莫名的舒爽。
「可白燁是第一個到家裡做客的朋友,普通的客人我也不是很清楚要怎麼做。」
悠悠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作為族長的女兒,倒是有很多族人到家裡做客,可以他們的作風,顯然不能用在自己的朋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