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芭克大人!不不~找不到大人的半身是我的失職,如此過錯還不如自殺贖罪比較好。」
跪在地上的侯斯特身體顫了兩下,凌然的魔力從他體內涌動,狂暴的能量隨時都可能將他那比精鋼還堅固的身體撐爆。
所產生的爆炸威力絕對不會弱,至少小半個紅魔鄉都可能會跟著侯斯特陪葬。
雖說沒有證據,但白燁還是感覺侯斯特只是隨便找了個藉口,好成功死回地獄。
物質世界的死亡又不會真的影響到他的本體。
「這麼說似乎不符合你的身份,但我還是要說,你想死可以,但能不能選個距離紅魔鄉遠一點的位置,將這裡摧毀了對你來說也沒什麼好處。」
藍色透明糰子瞬間從米米身邊消失,再出現時已經貼到了侯斯特的頭頂上。
『什麼時候!速度.不,是空間能力麼,難怪會沖我打聽地獄的坐標。』
侯斯特先是一驚,變得赤紅無比的皮膚快速冷卻下來,留下一道道像是蛛網般的龜裂,在他那恐怖的恢復下很快就修復回原本的模樣。
倒不是他想開了,而是白燁待在他頭上,用難以想像的速度吞噬著他體內的魔力。
如同滔滔江水般的魔力很快就見底了,在繼續下去白燁吸收就不是侯斯特的魔力而是他的生命力了。
「不錯,魔力的質量挺高,以十分為判斷標準,你差不多可以拿上四分。」
白燁有些意猶未盡地從被榨乾的侯斯特身上跳下來,再看向他的眼神中閃爍一絲莫名的紅光。
別看四分不高,可按照白燁的預測,正經神明體內的神力差不多也就在五到六分之間遊蕩。
而一個大世界本身的核心才能達到八分及以上。
對侯斯特的判斷可謂是相當之高了。
「剛剛有那麼一瞬間,我差點以為自己要被你殺死了,像你這種存在不應該蜷縮在一個小小的紅.」
侯斯特摸了摸自己頭上的角,到嘴邊的話突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魔王軍要是沒有那幾位幹部的存在,還真不一定能夠打敗全民皆是大魔法師的紅魔族。
白燁待在這裡似乎不算埋沒了自己。
「我在這裡待得挺不錯的,到了紅魔鄉就感覺跟回了家一樣,紅魔族人說話又有意思,我超喜歡這裡的。」
白燁以侯斯特提供了新鮮的魔力的為由,將沃芭克半身並沒有死亡的消息透露給他。
「畢竟她的魔力在封印中消耗了不少,基本是失去戰鬥能力,即便從剛才的爆炸中活了下來,會不會缺少某個組件我也不敢保證。」
頭上隱約浮現出一雙攤開的手掌,白燁遺憾的表示這次他是真的幫不上忙了。
當然,要是侯斯特能為他提供更加美味的能量吞噬,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侯斯特強打精神,顫顫巍巍挺直身體,陣陣的虛弱感侵蝕著他,估計需要一個月才能彌補魔力上虧空。
只見他伸出一根爪子,拄在白燁身前,瓮聲瓮氣地說了一句:「做不到!」
「整個魔王軍能量質量比我高的,也就那寥寥數位而已,甚至那年老體衰的魔王在魔力的質上都完全不是我的對手,我指揮不了他們。」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侯斯特重重吸了口氣,深感疲憊的坐在地上。
與他剛出現時那般從容完全是兩種姿態。
「不是還有沃芭克麼,即便黑化成邪神了,她的神力也是比普通魔物還要強大。」
白燁半開玩笑的說道,沃芭克要是真能從前線趕過來,壓根就不需要他的幫助。
在距離不是很遠的情況下,兩個半身都能很清晰的感知到對方的存在,並下意識產生想要相互融合的欲望。
可因為虛弱大腦只能單線運行的侯斯特認為白燁是認真的。
「怎麼可能用沃芭克大人給你提供魔力,屬下辦事不力讓主人出馬這像什麼話!」
不顧身體的虛弱,重重地拍擊了下地面,驟然發出的響聲嚇得神遊天外的米米一激靈。
兩根食指拉了下眼皮,絲毫不畏懼的對著侯斯特做了個鬼臉。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那你就慢慢找好了,只要那個傢伙不亂跑搜尋範圍就那麼大。」
無法從侯斯特這邊薅到什麼精緻「能量」白燁極其敷衍的鼓勵了他兩句,然後拉著米米回家。
臨走之前還不忘將侯斯特之前帶來的食物一起帶走,這是早就說好的事情。
「史萊姆大爺,那個大哥布林的味道好吃嗎?」
米米咬下一塊肉,口齒不清的說道,她還是首次從白燁那邊聽見對味道的評價,不由產生了幾分好奇。
如果有機會的話,她其實也想嘗嘗大哥布林的味道。
拄著一根金屬手杖,好不容易走到樹林中侯斯特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腳步加快了幾分,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他有預感,那只可怕的史萊姆絕對還在打著自己的主意。
「魔力的味道跟食物並不能相提並論,真要說的話,侯斯特的魔力味道大概相當於是最高層次的宮廷宴吧。」
看著越發期待的米米,白燁選擇了閉嘴,要是在這麼說下去,米米未來很可能成長為一個饕餮女。
咦?要是製造一個吃不胖的技能,似乎也是蠻不錯的誒。
與此同時,赤色監獄的入學考試也結束了。
身為同輩之間理論成績的兩人,惠惠跟悠悠早早的提交了試卷。
悠悠本來是打算做到最後在離開的,可看見唯一比較熟悉的惠惠交卷後,按耐不住有些躁動的內心,將卷子放在講台上。
「喂,我說你,為什麼要鬼鬼祟祟地跟在後面,難不成是打算趁我放鬆的時候偷襲嗎?」
惠惠從腰間掏出一根絢麗的水晶魔杖,對準悠悠語氣認真的說道。
這可是她求了白燁半個晚上才弄來的新魔杖,就算為此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也沒關係.
才怪呢!
未來畢業後她可是要給白燁打工一年還債的。
惠惠下意識的捂著平坦的胸口,一時間心痛的無法呼吸。
「不是的.我.」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