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和林二離開黑虎幫的院子,踏上回家的青石板路。微風輕拂,帶來遠處草木清香。
林洛眉頭緊鎖,心中暗自盤算:"莽熊拳已經入門,但單憑拳法恐怕還不夠。若能再學一門兵器,實力必定大增。"但他手頭上並沒有任何兵器招式的秘籍。
林二察覺到林洛的心思,輕聲問道:"洛哥,你在想什麼?看你眉頭都快打結了。"
林洛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期待道:"我在考慮學習兵器。你知道的, 一寸長一寸強。凶獸橫行,光靠拳腳難免力有未逮。趁手的兵器能讓我們更好地自保。"
林二眼前一亮,興奮地說道:"洛哥,我聽說珍寶樓偶爾會賣些武功秘籍。要不我們去碰碰運氣? 說不定有適合你的。"
林洛的笑容凝固了,語氣中帶著無奈道:"珍寶樓的東西價格不菲,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還清牙行的債務。"
兩人回家取了銀兩,來到牙行。推開厚重的木門,陳舊的霉味撲面而來。昏黃的燈光下,幾個夥計正埋頭清點帳本,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
林洛走到櫃檯前,從懷中掏出110兩銀子,放在櫃檯上。銀兩碰撞發出的響聲,在寂靜的大廳里格外刺耳。他對著掌柜說道:"掌柜的,我們來取回押條。這裡是100兩押金,外加10兩利息。"
牙行掌柜抬起頭, 精明的眼睛在銀子和兩人之間來回掃視。他伸手接過銀子,仔細查看後,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哦?這麼快就湊齊了?"掌柜慢條斯理地說,聲音裡帶著一絲譏諷道："不過,你們的押條嘛......"他故意拖長了聲音,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拿回去的。"
林洛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道:"掌柜的,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已經還清了錢,理應取回押條。"
掌柜冷笑一聲,從櫃檯下拿出一份泛黃的契約,重重地拍在桌上道:"你們當初可是簽了字的。這上面寫得清清楚楚,抵押物需要額外支付半年的贖回費。"
"不對!"林二怒不可遏,猛地拍案而起道："你店的夥計上次明明說半年不還才歸你們!"
掌柜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黃牙道:"那是你們聽錯了。我這裡的規矩一直如此。"
林洛雙眼微眯,一股寒意在眼底匯聚。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道:"看來掌柜是打算強占我的房子了。"
掌柜傲慢地抬起下巴,語氣中充滿了輕蔑道:"是又如何?你們知道我在這鎮上是什麼人嗎?我可是縣太爺的親戚,這牙行背後有官府撐腰。"
林二臉色驟變,低聲對林洛說道:"洛哥,這下麻煩大了。"
林洛深吸一口氣,平復心中的怒火。他突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道:"掌柜的,你知道嗎?我是一位武者。"
掌柜被這突如其來的話震住了,但很快又恢復了傲慢的神情道:"怎麼?想在我這裡耍橫?"
林洛眼中寒光一閃,緩緩說道:"我們是黑虎幫的人。你是知道的?在這個小鎮上,總會有些人莫名其妙地消失。說不定哪天,你也會被凶獸叼走呢。"
掌柜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迅速在心中盤算著:這兩個年輕人居然是黑虎幫的人,而且看起來還是有些實力的武者。雖然自己有些關係,但跟這些亡命之徒起衝突,恐怕不是明智之舉。
想到這裡,掌柜的態度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強顏歡笑道:"洛...洛兄弟,我這是在跟你開玩笑呢,我這就去拿你的押條。"
片刻後,掌柜雙手恭敬地捧來押條,還遞上一本破舊的書籍道:"這是一本刀法,請笑納,以表歉意。我們牙行一向以誠信為本,今後還請多多關照。"
林洛接過刀法,粗略翻閱後露出滿意的笑容。他輕輕拍了拍掌柜那張因恐懼而變得蒼白的臉,語氣中帶著戲謔道:"以後做這種事最好先查清楚,要不然很容易陰溝裡翻船。這次就算了。希望你以後老實點。對了,"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掌柜一眼,"我們今天的談話,最好爛在肚子裡。要不然你全家可能......"
掌柜連連點頭,冷汗直流道:"是是是,洛兄弟放心,我明白,我明白。"
看到兩人離開牙行,掌柜癱坐在椅子上,欲哭無淚。他心中暗罵:誰知道一個貧民窟的人都抵押房子了，居然是武者和黑虎幫成員。白白浪費一本刀法,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離開牙行後,林二才驚嘆道:"洛哥,你太厲害了。沒想到黑虎幫的名號這麼管用。"
林洛神色凝重道:"小二,記住,有時候名聲比實力更有用。不過,我們也要謹慎,不能真的仗勢欺人。"
林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中流露出敬佩之色。
完成養殖場的任務後,夜幕低垂,繁星點綴天空。回到家中,林洛迫不及待地開始研究這本刀法。油燈的微光下,他仔細閱讀每一頁,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小二,你看,"林洛手指滑過泛黃的書頁,興奮地說道："這刀法講究刀行厚重,與劍的輕靈不同。每一招都霸道無比,刀法講求的是力道與霸氣,劈砍之勢乾淨利落,直擊敵人要害。"
林洛繼續翻閱,突然眼前一亮道:"這裡講的是刀法基礎十三式:劈、砍、撩、剁、挑、截、推、刺、滑、攪、崩、點、拔。每一式都有其獨特之處。"
他站起身,拿起一把菜刀,開始演示:"看,這是'劈'式,從上而下,力貫全身。'砍'式則是橫向揮砍,如同砍瓜切菜。'撩'式自下而上,可攻敵不備。'剁'式力道兇猛,如同剁骨。"
林洛繼續演示:"'挑'式可挑開敵人防禦,'截'式則是截斷敵人攻勢。'推'式看似柔和,實則暗藏殺機。'刺'式直取要害,一擊致命。"
"'滑'式講究借力打力,'攪'式可攪亂敵人節奏。'崩'式力道剛猛,可崩斷兵刃。'點'式講究點到為止,四兩撥千斤。最後的'拔'式,則是收刀還鞘,看似結束,實則蓄勢待發。"
林洛心中暗自欣喜,他感受到這套刀法與自己的氣質非常契合。本來還想練飄逸的劍法,現在想來刀法也不錯,關鍵是免費的。
林二湊過來,也開始認真研讀,眼中充滿好奇道:"洛哥說得對。這刀法氣勢磅礴,確實很適合你。劍法都是君子用的,不符合你的氣質。"
"這……,"林洛有些哭笑不得道："其實我還是挺有氣質的。不過,你也要學學這刀法,多一門本事總是好的。"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開始刻苦修煉,討論刀法,汗水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修煉了一會兒莽熊拳後,林洛拿起菜刀練習刀法的基本招式。雖然自己摸索不太熟練,但是依靠強大的感知力,也漸漸掌握了些許要領。
簡單來說,光球內的氣血增強肉體,魂力增強靈魂,而這個就體現在悟性變高了,學習刀法都無師自通。林洛心想,刀與刀之間還是有區別的,看來是要購買一把長刀才行。
天色漸深,林二告別回家休息。
林洛開始吸收光球內的能量。他盤膝而坐,運轉功法,只見一縷縷血色的氣流從光球中湧出,融入他的身體。林洛感覺自己的肌肉在不斷地強化,骨骼也在發出細微的"咔咔"聲。他的身體仿佛在經歷一場蛻變,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
第二天清晨,林洛和林二準時趕到鐵礦山。
遠遠望去,鐵礦山巍峨聳立,山體表面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坑洞,如同一隻只黑洞洞的眼睛。薄霧中還帶有一絲異香瀰漫在空氣中,捶打聲此起彼伏,仿佛是大地的心跳。
走近礦山,他們看到一群群面色黝黑的工人,汗流浹背地揮舞著鐵鍬。叮叮噹噹的敲擊聲不絕於耳,伴隨著沉重的喘息聲。空氣中瀰漫著鐵鏽和汗水的味道,嗆得人直想咳嗽。
林洛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裡的艱苦氛圍。眼中流露出一絲擔憂，轉頭對林二說道:"小二,這裡的環境比我想像的還要惡劣。我們得小心行事。"
林二點點頭道:"洛哥我明白，不過我們真的能應付得來嗎?"
林洛拍了拍林二的肩膀,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道:"放心,你洛哥我可是武者,像你這樣的我可以打十個。"
"額……"林二有些無語地捂住額頭,不過內心也越發緊迫,暗下決心要好好修煉,不能被林洛甩得太遠。
兩人拿出張威虎給的令牌,礦山的管事立刻恭敬地迎了上來,臉上堆滿笑容道:"兩位大人,這裡是我們負責管理的礦山工作區,請隨便檢查。"
林二聽到"大人"二字,不禁喜笑顏開,心想:從一個小人物,現在都被人叫大人了,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感覺真不錯。
林洛點了點頭,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周,開始巡查礦區。他注意到一些工人偷偷打量他們,眼中既有敬畏,又有一絲不屑。
在工作之餘,他們依舊堅持修煉莽熊拳。礦山一角經常響起他們練功的聲音,引來不少工人好奇的目光。
一天午時,當他們正在練功時,一個魁梧的男子走了過來。正是葉鵬的手下,那天鞭打林洛的李虎。
李虎陰冷地看著他們練功,眼中閃爍著嫉妒和怨恨的光芒。他突然開口道,聲音里充滿了譏
諷道:"喲喲喲，這不是兄弟情深的林洛林二嗎？兩條搖尾乞憐的狗，居然練起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