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徹底死心
「劍叔,來,我們干一杯!」
孤月獨掛在深邃的天空,寒意吹得幾抹綠色微微蜷縮。-漫~*'¨¯¨'*·舞~ ❻➈ᔕᕼ𝕌ˣ.¢ỖM ~舞*'¨¯¨'*·~漫-
在七寶琉璃宗一座山巔的小亭內,三道人影,正有來有回地舉杯共飲。
這場送行酒,幾人都很默契地沒動用魂力。
像他們這個層次的魂師,想要體驗一遍醉倒的滋味,就只有這種方式了。
此時,身為宗主的寧風致似乎因為酒量不行,已經喝得兩頰倪紅。
說話間的語句,都不知不覺帶上了幾分醉意。
「來,劍叔,風,風致再敬您一杯,祝您此去能得償所願。」
「好!」
塵心雖還沒有喝到寧風致這樣的程度,但兩眼間顯然也帶上了幾分醉意。
他伸手拿過酒壺,正想往身前已經空了的酒杯里添酒。
可斜了幾次壺身,卻仍不見有酒水溢出。
「沒了?真是掃興!」
塵心絲毫沒了往常清冷的作風,見壺中沒了酒,一把便狠狠將其摔落地面。
「啪」的一聲,泥瓦造的陶瓷瞬間裂成無數碎片,在地面迸射四散。
見此情形,滿臉醉意的寧風致微微垂首,渾濁的眼底忽地閃過一縷異樣的光芒。
「劍叔,這點小事不值得生氣,來,風致這還有酒,敞開了喝!」
說著,寧風致手上的儲物戒指光芒一閃,一個與先前一模一樣的酒罈子出現在手上。
「來,劍叔,我給您滿上!」
寧風致搖晃著身子站起身,躬身倒酒時,酒水因為醉意來回晃動,往外濺落了不少。
「來,骨叔,劍叔,我們幹了這杯!」
話音一落,三人齊齊舉起酒杯,月光下熠熠生輝的酒水順著喉嚨,通暢地浸入了體內。
「好酒!」
塵心興起一聲讚嘆,舉起罈子給自己再倒了一杯,緊接著又是一飲而盡。
「你們怎麼不喝了?這還有酒,繼續喝啊?」
「不了,我們的酒已經喝完了,這一壇……是專門留給您的。」
看著塵心一人獨酌,淡淡的話語從寧風致口中吐出,顯得格外莫名其妙。
隨後,他掏出手帕,擦了擦被酒浸濕的雙手,緩緩站起身,臉上哪還有半分醉意。
「骨叔,動手!」
隨著那張被酒水浸濕的手帕落地,一道輕飄飄的命令從寧風致口中吐出,沒夾帶任何情緒。
「是!」
話音落下,身旁的古榕迅速起身上前,竟然沒有半分猶豫。
眼中閃過抹怨恨的光芒,他只手成爪,朝著塵心的喉嚨便果斷直擊而去。ൠ😾 6❾ⓢђ𝔲𝓧.𝓒𝑜ᵐ 👤👮
「嗯?古榕?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才如夢初醒的塵心,只是瞬間,酒便醒了大半。
看見已經近在咫尺的一隻骨爪,當即一個靈活翻身,轉而退到了亭子邊緣。
「哦?這都能給你躲掉,看來劍叔的運氣不錯嘛。」
身後的寧風致緩緩走到古榕身旁,面對塵心不可置信的目光,臉上神色平淡。
「寧!風!致!伱是要殺我?!!!」
塵心雙眼中的怒火仿佛就要噴涌而出,死死盯著寧風致,似乎想要一個解釋。
「不錯,你想去摘星樓,而我和他們遲早會有一戰,我不能把你放虎歸山。」
「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你永遠留在這,唯有這樣,我七寶琉璃宗才有可能逃過此劫。」
寧風致的語氣十分坦然,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同樣是損失,但起碼這樣,不會因此消彼長,而和摘星樓拉開更大的距離。
「我說過!我會和秦樓主調解兩方的關係!你為什麼……」
塵心此時的樣子和往日相去甚遠,散髮披肩,足像一頭被徹底逼到了絕境的怒獅。
「好了,你不用白費力氣了,我們之間是不可能和解的。」
還沒等塵心把話說完,寧風致開口直接將他打斷,意思,分明是已經不想再拖了。
「時間差不多了,藥效發作,你應該也感受到了吧。」
「最後那壇酒里我放了些東西,雖然對封號斗羅效果不大。」
「但估計一炷香內,你的魂力應該是用不了了。」
「所以你也不用掙扎了,骨叔,給他個痛快吧。」
「古榕?」
看著白骨環身的古榕朝自己走來,塵心的神色卻突然好似一下平靜了下來。
「你也要殺我嗎?」
「風致對我有恩,沒有他,我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況且……是你做得太過分了!」
說著,古榕突然抬起了那隻只剩半截的手掌,眼中滿是怨毒。
「我的手就是因為他才成了如今這樣,你讓我怎麼能接受你去加入他的摘星樓?」
古榕的身體,在話音中朝塵心一步步逼近。
當最後一字落下,塵心已然沒有了退路。
「好了,安心去吧,你死的消息只會有我們兩人知道。」
「你的威名,足以再保七寶琉璃宗數年安危,屆時,我們已然會有了新的出路。」
「哈哈,哈哈哈哈!!!」
「好!都要殺我?好得很啊!」
在寧風致兩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塵心突然開始放聲大笑。
笑聲中,儘是悲涼。
寧風致聽著這股笑聲,原本運籌帷幄的心裡,突然湧出一股莫名的不安。
「骨叔!」
古榕心領神會,兩手一抬,地面瞬間湧出一根根骨刺直朝塵心扎去。
「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塵心那一對眸子裡的光芒徹底黯淡了下去。
下一刻,他手一揮,七殺劍赫然現與掌心。
與此同時,在寧風致和古榕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九枚如太陽般耀眼的魂環徐徐升空。
「不可能!!!你不是已經把藥喝下去了嗎?怎麼可能還能催動武魂???」
寧風致此時的表情,簡直要多驚恐有多驚恐。
他明明已經親眼看著塵心把酒喝了下去,怎麼可能現在一點事都沒有?
「很驚訝嗎?」
塵心的語氣已經變得無比冰冷,淡淡的聲音顯得分外平靜。
「寧風致,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你覺得,你那點心思能瞞得過我?」
「你早就知道……那為什麼……」
寧風致的表情一下僵硬了下來,眼神呆滯地對塵心問道。
「因為我想看看,這種事你是不是真能做得出來,好讓我……徹底死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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