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姜小白累的滿頭大汗的時候,姜小白三人終於來到了黃土坡跟前。
看著僅剩下一條羊腸小道的路,和下邊的懸崖,姜小白微微有些放鬆了。
旁邊的懸崖並不是那種陡峭的懸崖,而且一個坡度特別陡的斜坡,而且斜坡上還有不是植物。
看起來倒不是那麼的讓人恐懼,還是可以修整的,只不過需要的人多一點,耗費的時間長一點而已。
而就在姜小白三人養著塌陷的道路發愁的時候,書記黃忠富也來到了知青小院。
劉愛國看書記黃忠富來了,趕緊進屋招呼姜小白,但是進屋卻發現姜小白不見了。
劉愛國又跑去問李思研,李思研也愣住了,姜小白身體什麼情況她守在姜小白的床邊守了一天,他怎麼會不清楚。
現在剛剛清醒,竟然就失蹤了。
「趕緊讓人出去找找?」書記黃忠富聽說姜小白不見了,也趕緊說道。
天色漸漸地黑了,就在知青小院裡邊一群人著急上火的時候,姜小白和王小軍,王超晃悠的回來了。
虛驚一場,眾人都鬆了一口氣,互相寒暄著,進了知青小院,只有李思研黑著臉回屋裡補覺去了。
昨天她也累了一天,今天白天有守了姜小白一天,她早就困的不行了。
只是李思研回去躺在床上,聽著院子裡的吵鬧聲怎麼也睡不著。
腦海里不時的浮現出,一個名字「小碗」,這是今天姜小白昏迷的過程中嘴裡不停的喊著的名字。
這應該是個女孩吧,肯定沒有自己長的漂亮,像自己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怎麼也不會看上姜小白。
不,跟自己沒有關係,自己又看不上他。
李思研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胡思亂想著,張艷梅推門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飯菜。
「思研,吃點東西再睡覺吧,」
「好,謝謝張姐。」李思研反正也睡不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接過飯菜。
而這個時候院子裡也開席了,姜小白也大口大口的吞咽著飯菜,今天昏迷了一天他早就餓了。
而且村民們也吃的正開心,沒必要這個時候敬酒,打擾大家吃飯。
等眾人吃的差不多了,姜小白才端著酒杯站起來。
姜小白一連喝了三杯,感謝昨天大家幫忙的事情。
「是這樣,大家也知道,我們知青現在在做知青罐頭賣,」姜小白一開口,院子裡的村民頓時就有人小聲的開口議論了。
姜小白他們做罐頭賣的事情,建華村這兩天都傳遍了,都說他們掙了大錢。
到底掙了多少錢他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掙錢了,看今天晚上的伙食就能夠知道。
這一頓飯下來,至少有三斤多的豬肉,那就是好幾塊錢啊,再加上六瓶酒,沒有小二十塊錢根本就下不來。
二十塊錢啊,建華村的一個工分,一毛錢,二十塊錢,就是不吃不喝都需要大半年的時間才能夠攢下來啊。
而在知青這,竟然就是一頓飯錢。
前段時間,會計狗蛋還組織村里人過來,準備在知青這插一腳,沒有想到被姜小白拒絕了。
現在姜小白舊事重提,難道是……眾人的故意頓時都緊張了起來。
「但是昨天下大雨,上桃山那條路的黃土坡到寨坡的那一段路塌陷了,只剩下了一條羊腸小道在……」姜小白沒有管眾人怎麼想,繼續說道。
「現在正是農閒的時候,我們知青也是咱們建華村的人,想讓村里人來幫忙修下路,不白幫,一天一個人算一個工分,一個工分五毛錢,而且飯菜管夠,有酒有肉……」
姜小白話沒說完,下邊就炸開鍋了。
一個人一天一個工分五毛錢,這基本上快趕上富裕村子的工分了。
「真的假的?真的能給這麼多的錢?不是在吹牛吧?」
「對啊,一天五毛錢,我做夢都不敢想啊?」
「好像隔壁西提村一個工分也就5毛錢吧,而且幹活還管飯,有酒有肉的。」
「這條件是不是太好了,要多少人啊?」
姜小白看著眾人議論也沒有說話,搞工分出來是因為這個時代的局限性,要是直接發錢的話,他怕出問題。
雖然這樣也和直接發錢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很多時候需要的就是這麼個流程。
「大家聽我說,」姜小白雙手虛壓,知青小院裡頓時鴉雀無聲,一天能夠掙五毛錢的機會,誰也不想失去。
「我只要30個人,在場的20個人只要是想來的都優先,另外再要10個人……」
一陣陣歡呼聲傳來,很快知青小院的熱鬧就傳到了院子外邊,本來農村大家晚上都睡的遲。
沒事的時候願意在外邊乘涼,嘮嗑,今天知青小院裡請客。不少人都聚集在外邊。
聽著院子裡邊的吵鬧聲,不少人竟然不請自來直接進了知青小院,姜小白他們也不攆人。
而且讓人安排凳子坐了下來。
來的人更多了,知青小院也更熱鬧了,後來的知道剛才姜小白宣布的事情以後,院子裡又掀起了一波高潮,好半天才平靜下來。
「但是我有個條件,既然你要是來幹活,那必須好好干,要是想出工不出力,那對不起我用不起,我相信有的是人願意干,」
姜小白說著,坐在一旁的書記黃忠富有些尷尬,姜小白說的確實也是村裡的情況。不應該說是這個時代普遍的情況。
吃大鍋飯,大家都是去地里混時間,反正只要是到地方了,干多干少都一樣,都是拿一樣的工分。
既然如此,出工不出力就行了,少幹活不餓,回家還能夠節約點糧食。
要是乾的好的話,就是修路結束了,後續我們罐頭的生產可能還需要人,機會肯定有,但是需要大家好好干,只是好好干我保證大家人人都能夠吃的起肉。喝的起酒……」
吃肉喝酒,放在二十一世紀只是一個代指,但是放在1978年來說,卻是一個真正的誘惑。
因為這個時候,能夠吃的飽飯的人都不多,更不用說吃的起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