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嬸今天晚上擀的麵條,連個菜都沒有,就放了點鹽巴,她自己都不樂意吃,但大寶二寶卻吃很是歡快。
一看就是餓狠了,就算這麵條這麼難吃,牛嬸卻也只是做了她和大寶二寶兩人的分量。
她一邊扒拉攪合著碗裡的麵條,一邊對大寶和二寶說道:「趕快吃,要是你們吃不完,敢讓那個挨千刀的賤人去吃,以後,你們什麼也吃不到。」
她這樣說著,還惡狠狠的瞪了大寶二寶一眼,兩個孩子向來害怕她。
被她這樣瞪一眼,瞬間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了,急忙的點頭如搗蒜,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兩個孩子和她吃完,她立馬胡亂的將鍋刷乾淨,不僅如此,她還把廚屋的門鎖住了。
她把門鎖住以後,捏緊手中的鑰匙,得意洋洋的咧嘴。
「給我斗,你個鄉下來的野丫頭,還嫩一點,看老娘今天不餓你一個晚上。」
慕寧在黎聿深的屋子裡,將牛嬸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眸底划過一絲寒意,她本不想和牛嬸過多的計較,但這並不代表她好欺負。
她不動聲色的看著牛嬸屋子裡的燈熄滅,然後悄悄的起身,從她母親給的包裹里,拿出了一個豆子。
這可不是簡單的豆子,這是只有他們那邊山里才會有的物件,這種豆子和巴豆差不多,但藥效可比巴豆強多了。
而且放進水裡,幾秒鐘的功夫,就會和水融為一體,沒有顏色。
她看到牛嬸晚上沒有吃多少東西,篤定半夜牛嬸一定會給自己開小灶,或者偷喝黎聿深給大寶和小寶定的牛奶。
慕寧捏緊手中的豆子,走到大寶和小寶的屋子前,敲了敲。
裡面沒有反應,但她依稀聽到牛嬸對大寶和小寶,壓低聲音惡狠狠的說道:「都給我閉上眼睛假裝睡著,如果讓那小賤人聽到一絲動靜,我饒不了你們。」
大寶和二寶是跟著牛嬸睡得,聽到她這樣說,全部嚇得閉上了眼睛,瑟瑟發抖。
「牛嬸,大寶,小寶,你們睡了嗎?」
「牛嬸,廚屋的鑰匙是不是在你的手裡,能不能給我一下,我開一下門,我還沒有吃飯。」
「牛嬸,你睡了嗎?」
不管慕寧怎麼喊,牛嬸都當作聽不見,慕寧喊了約莫有五分鐘,嗓子都喊啞了。
她長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看來今天晚上只能餓肚子了。」
她說完這句話,就回了黎聿深的屋子裡。
在回到黎聿深的屋子裡,她打開柜子,看到了一排的牛奶。
現在的牛奶已經有了一盒一盒的獨立包裝,但和後世不同的是,現在的牛奶沒有吸管,都是瓶蓋結構的。
這種包裝,極大的方便了慕寧,她打開一盒牛奶,將豆子放到了牛奶里,並將牛奶擺到了最顯眼的位置。
做完這一切,她上了床,假裝睡了過去。
果不其然,過了一個小時以後,牛嬸再也按捺不住了。
她先是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屋門,走到了床邊,細細的觀察了慕寧兩三分鐘。
看慕寧沒有醒來的跡象,她才敢躡手躡腳的走到放置餅乾,牛奶的柜子前。
黎聿深給孩子訂的牛奶,餅乾,都是一月一次,有專門的人送過來的。
在這些零食牛奶送過來以後,牛嬸會趁著黎聿深不在家的時候。
偷偷的將這些東西,轉移到自己和大寶二寶的屋子裡,然後偷偷的用包裹運出去,給自己的孩子去吃。
這不,今夜的月亮極為的明亮,映襯的整個屋子明亮升輝。
她蹲在柜子前,先是將放在柜子最外面的那一盒牛奶擰開,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她一口氣喝了一瓶牛奶,隨後意猶未盡的砸吧砸吧嘴,舔了舔肥膩的嘴唇。
「還是牛奶好喝,這兩個沒爹沒媽的兔崽子真享福,不像我的孩子,有爹有娘,還得偷喝他們的牛奶」。
「還有慕寧那個蠢笨的鄉下人,見我把廚屋鎖住,就餓著肚子睡覺了,不知道柜子里有桃酥,餅乾,牛奶嗎?」
她一邊往包裹里裝,一邊將慕寧,還有大寶二寶諷刺的狗血淋頭。
明明慕寧和大寶二寶什麼都沒有做,在她的心裡,卻要把他們置於死地。
慕寧看著牛嬸裝的差不多了,正準備系上包裹離開的時候。
她輕咳兩聲,此刻夜深人靜,慕寧的輕咳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那麼那麼的刺耳。
「啊……」
牛嬸被嚇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偷的東西也從手中滑落,散落一地。
她下意識的看向了慕寧的方向,慕寧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到牛嬸,她故作茫然的說道:「牛嬸,你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我和聿深的屋子裡做什麼?難不成你要偷東西?」
「我……我……」
「牛嬸你什麼,你真的偷東西了……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拿個包裹做什麼?」
「那個,那個大寶二寶餓了,我給他們裝一點東西吃。」
「餓了也沒有必要將這些吃的喝的全部拿走吧,而且,你白天的時候,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拿」?
「為什麼非要半夜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去拿,這件事,我一定要告訴黎聿深」。
說著慕寧就穿衣服起身,在她起身穿衣服的空里。
牛嬸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卻感覺自己肚子裡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
再然後她括約肌不受控制的,釋放出來一個極為響亮的臭屁。
噗的一聲,臭氣暈天的氣味傳遍了整個屋子,慕寧急忙的捂住了鼻子,瘋狂的往外跑去。
她跑到外面的第一時間,就去了王大娟的家裡,王大娟和政委的家屬院,恰好就在黎聿深家屬院的前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慕寧剛準備敲何政委家屬院的門,就聽到了黎聿深磁性低沉的聲音。
「慕寧,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在政委家門口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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