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被緊緊地綁在一根冰冷的鋼柱上,一厘米粗的複合金屬繩猶如一條無情的巨蟒,牢牢地將他與鋼柱緊緊纏繞在一起。抓住他的人每天都會強行給他灌下半瓶那晚所喝的神秘液體,吳玉心裡清楚,這種液體與嗎啡相似,用量多了能充當麻醉劑,用量少了則會讓人陷入迷離的幻境。
然而,這種液體的威力卻比嗎啡還要厲害百倍不止!它不僅能夠使人陷入如夢似幻的深淵,而且在外力的誘導之下,甚至會讓人不由自主地吐出自己內心深處的秘密。更為可怕的是,它竟然可以蠻橫地控制人的意識!
當晚,那些發動自殺式襲擊的行屍走肉正是通過這種方法製造出來的。
吳玉已經被綁在這根鋼柱上整整三天了。在過去的三天裡,他目睹了許多像他一樣被綁在周圍鋼柱上的人所遭受的悲慘狀況。儘管他的身體和意志仍然在艱難地堅持著,但每天被強行灌入的藥水已經逐漸麻痹了他的中樞神經系統,使得他無法擺脫這殘酷的束縛。
「三天了,你還沒把他馴服?」
「主事,這……每天灌大半瓶,灌多了他就暈,灌少了就迷迷糊糊,三天了仍是這樣啊!」
「哼,SS 級的身體素質,能輕易馴服就怪了。」
兩個帶吳玉來的黑袍人站在鋼柱前,吳玉費力地睜開眼,發現其中一個正是帶隊的「藍樂」。
「把他送到我專用的訓導室,我親自來。」
「是。」
那間訓導室的牆上,密密麻麻地掛滿了各式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地上殘留著乾涸的血跡,仿佛訴說著曾經在此遭受折磨的無數悲慘故事。吳玉被從鋼柱上解下,隨後被換到了這個僅有一根鋼柱的狹小房間。這裡的鋼筋更加堅固,無情地將他反著手腳,與地面保持一定距離焊在了鋼柱上。
這次,他們沒有像往常那樣灌藥,而是向吳玉的身體注射了一些液體。吳玉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清醒,可身體依舊無法動彈分毫。
「藍樂」氣勢洶洶地走進小房間,「砰」的一聲,順手鎖上了門。
「呼,為了抓到你,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為了你,我甚至放棄了晉升紫樂的寶貴機會,你知道為什麼嗎?」藍樂的雙眼噴射著怒火,仿佛要將吳玉焚燒殆盡。
說到最後,藍樂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嘶吼起來,緊接著,一根帶著鋒利刀片的鞭子,如惡魔的獠牙,狠狠地抽到了吳玉身上。然而,吳玉那超強的身體素質,使這兇狠的一鞭並未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你為何要殺我兒子,我五十歲才剛有這一個兒子!」藍樂怒不可遏,那聲音仿佛要衝破房頂。
「啪!啪!啪!」每一鞭都帶著藍樂無盡的憤怒與仇恨。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藍樂聲嘶力竭地咆哮著,仿佛一頭失去理智的猛獸。
他似乎仍不解氣,瘋狂地從牆上取下一把機械油鑽。
「嗡——」油鑽發出令人膽寒的轟鳴聲,吳玉睜著眼睛,痛苦如潮水般襲來,可他卻無法動彈。藍樂手中的刑具換了一件又一件,仿佛永無止境的酷刑折磨著吳玉。但吳玉憑藉著堅強的意志和過往經歷過數次極致痛苦的磨鍊,一直頑強地保持著清醒,雙眼始終死死地盯著「藍樂」,那目光中沒有絲毫的屈服與畏懼。
「藍樂」見吳玉還在死盯著他,怒火更是熊熊燃燒,他一把抓起一把沉重的錘子,用兩分異能力量,使出全身力氣狠狠砸在吳玉臉上。
「咔——」吳玉的鼻樑骨和眉骨瞬間發出令人心碎的破碎聲音,他的頭猛地一垂,隨後閉上了眼睛。
藍樂皺了皺眉,將手顫抖地伸到吳玉的脖頸處,發現還有微弱的脈搏,便不解氣地又狠狠踢了兩腳,這才罵罵咧咧地走了出去。門外傳來上鎖的聲音,還有藍樂那惡狠狠的話語。
「繼續關著,水也不許送,他死不了。」
「是。」
吳玉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強忍著疼痛,吐了一口血水,他其實是在裝暈。「藍樂今天只顧著用刑,還沒給他灌藥。
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他也不敢保證,再過幾天自己是否還能撐得住。
幾個小時過去了,吳玉已經能夠調動些許力量,只要再等一會兒就能發動異能了。
「嚓——」
門鎖響了,吳玉趕忙低頭閉眼。
「難不成就要功虧一簣了,我不甘心。」
兩個紅樂從門外提著一個鐵桶走了進來,一桶冰冷刺骨的冰水直直地澆在吳玉身上。
「不醒呀。」
「主事吩咐了,不能讓他睡著,一刻都不行。」
「這麼狠啊!連覺都不讓睡。」
「哼,他可殺了主事的兒子,主事就這一個兒子,前兩天剛加樂幫,派出去干最輕鬆的『禿鷲』任務,沒想到遇到他了。」
「聽他們說他可是 SS 級的啊,學院出來的。」
「可不是嘛,為了找他抓他,主事把晉升大主事的機會讓了出去,換了『魂追』,還有一門特殊武器和一群『白樂』,費了巨大代價才抓回來的。」
「怪不得,這人都被折磨得沒人樣了。」
「還是趕緊想辦法弄醒他吧。」
吳玉睜開眼睛,看著守著他的兩個「紅樂」。一直到深夜,兩個紅樂終於扛不住,睡倒在地上。
「嘀嗒——嗒——」
吳玉身上的鋼筋已經被黑火逐漸融化,雖然被抓來折磨了幾天,但「力」還是剩餘了一些。
兩道黑雷閃過,瞬間解決了守衛。吳玉的力和身體也隨著吞噬掉兩人的生氣而恢復了一些。
但吳玉不敢大意,萬一再出現什麼變故,他可沒有多餘的力了。於是他用出了血練,將兩個人的身體化為了能量,他的身體和力,又恢復了許多。
吳玉緩緩地走向門處,門緩緩打開,濃重的黑霧從屋內開始向外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