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吳畏和吳玉還在焦急地搜尋著吳萌白的下落時。
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包裹被送到了他們面前。
打開包裹的瞬間,吳畏和吳玉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因為裡面赫然是吳萌白的一條胳膊。
吳玉的身體顫抖著,眼中滿是憤怒與痛苦的淚水,他幾乎要失去理智,大聲咆哮道:「這群****的傢伙!我***他們****!」
吳畏強忍著內心的悲痛與憤怒,雙手緊緊握拳,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說道:
「玉兒,別衝動,這正是敵人想要看到的,我們不能亂了陣腳。我們一定要儘快找到萌萌,救她出來。」
然而,他的聲音中也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
在接下來的一周內,吳畏和吳玉仿佛置身於無盡的煉獄之中。
每一天,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包裹都會如惡魔的詛咒一般被送到他們面前。
第一天,當那滲著血水的包裹擺在他們眼前時,吳玉顫抖著雙手,緩緩打開,入目的是一截蒼白的小臂,上面還殘留著幾道觸目驚心的刀痕,血跡已經乾涸,凝固成了暗沉的紅褐色。
吳玉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他嘶吼著:「這群喪心病狂的傢伙!我一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吳畏緊咬著牙關,雙目通紅,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將兒子緊緊擁入懷中。
第二天,包裹再次降臨,這次是一隻纖細的小腿,腳踝處的皮膚被粗暴地撕裂,露出慘白的骨頭。
吳玉癱倒在地,雙手不停地捶打著地面,哭喊道:「萌萌,哥哥一定會救你的!」吳畏的身軀也微微顫抖著,額頭上青筋暴起,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愈發猛烈。
第三天,包裹里是一截帶著血污的上臂,肌肉被殘忍地切割,傷口處的組織已經開始腐爛,散發出陣陣惡臭。吳玉看到後,乾嘔了幾聲,隨後便陷入了瘋狂的咒罵之中。吳畏默默地轉身,一拳砸向牆壁,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流淌而下。
第四天,送來的是一隻腳掌,腳趾扭曲著,仿佛在訴說著生前遭受的巨大痛苦。吳玉已經哭不出聲音,眼神空洞,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吳畏則呆呆地望著那隻腳掌,嘴裡不停地念叨著:「萌萌,爸爸對不起你……」
第五天,包裹中是一段大腿,傷口參差不齊,顯然是被匆忙截斷的。吳玉再也無法忍受,他拿起身邊的武器,想要衝出去拼命,卻被吳畏死死地攔住。
第六天,出現的是一塊腹部的皮肉,上面的傷痕縱橫交錯,讓人不忍直視。吳玉絕望地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嘴裡喃喃自語。吳畏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鮮血染紅了手掌。
直到第七天,當那個令人心碎的頭顱被送到他們面前時,吳玉徹底崩潰了,他歇斯底里地怒吼著,瘋狂地想要衝出去尋找兇手,「畜生!我要殺了你們!」
那頭顱上,吳萌白的雙眼緊閉,臉上還殘留著驚恐與絕望的神情,頭髮凌亂地貼在臉上,脖頸處的切口參差不齊,鮮血染紅了大半張臉。
吳畏則臉色鐵青,身體因為極度的憤怒而顫抖,但他知道此刻必須保持冷靜,才能為女兒報仇。
他緊緊抱住失控的吳玉,聲音沙啞卻堅定地說道:「玉兒,冷靜!我們不能讓萌萌白白犧牲,一定要找到幕後黑手,讓他們付出代價!」
吳玉雙眼布滿血絲,身體不停地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爸,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萌萌她……」
吳畏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我們要振作,要用我們的力量讓那些兇手得到應有的懲罰。」
此時,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瀰漫著絕望與憤怒的氣息。吳畏緩緩鬆開吳玉,輕輕捧起吳萌白的頭顱,淚水不受控制地滴落。
「萌萌,爸爸一定會為你報仇。」吳畏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吳玉癱坐在地上,雙手抱頭,不斷地抽泣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抬起頭,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絲堅決:「爸,我們不能就這樣被打倒,我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吳畏點點頭,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將吳萌白的頭顱包裹好:「我們先把萌萌安置好,然後再說別的。」
吳畏和吳玉懷著無比沉重的心情,為吳萌白舉行了葬禮。那是一個陰霾密布的日子,天空仿佛也在為這個年輕生命的消逝而悲泣。
他們的腳步沉重而緩慢,雙手顫抖著將吳萌白那殘缺不全的身軀,小心翼翼地放入棺木中。
吳畏的手指微微哆嗦著,輕輕為女兒整理著凌亂的髮絲,淚水不受控制地滾落,滴落在那冰冷的軀體上。
吳玉則咬著嘴唇,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悲痛,用顫抖的雙手為妹妹擺放好已經斷裂的肢體,每一個動作都輕柔至極,仿佛生怕弄疼了她。
葬禮上,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有幾束潔白的鮮花環繞在棺木周圍。
吳畏和吳玉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始終未曾從棺木上移開,眼神中滿是無盡的悲痛與不舍。
葬禮結束後,吳玉久久地佇立在墓前,緊握著的拳頭因為用力過度而指節泛白,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雙眼布滿了血絲。眼神中燃燒著熊熊的復仇火焰,那怒火仿佛要將一切吞噬。
他咬牙切齒,從牙縫中擠出誓言:「萌萌,你安息吧。我發誓,不將銜尾蛇徹底消滅,讓那些兇手血債血償,我誓不為人!」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靈魂深處吼出,帶著深入骨髓的仇恨和堅定的決心。
此刻,一陣寒風呼嘯而過,無情地吹亂了吳玉的頭髮,但他卻毫無察覺,眼神依舊死死地盯著墓碑,仿佛想要透過冰冷的石碑看到妹妹的身影。
吳畏默默地走到他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吳玉的肩膀,似乎想安慰幾句,但最終還是化作了一聲沉重而無奈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