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麒肆手指微動,撤了他來時布下的陣法,和苗玉珍一起走了出去。
苗玉珍完全沒有察覺到。
看到他們兩人從書閣出來,左長老愣住了。
好一會,他才回神,快步走上前。
「首領。」
他走到苗玉珍身邊,一臉警惕地看向墨麒肆。
這個人是什麼時候進去書閣的,他竟完全沒有注意到!
不僅是他,這書閣外面這麼多人守著,也都沒有發現!
他又是怎麼到北派來的?
左長老一肚子疑問,卻仍不忘警惕地看著墨麒肆,防備著他。
苗玉珍拍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沒事,不用擔心。墨長官過來是有事相商,忙你們的吧。」
左長老看了看墨麒肆,又看了看苗玉珍。
見墨麒肆一臉平淡,沒什麼表情。
又見苗玉珍不像被挾持的樣子,才稍微放心。
「首領,需要我陪著您嗎?」他問。
「不用。」苗玉珍擺手。
「那您有什麼吩咐就喊我。」
「嗯。」
看到苗玉珍帶著墨麒肆去了嚴希繁房間,左長老心裡升起一絲疑惑。
這男人,如果他沒認錯的話,是那位墨長官吧。
也就是嚴希繁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
他突然出現在這裡,又被首領帶去嚴希繁房間……
難道……
首領已經搞定這位墨長官,正打算把他給嚴希繁送過去?!
這麼容易的嗎?
可他剛剛也沒看出這位墨長官有中蠱啊……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左長老搖搖頭,繼續吩咐其他人加強守備。
不管這位墨長官是不是被搞定了,這北派的守備都該加強了。
他們這麼多人在這裡守著,卻沒有一人發現他進了書閣,太不應該,太失職了……
……
另一邊。
魔界。
墨麒肆離開之後,白白乖乖巧巧趴在床頭守著顧含舞。
主人讓它守好女主人,它得好好守著。
起初顧含舞還睡得很是安穩,但沒過多久,她雙眉突然蹙起。
原本平穩的呼吸也變得急促混亂。
白白瞬間警覺起來。
女主人這是怎麼了?
它支起腦袋,警惕著四周。
四處看了看,檢查了一番,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白白重新把目光投到顧含舞身上,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它有些著急。
女主人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主人又不在。
它現在又還不能言語,什麼話都說不出,什麼事也做不了。
白白急得在顧含舞旁邊爬來爬去。
過了會,顧含舞突然睜開了眼睛,猛地坐了起來。
白白連忙爬了過去,蹭了蹭她的手。
顧含舞愣了好久,才慢慢回神。
她低頭看向正看著她的白白,朝它伸出手。
白白順勢爬上顧含舞的手,盤在她手腕上。
「白白,夫君呢?他出去了嗎?」顧含舞問。
白白點頭。
顧含舞嘟嘟嘴。
「夫君大騙子,說好陪我的,又偷偷跑了……」
白白蹭了蹭顧含舞的手,好像在安慰她。
顧含舞朝它笑了笑,輕輕摸著它的頭。
「我沒事,白白不要擔心哦。等夫君回來了,我就把他踹下床,哼!」
重新在床上躺了下來,顧含舞卻怎麼也睡不著。
心裡有些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剛剛她睡了會,好像又做了什麼夢。
但醒過來之後,她又想不起來夢到什麼了。
躺了一會,實在睡不著,顧含舞又坐了起來。
她看了看殿外,嘀咕道:「也不知道夫君什麼時候回來……」
「白白,我帶你出去逛逛吧!」
她說著,就帶著白白出了魔宮。
在魔界逛了一會,顧含舞有些無聊。
因為擔心手機有輻射,墨麒肆把手機也帶走了,顧含舞現在也沒得玩。
她想用玉佩聯繫墨麒肆,又怕他有事在忙,會打擾到他。
想了想,顧含舞又對白白說:「要不我們出魔界玩?」
聞言,白白連忙搖頭。
主人交代過要看好女主人的,不能讓她出去。
「可是我好無聊啊……我想夫君啦……」
顧含舞飛身上了一棵樹,在樹幹上躺下。
「白白,我們去找夫君嘛……」
「你放心,夫君不會怪我的,也不會怪你的!」
「夫君要是生氣了,等回家我就讓他睡沙發!哼!」
「我會保護你的!白白你放心呀!」
白白被顧含舞磨了好一陣,正想點頭答應她,就看到她猛地坐了起來。
顧含舞拎起白白從樹上跳了下去,把白白嚇了一跳。
它還沒緩過神,就被顧含舞抱著飛快朝魔界出口跑去。
白白很是茫然。
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
到了魔界出口處,顧含舞放下白白。
她蹲了下來,手指輕輕撫上身前的花草。
白白能感受到顧含舞指尖的靈氣波動。
它懂事地爬到一邊等著顧含舞。
顧含舞閉上眼睛,靈氣從她掌心流出。
「幽澤那邊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細細說與我聽。」她開口道。
周圍的花草輕輕抖動著,似在回應她。
白白早就見過顧含舞和花草交流,也不覺得奇怪。
它在旁邊看著顧含舞,守著她。
過了好一會,顧含舞才從花草那裡得到消息。
它們說,昨天晚上,嚴希繁潛入幽澤,給嚴希榮他們下了蠱。
它們說,嚴希繁下蠱的目的,是為了逼墨麒肆和她在一起。
它們說,幽澤陣法已破,墨麒肆又去了北派,想讓嚴希繁來給嚴希榮他們解蠱。
它們說,如果蠱毒不解,再有兩天,嚴希榮他們必死無疑。
它們說,他們昨晚就已經試圖聯繫她了,但沒能聯繫上。
今天白天也沒尋到機會聯繫她,所以才等到現在。
……
聽完花草們送來的消息,顧含舞又給他們輸了些靈力。
她睜眼,看向一旁的白白,開口道:「白白,幽澤出事了,我們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