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顧含舞還沒睡醒,就被墨麒肆從床上撈了起來。
她迷迷糊糊摟著墨麒肆的脖子,嘟囔著道:「夫君,睡覺覺……」
「嗯,睡覺覺……」
墨麒肆低頭吻了吻顧含舞,輕聲道:「乖寶安心睡。」
說罷,就抱著她出了房間。
郁宸瑾和瀟苡寧已經起來了,看到墨麒肆抱著顧含舞出來,忙迎上前。
「要出發了嗎?」瀟苡寧輕聲問。
他們懷裡,還抱著兩隻麒麟崽。
兩隻麒麟崽今天醒的格外早,許是因為知道爹爹娘親今天要走,想送送他們。
墨麒肆點點頭。
看了看兩隻興奮的麒麟崽,他輕輕「噓」了一聲。
「娘親還在睡覺,不能吵醒她。」
兩隻麒麟崽瞬間乖順下來。
墨麒肆俯身湊近他們,低聲說:「爹爹和娘親離開幾天,你們乖乖的,要聽外公外婆的話,不可以調皮,記住了嗎?」
兩顆小腦袋輕輕點了點。
「爸,媽,孩子們就拜託你們照顧幾天了。」墨麒肆又對郁宸瑾和瀟苡寧說。
郁宸瑾拍拍墨麒肆的肩膀:「放心吧,你和麼麼安心玩,多玩幾天也沒關係。」
瀟苡寧點頭附和:「孩子有我們照顧,你們儘管放心。難得有時間有機會,你們就安心,好好玩,不用掛心孩子們的事。」
「嗯。」墨麒肆點頭,「辛苦爸媽,那我們先走了。」
「去吧,到了給我們打個電話。」
「好。」
應了一聲,墨麒肆就抱著還在熟睡的顧含舞離開。
看到爹爹娘親離開了,兩隻麒麟崽有些失落。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離開爹爹娘親……
爹爹娘親走的第一秒,想他們……
察覺到兩隻麒麟崽不似往常活潑,瀟苡寧和郁宸瑾連忙抱著哄。
哄了好一會,又陪他們玩了一會,才把兩隻麒麟崽哄開心了。
……
另一邊。
飛機上。
因為這次去極地除了去玩,還要帶小姑娘拍婚紗照,所以同行的還有攝影團隊和妝造團隊。
這次宋岑沒有隨行,墨麒肆從魔族調了兩個魔眾過來。
他們要在天上飛十幾個小時,到的時候,華國也是凌晨了。
十幾個小時小姑娘肯定會餓,所以墨麒肆也讓人提前準備好了飯菜。
總歸不能餓著他的小姑娘。
顧含舞的婚紗首飾,還有墨麒肆的西裝也都送到了飛機上。
當然,還有他們平時穿的衣服。
裙子也帶了不少。
上了飛機,墨麒肆就徑直抱著顧含舞進了休息間。
顧含舞醒來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了。
睜眼看著陌生的四周,她從床上坐了起來。
「夫君,這是在哪呀?」她問。
聽到聲音的墨麒肆快步走了過來。
「醒了?」摸摸顧含舞的頭,他聲音溫柔。
顧含舞點點頭,撲進墨麒肆懷裡。
「崽崽們呢?」她問。
墨麒肆輕笑:「乖乖現在一睡醒就找崽崽們,夫君要吃醋了。」
聞言,顧含舞愣愣地抬起頭,呆呆地看著墨麒肆。
「夫君怎麼還和崽崽們吃醋呀,羞羞……」
墨麒肆捏捏顧含舞的臉,沒好氣道:「臭小孩兒……吃醋還不是因為夫君太愛你。」
顧含舞搖搖頭:「那不行,夫君可以吃別人的醋,但是不能吃崽崽們的醋。夫君吃崽崽們的醋,我不會哄你的。」
「為什麼呢?」墨麒肆笑著問。
顧含舞靠在墨麒肆懷裡,牽著他的手把玩著。
「因為他們是我們的崽崽們呀。」她回答道。
「崽崽們是我和你的孩子,是我們血脈的傳承,是我們除了彼此之外,最親最親的家人。我們是他們的爹爹娘親,應該好好愛他們的。」
「而且崽崽們本來就吃了很多很多苦,等了我們幾萬年。夫君,我們更應該好好愛他們。」
「我愛夫君,也愛我們的崽崽們。但這兩種愛是不一樣的。」
「對夫君的愛,和對崽崽們的愛,是兩種不同的愛,它們是可以並存的。」
「對崽崽們的愛可以分給崽崽們,分給他們以後的後代。」
「但是我對夫君的愛是不會分給別人的,只會給夫君一人。」
「夫君。」顧含舞抬起頭看向墨麒肆,表情認真。
「有了崽崽們之後,我有時候或許會因為關注崽崽們,而對你有所忽略。」
「但是夫君你要記住,我永遠都愛你。就算我們有了崽崽了,我也還是會和以前一樣愛你。」
「我對夫君的愛只會增多,不會減少。」
「所以夫君不用擔心,也不用去和任何人爭風吃醋。不管什麼時候,發生什麼事,你永遠都是我最愛的人。」
顧含舞的話讓墨麒肆一陣感動。
他的乖乖其實一直以來都不太會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愛意。
但她今天這番話,卻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她愛他。
她在告訴他,任何人,不管是誰,無論是什麼身份,都始終越不過他在她心裡的位置。
這一刻,墨麒肆突然覺得,任何語言都沒辦法表達他的心情。
他把顧含舞擁進懷裡,緊緊抱住。
「乖乖……我的乖寶……」他低聲呢喃。
顧含舞有些怔愣。
夫君好像突然很激動誒……
為什麼呀?
她不解。
在顧含舞還在發愣的時候,頭頂又傳來墨麒肆低沉的聲音。
他說:「乖乖今天好會說話,讓夫君親親,好不好?」
顧含舞呆呆點了頭,回答說:「好。」
下一秒,呼吸就被掠奪。
她的手下意識地攥住他胸前的衣服,好似溺水的人抓住那唯一的救命浮板。
直到許久之後,空氣才再次進入口中。
顧含舞雙唇還帶著水光。
墨麒肆用大拇指輕輕摩挲著。
「乖寶。」他輕喚。
「嗯?」顧含舞趴在他懷裡,大口喘著氣。
「夫君也愛你,很愛很愛。」墨麒肆低聲說道。
「前世今生,只愛你一人。若有來世,也只愛你。」
顧含舞仰頭,笑意盈盈看著墨麒肆。
「我知道呀。夫君很愛我,我一直都知道的。」
她家夫君對她的愛,她從來,就沒有懷疑過。
前世也好,今生也罷,她都不曾懷疑過。
即便是當初她未化形時。
那時她還不懂情愛,他也沒有對她說過愛她,心悅她這種話。
但她一直知道,他對她,是不同的。
他對她的好,也是不求回報,不帶目的的。
她一直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