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含舞被放開時，雙唇尤為紅腫。
墨麒肆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擦拭著上面的晶瑩。
下一秒，就被小姑娘張口咬住。
她瞪著他，嬌聲嬌氣控訴道：「疼……」
似是覺得不解氣，又抬腳踹了墨麒肆幾下。
墨麒肆表情寵溺，任由她踹。
等到小姑娘發泄完了，他才擁住她，輕聲問：「乖乖，可發泄夠了？」
顧含舞哼了一聲，雙手抱胸，把臉扭到一邊，小嘴高高噘著。
但眼睛卻一直瞟著他。
墨麒肆不免覺得好笑，卻也不敢在此時笑出來。
他現在要是笑了，小姑娘指定炸毛。
這小傲嬌鬼，還等著他繼續哄她呢。
兩根手指夾住顧含舞噘起的嘴，他語氣寵溺道：「小嘴噘這麼高，天花板都快被你頂破了。」
顧含舞愣愣地抬頭看了看。
「才沒有！你騙人！」她氣呼呼看向墨麒肆。
捏捏顧含舞的臉，墨麒肆輕聲說：「乖，叫夫君。」
他還是喜歡聽他的小姑娘句句話不離「夫君」二字。
「你凶我，你是壞人，我不要叫你夫君！」
「我錯了，不該凶乖乖的，對不起。」墨麒肆認錯極快。
顧含舞下意識就接了句：「沒關係。」
墨麒肆輕笑：「那叫夫君。」
顧含舞撇撇嘴，別彆扭扭地喊了句：「夫君……」
「乖。」墨麒肆摸摸她的頭，輕聲問，「聽夫君解釋，好不好？」
顧含舞點點頭。
轉頭看了一眼已經放滿水的浴缸，墨麒肆開始動手解顧含舞的衣服。
「夫君你幹嘛？」顧含舞按住墨麒肆的手。
不是要解釋嗎，幹嘛解她衣服。
「給你洗澡澡。」墨麒肆回答著，手上動作不停。
「泡個熱水澡，去去寒氣，別真的著涼了。」
「哦……」顧含舞應了一聲，拿開了手。
幾分鐘後，兩人肌膚相貼，一同進入了浴缸。
「冷不冷？」墨麒肆緊緊擁住他的小姑娘，問。
顧含舞小臉染上點點微紅，輕輕搖了搖頭：「不冷。」
「會不會覺得身上哪裡不舒服？」墨麒肆又問，「頭頭會不會暈？喉嚨難不難受？肚肚會不會疼？」
顧含舞再次搖頭。
墨麒肆鬆了一口氣。
看來應該沒凍著。
那就好。
但他仍不放心地交代：「乖乖真的沒有不舒服嗎？要是有，記得及時告訴夫君。」
顧含舞被圈在墨麒肆懷裡，扭了兩下，後開口道：「有不舒服。」
墨麒肆瞬間一臉緊張：「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顧含舞一把把他推開，自己退到浴缸另一邊。
她瞥了一眼水下，小臉微紅，小聲嘟囔道：「戳疼我了，夫君你別抱我，我自己洗！」
墨麒肆：……
他失笑：「行，乖乖自己洗，夫君不抱你。」
臭小孩兒……
等她洗完了，再收拾她！
「你不是說要解釋嗎？」顧含舞趴在浴缸邊，一邊泡著澡，邊開口問。
墨麒肆看著只留給他一個背影的小姑娘，輕笑著開口：「乖乖都不讓我抱了，夫君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顧含舞不解：「為什麼呀？」
「因為夫君得抱著你才會解釋。」墨麒肆回答。
「乖乖想聽解釋的話，就過來，讓夫君抱抱。」他朝顧含舞張開雙手。
顧含舞猶豫了一會，轉身看向墨麒肆。
「那夫君不要戳我了。」她開口說。
「嗯，不戳你。」墨麒肆點頭答應。
現在不戳，等會戳。
顧含舞重新回到墨麒肆身邊，被他抱在懷裡。
墨麒肆開口問道：「剛剛在外面，乖乖為什麼要把自己埋在坑裡？」
「因為我是寒玉蓮呀。」顧含舞回答。
「娘親說過，我們寒玉蓮都是長在冰山雪地里的。」
「所以你就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墨麒肆哭笑不得。
「嗯！」顧含舞應得認真。
墨麒肆：……
捏捏小姑娘的臉，他語氣無奈。
「乖乖，你現在已經化形了，是人類的模樣。人類是不能和植物一樣埋在地里的。」
「而且這邊天氣這麼冷，你把自己埋在雪裡，時間一長，雪水浸透衣服，寒氣入體，你會著涼生病。」
顧含舞下意識反駁：「我不會生病……」
「夫君知道。」墨麒肆輕輕拍了拍她。
「夫君知道我的乖乖本體是聖藥寒玉蓮，大概率是不會生病的。」
「但是乖乖，你也說過，你並非純正的寒玉蓮，你身上，還有一半蠱靈草的血脈。」
「而且你才出月子半個多月……」
墨麒肆的手在顧含舞肚子上輕輕揉著。
「你若是受了寒，現在沒有生病，但難保不會出現什麼問題。有可能日後你生理期時，肚肚會很疼很疼。」
「所以乖乖，你答應夫君，以後不可以再做這樣的事情了，好不好？」
「夫君知道你喜寒，所以夫君不阻攔你玩雪。但不可以把自己埋在雪地里，也不可以在雪地里隨意躺坐。」
「夫君不希望我的乖乖會因為一時疏忽而落下終生的病根，乖乖答應夫君，好不好？」
他一臉認真，滿眼擔憂，顧含舞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真乖。」墨麒肆低頭吻了吻她。
水下的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他湊在顧含舞耳邊，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剛剛在外面，夫君說話語氣重了點，還兇巴巴的，不跟乖乖說話，是夫君不對。」
「因為看到乖乖把自己埋起來，夫君一時生氣，又著急，擔心你會生病，所以口不擇言，委屈到我家乖乖了，夫君跟你道歉。」
「乖乖，對不起。」
「乖寶可以接受夫君的道歉嗎？」
顧含舞搖搖頭：「沒……沒關係……」
她聲音有些微喘，小臉通紅。
「夫……夫君……」
她抓住墨麒肆的手臂，推了推，卻沒推動分毫。
「嗯，夫君在呢。」墨麒肆輕應著。
「怎麼了，乖乖？」他故意問道。
顧含舞剛準備開口，嘴裡就溢出一聲嬌吟。
墨麒肆低低笑著。
「乖乖聲音……真好聽……」
「乖寶……」他低聲喊。
「嗯？怎……怎麼了？」顧含舞問。
墨麒肆咬了一下顧含舞的耳朵，在她耳邊低語道：「乖乖，已經，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