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半夜三更
歌舞昇平,絲竹喧囂。🐳♔ 69𝕤Ĥ𝕌x.𝐜𝓞м 👺♬
今夜的教坊司,格外熱鬧。
前幾日出了盜竊案,木白花魁第二日便請休了。
想來平日那弱不禁風的嬌柔模樣,定是遭受了差役們的嚴詞盤問,受了驚嚇吧,粗鄙之人真是該死。
好在今日聽聞木白花魁回來了,大病初癒就來邀會知己,她心裡有我(們)。
一位大腹便便的老知己,直接擺出了千兩黃金:「我要見木白,我給他帶了千年靈芝補身子。」
老鴇心裡一苦:「這位爺,木白今夜會舊友,實在不方便見客啊!」
「會舊友?就是剛才那人嗎?他不是走了嗎?」
「他是走了呀!可他……他又回來了呀!」老鴇看到門口的曹安,好氣又好笑的再次跑過去招呼,看的周圍富商一陣驚疑。
怎麼還能雞雞復雞雞的?
……
說實話,曹安也不想的。
白天查案,晚上斬妖,這好好的春宵一刻成了大街上來回跑,他真是累的不行。
特別是這木白花魁,還一臉幽怨的看著他,實在讓人受不了。
「這些銀子,還不夠嗎?」曹安硬著頭皮問道。
學到了一招【萬潮勁】,對於曹安來說已是意外之喜,既然龔侍郎送了一場造化,那他的妻子,曹某自然也是願意代為養一養的。
只是把目的告訴了木白花魁,這位卻一臉的不開心。
青蔥玉指划過桌面上的銀票,臉上滿是不解風情的埋怨:「銀錢是夠了,你我相熟,7000兩我向禮部交個差即可,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曹公子難道只喜歡人妻嗎?」木白花魁看向一旁喜極而泣的華芝,一臉的委屈。
想想她明艷京都的姿色,多少達官貴人想要一親芳澤,現在卻不及一位有夫之婦,真是……
「真是哪跟哪啊!」曹安頭疼的揉揉眉心,解釋道:「木白小姐誤會了,我這只是受人之託,為老友代為照顧而已。」
想著,他又掏出了一千兩遞給了華芝:「這些銀子你拿著,出去後找個院子住下,有事你可來青衣署尋我。」
「是,多謝曹公子。」華芝拜謝,說完還看了眼曹安英俊的臉,低頭不語。
能看的出來,華芝在心裡很感激曹安,可伱這麼待著不說話,也不是事兒啊!
若是木白花魁一個人在這,曹安很願意與她聊聊更深入的話題,可現在多了一人,該怎麼辦?
別人老公都還沒死呢,直接邀請打團戰?似乎不太好吧?
房間裡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微妙起來,曹安也只能默不作聲的,思考進一步交流的可能性。
一旁的木白花魁,看到曹安低頭不語,還以為他是在思考案件,暗道一聲公子好有擔當,主動想幫助他分憂。
「曹公子,您還在為南山學院的命案犯難嗎?」
「哦,是的,那案子目前情報有限,我還需要繼續調查。」
在花魁春閨里聊命案,曹安都感覺自己是在浪費時間,想努力的掰回話題,沒想這位木白花魁似乎上癮了。
「要不曹公子您說說案子?或許我們可以幫您呢?」
「幫我?」
「對啊!我們教坊司的姑娘,可是經常能聽到消息的,或許有線索也不一定呢?」
也是,青樓情報也算是久聞大名了,或許試試也不錯。
「我正在追查一年前,一位六扇門藍衣捕快之死,你們這可有他的情報?」
「有。」
「嗯?這麼肯定?」
「自然,因為小翠當時還嘮叨過好一陣,那位一死,她就少了一位常客了。」
木白說完,叫來門口的丫鬟,讓她們去請來小翠。
沒一會,一位身穿綠裙的姑娘,扭著腰肢就走進來了。
看了眼端坐軟榻的木白,又看了看滿臉感動的華芝,小翠心領神會,忍不住白了曹安一眼。
「曹相公真是的,原來您喜歡半夜三耕啊!」說著,小翠熟練地拉開了自己的絲帶。
「不是你等會,什么半夜三耕的?你去哪學來的成語?」
「哦,那晚調查竊賊時,聽一位青衣署的胖捕快說的。」
「……」
那朱獻,真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學問都往外蹦。
曹安擺擺手,示意她坐下聊:「我找你來,是想詢問一年前,關於一位身故的藍衣捕快之事。」
「哦~~他呀!有印象。」
對於常客,姑娘們還是記憶猶新的。
「他身故前的一個月里,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呢?」
「自然是有的。」
「何種變化?」
「以前他的姿勢平平,漸漸地,他也開始玩花的了。那段時間,他都喜歡綁著我的雙手,然後……」
「停!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捆綁之事咱們日後細聊,我現在是在調查他的死因!」
不愧是教坊司的姑娘,一個兩個都這麼開放。
我跟你聊命案呢,你跟我聊姿勢?能不能正經一些。
「例如:他有沒有告訴你一些煩惱、憂慮之類的?」
小翠委屈的白了曹安一眼:「客人們的確喜歡來我們這發牢騷,可那些事我們本就不感興趣,這時隔一年多,誰還記得那麼清楚。」
的確,教坊司的姑娘本就命苦,區區一位藍衣捕快,只能算是枕邊匆匆的過客,記不起來,也是正常的。
「但若是曹相公要問一些開心的事兒,我倒是有印象。」
「哦?開心的事?何事?」
「他出事前的一個月,曾信誓旦旦的告訴我,他馬上要發財了。等他有了錢,就再來教坊司。」
「來幫你贖身?」
「來找木白姐姐……」
小翠委屈的一撇嘴,嘀咕了一句『臭男人』。
果然,公車不私用,這是大家的共識。
只是想邀約教坊司花魁,花費可不小啊,僅憑一個藍衣捕快想要發財,其中必有文章。
「他有說,是如何發財的嗎?」
「這倒是沒有,只是幾杯酒水下肚,曾經笑罵過一句,說是『他竟然去外面接私活,被我抓到把柄了吧』。」
接私活?抓把柄?
所以他威脅的是一位手藝人?可這手藝人也沒能耐讓他賺大錢啊?
暫時想不明白,只能等刑部的卷宗,希望能有所發現吧。
曹安抬起頭,發現屋裡從兩女變成了三女,這微妙的氣氛更尷尬了。
感受著背後還有些火辣辣的傷勢,這半夜三耕肯定是有心無力了,還是回到青衣署,早些把這案子了結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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