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湮滅的能力與弱點
地獄七大君主之外的第八位君主，忤逆。
這是一個普通人對其一無所知，在古今中外所有宗教典籍和神話傳說之中都沒有任何記載，但卻能讓所有還記得這個名字的人都感到頭疼和恐懼的存在。
尤其是惡魔。
眾所周知如今天堂大門緊閉，地獄惡魔行走於人間，諸位魔王與君主將整個北美大陸瓜分殆盡。
忤逆在這裡也有一席之地，他的領地位於西海岸加州。
他是一名華人。
而且就是生活在這個時代的華人。
現如今勢力範圍幾乎囊括整個環太平洋地區的四海商會，以及專門收容海外華人死後亡魂的海外冥府，都是由他一手創建。
當聽聞喬弘毅叛逃的消息時，他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堅決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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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人話來說就是聯邦總統不受聯邦法律控制。
「湮滅的能力非常恐怖，她不僅僅是變種人的女王，同時也是那些在實驗過程中飽受折磨慘死的變種人的怨念聚合體。」
未來的史學家如何記錄這位大君的生平事跡尚且不得而知，反正在地獄惡魔的記憶當中，就連這個人的名字都是一種禁忌。
除非必要，連提都不想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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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弘毅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重點難道不是湮滅嗎？她獲得了那位忤逆大君的血液，在法理上擁有了聯邦的王權宣稱，所有基於聯邦政府權限的高級魔法和神秘條約對她都不起作用，因此脫離了聯邦的掌控，這件事我已經理解了。」
貝希摩斯心中有些茫然。
那就是他的後裔子嗣？「你姑姑是誰？」
甚至包括前進教會。
喬弘毅皺眉道：「為什麼還要被迫接受輻射變異？剛剛不是說要抓變種人嗎？」
「銷毀也是要成本的。」
但看他能跟星輝聖殿代理人和梅菲斯特手下沆瀣一氣狼狽為奸的樣子，說明至少梅菲斯特願意相信他給出來的理由。
貝希摩斯語氣陰沉。
「活的變種人不好抓，能從街頭生存下來的變種人多半都身懷絕技，抓捕成本太高。但如果只抓捕那些非法移民和流浪漢，成批量地進行輻射變異，不僅大大降低了成本，還能美化市容市貌，提升社會治安度，聽起來似乎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那一定是個十分有說服力的理由，但貝希摩斯對此一無所知。
「如果把被迫接受輻射，變異失敗當場死亡的實驗品也算上的話，至少五十萬。」
惡魔天性狡猾奸詐，而貝希摩斯在地獄君主之中相對來說性格比較耿直，不像梅菲斯特那麼老奸巨猾。
「你不吐槽的話我早就講完了！」
如今終於讓他察覺到了一絲端倪。
「你能不能一口氣一次性說完？」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提供了血液。」
拉菲默默坐直身體，喝了一口啤酒。
「不僅是怨念聚合體，她還吞噬了這五十萬人的血肉。」
「不僅是這五十萬具屍體，在她逃離實驗室之後造成的一系列災害性事件當中，又吞噬了至少七十萬活人的生命。」
「嘖，還得是你們啊……」
你要為聯邦終身服務，不得以包括比喻、反問、暗示等形式逃脫契約的約束，不得傷害包括且不限於XX和XX家的OO……
簡單來說就像是網文作者簽署商業合同的時候，出於嚴謹的考慮，甲方一般會加上諸如「一切條文最終解釋權歸公司所有」，「XX指包括且不限於本作品的前作、續作、同人、周邊衍生……」
「怨念聚合體，然後呢？」
這個問題涉及到魔法的運行基本原理和聯邦政府的特殊政治體系。
所以就難怪拉菲會表示驚訝，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搞到這位大君的血液？除非是他本人的意思，而以他本人的性情來說，很難想像他會把目光投放到這種狗屁倒灶的破事上面。
一句話總結——堂下何人狀告本官？在取得忤逆大君血液的那一刻，湮滅直接獲得了聯邦政府的最高后台權限，所有限制契約化為烏有，正常的科技手段似乎也沒有產生什麼作用。
拉菲好奇道：「都形成怨念聚合體了，說明那個實驗沒少坑死人吧？」
「五十萬具屍體都沒銷毀嗎？」
嚴格意義上來說，前進教會並不屬於正統基督派系，她們既不供奉天父聖主，也不背誦新約舊約，屬於貨真價實的地獄陣營。
與惡魔簽訂的魔法契約原理也類似於此。
但聯邦政府是由州組成的，各州擁有高度的自治權，包括且不限於法律軍事這些方面。和主要經營北歐地盤的貝希摩斯不同，忤逆大君通過合法手段取得了加州作為自己的領土。他即是聯邦，他的子嗣也是聯邦。
不理解，但是尊重。
行吧……
特務局是出了名的釣魚大師，這些年老哥幾個都特麼快被釣成翹嘴了，你們怎麼就能這麼輕易地相信一名特務局的中層幹部突然叛逃這種鬼話啊？
因此，她徹底脫離了掌控。
「那不重要。」
包括本體位於賽弗的冥天使，統領扶桑的萬化御主，近海海民供奉的感應天母等一系列在最近幾十年裡聲名鵲起的新世代神明，都是這位大君的從屬。
貝希摩斯語氣中透著一絲絲的委屈，你們軍閥混戰民不聊生，跟我一個賣無縫鋼管的有什麼關係，我特麼怎麼知道你們買回去怎麼改？現在可好了，大軍閥成功吃雞，親自過來找我，要三顧茅廬請我去他們那邊搞軍工……
貝希摩斯惡狠狠地瞪了拉菲一眼：「在這七十萬人當中不僅包括軍警、財團員工，還有大量的變種人。變種人族群將她視作為神靈膜拜，許多人自願獻身，其中甚至包括不少赫赫有名的強大變種人。」
「他們的力量全部都匯聚到了湮滅身上，她也由此獲得了自己的第一個神名——億萬血肉之主。」
「她所掌握的能力包括且不限於無限分身，創造生命，修改現實，穿越時空……目前看來只有一個弱點，就是肉體的強度沒有達到與其實力相符的標準。」
「她吞噬的血肉太多，控制不了如此龐大的軀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