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基地,北方基地的人在進行研究,不對,我記得,那件事情發生之後,父親消失了,是李天文繼任了。」李慕念隱隱猜到了一個方向,可他還是想不通,權力的更迭,意味著一切都無法掩蓋,特別是這種需要大投入的研究,根本不可能繼續下去。
除非兩代的權力者達成了共識,但這是不可能的,政治上講究的是一個交替,從古至今,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況是這種有著巨大爭議的研究。
人為地研究出喪屍的變種,這對人類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李博士,這些罐子都是什麼東西,那麼大一個?」白小六好奇地看著周圍嚴謹秩序的一切,稍微有些狀況,可他看不太明白,包括那些研究資料,看上去也是一臉懵。
「那些東西現在應該都已經成熟了,所以破開罐子逃出去,這件事很可能和我的父親,前任北方基地司令,只是我始終想不通,他們從事這種研究的目的。」
「先把資料收集好,這裡的人似乎走得很匆忙,並沒有來得及銷毀所有資料。我們得立刻前往南方基地報告這個情況,北方基地暫時還不清楚。」李慕念快速做出決斷。
墨青雲就站在他們身後,默默看著這一切,他當然沒有離開,怎麼可能放任自己的老婆孩子處於危險之中,他開著摩托車一直跟隨,只是與他聯繫在一起的東西,似乎都會從認知上被屏蔽掉,就像是隱身。
在一個單向透明的盒子裡,他靜靜地看著,如果幕後的真兇,真的是自己的老岳父,那是殺還是不殺呢?
以及愛護地球教和北方基地高層又有怎樣的關係?
他要跟隨著,也是等待著危險的到來,他在計算著所能集結的所有戰力,除了南方基地的輕重火力之外,南方基地還有著一個飛彈發射基地,在生死存亡真正到來的時候,飛彈就是必須發射出去的東西。
這與前世唯一的不同就是,喪屍可能更加兇殘,邪教徒也可能更加瘋狂,五階的智慧體變種已經出現,這很可能促進喪屍的集體進化,那個本應該出現在一年後的畜生,提前從某個地方逃出來了。
哪怕現在剛剛表現出高級智慧的喪屍,可能實際上只有幾歲孩童智商,那也意味著,喪屍不再是茹毛飲血的野獸,而是人類的死敵!
可能出現的五階,關月隴、宋恩澤以及自己,林飛也勉強可以算上半個,可林飛的這一世的進階速度太慢,最終的晉升可能也就和楊修然一樣。
除非在這段時間,他們還能找到另一個和北方一樣的副本,得到高額的獎勵來進行突破,可這樣的副本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墨青雲前世了解的資料夠多,可他覺得有利用價值的副本,其實也不是很多,如果收益和風險不成正比的話,那就沒必要進去一試。
殺人副本的獎勵固然高,可如果進去的都是同伴,那就意味著收益被對衝掉了,隕石碎片是有限的,人類必須更加珍惜,否則這些東西總有耗光的一天。
一群相互熟知甚至互為同伴的人,如果在一瞬間被捲入到一個殺人副本中,那樣的結果可想而知的殘忍,最終能活下來的只有一個人,其他的人都會死去。
所以墨青雲可能也不是很理解關月隴,因為不曾經歷過的事情,沒辦法去談什麼感同身受,他只是相較於其他的正常人,更能夠關月隴需要什麼。
每一個戰力都是一個棋子,愛護地球教的陣營裡面教皇可能是5階,而且不排除有其他5階的可能,一個預言系的異能,意味著他們光是站在副本之外,就能夠知道副本里會發生什麼,會有什麼,以及副本的規則是怎樣。
如果墨青雲擁有這樣的能力,那就是當一當救世主也沒什麼的,提前預知一切危險的能力,回報率簡直是1000%。
還有就是食屍者,食屍者的晉升速度肯定在正常人之上,從理論上來講,這些畜生只要能有足夠的人吃,就可以不斷進化,並不會像人類這樣吸收晶核後,還需要等待滯留效應緩解。
人的肝臟、心臟以及大腦,這些都是食屍者的最愛,蘊含的能量最高。
「看來得考慮一下怎麼把那個隱藏在幕後的教皇找出來了。」
墨青雲並不確定自己使用這個道具之後,對方是否還能預言到自己的出現,對方的異能究竟是以什麼為判定基準?他也不了解,唯一知道的就是異能種類。
那些人似乎對楊修然很感興趣,或許在自己消失後,他們會再一次對楊修然出手。
邪教固然不可怕,但可怕的是邪教的所有資源儲備可能都在人類陣營之上,那些副本里的神奇道具,邪教徒難免沒有。
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如果不是因為當時的情況危急,他可能也不會選擇提前退出並使用道具,愛護地球教裡面的強者很多啊,他不能讓李慕念冒任何風險。
作為一個自私的人,他當然很想李慕念找個地方藏起來,可這個世界已經不屬於人類,很難再找到比史念崢統領下的南方基地更安全的地方。
「我是不是要想辦法加入愛護地球教,可蟬翼的解釋說是不能干預,現在把它從我的舌頭底下拿走,我就會立刻暴露在所有人的思維里。」墨青雲看著眾人即將再次離去,他緩緩推著摩托車,摩托車也沒有暴露在眾人的視野內。
內心稍微有些糾結,一旦產生接觸,道具就算不失效,也很可能導致暴露,在這個世界上,他是隱身的,可他又是真正存在的。
沒有人能夠解答他的疑問,道具的描述就只有那麼多,究竟道具會不會失效,也只能去試試看。
「還是說我真的加入愛護地球教,他們只是要滅絕人類,那麼人類最後的倖存者老死,也算滅絕吧。」墨青雲在腦內默默想著,他總不能把所有人都閹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