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體諒張玄受傷的身體,只是象徵性的打了半個時辰,就住手了,示意白虎繼續講。
白虎跟朱雀同情的看了看張玄,齊聲贊道:「兄弟真男人也!」
「過獎,過獎。」張玄一臉謙遜。
白虎繼續說道:「法明查明白後,就偷偷來到四聖山,跟青龍商議,共謀蟠桃樹。
他說,法海得到消息,白素貞與凡人成親,已經趕到杭州城抓人去了。現在金山寺群龍無首,正是奪寶的好時機。
所以,青龍便帶著玄武,去了金山寺,誓要奪得蟠桃樹。
你看,剛才我跟法海一說,那老傢伙急的馬上就跑回去了。估計這會兒,金山寺已經亂套了吧,哈哈…」
張玄不解道:「那你倆是怎麼跟青龍鬧掰的,為啥分家啊?」
白虎嘆口氣,沉聲道:
「其實,這麼多年,我們四個名為兄弟,其實說白了,青龍只是拿我們當手下,稍有不慎,對我們非打即罵。
這次,我只是跟他說了一句,玄空是我兄弟,不宜跟金山寺起衝突,那青龍就差點將我殺了。要不是朱雀求情,我可能已經死了。
所以,這次趁著青龍玄武去了金山寺,我便跟朱雀跑了出來,本打算去杭州城找白素貞,看看他的如意郎君,順便跟著過幾天凡人的日子。沒想到在這遇見你們了,白素貞呢?」
小青搖搖頭,低聲道:「我們走散了。」
「那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白虎問道。
「當然是去找姐姐啊,你們呢?」
白虎想了想,說道:「反正我們也不打算回四聖山了,就跟你們一起吧,大家在一起也安全些。」
幾人達成一致,剛要動身,卻見張玄在那咬牙瞪眼,滿臉糾結。
「喂,花和尚,你怎麼了?」小青關心道。
「不行,我要回金山寺!」張玄猛地站起,眼神堅定。
朱雀疑惑道:「你回去幹嘛?」
「我不能讓青龍他們奪走蟠桃樹!」張玄惡狠狠的說道。
「不是,你都跟法海鬧掰了,還管那閒事幹啥?」白虎像看神經病一樣盯著他。
「不,」張玄搖搖頭,「雖然鬧掰了,他也是我師父。」
「花和尚,尊師重道是件好事,但那法海不值得你對他如此忠心啊!」小青勸道。
白虎跟朱雀也跟著好言相勸。
「你們不懂,我是法海的大弟子,等他嗝屁了,整個金山寺就是我的!那蟠桃樹也是我的!」張玄雙眼冒光。
小青鄙夷的瞅著他,嘲諷道:「你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跟許仙有多像嗎?一樣的貪婪,一樣的財迷!」
張玄不悅道:「他是財迷不假,我可不是,我這是事業心!」
「傻老弟,你知道法海什麼時候嗝屁?他一身修為深不可測,你都不一定能耗過他,還想接手金山寺?」
白虎一言驚醒夢中人,張玄瞬間明白過來,自己被法海給忽悠了。
「什麼錢財事業都是身外之物,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我情願捨棄萬貫家財,守在姑奶奶身邊。」
張玄聲情並茂,輕輕將腦袋靠在小青香肩上,貪婪地嗅著她淡雅的體香,一臉陶醉。
毫無意外,又是一頓胖揍。
幾人休息夠了,便啟程趕往錢塘縣。
因為小青記得,許仙的姐姐許姣容嫁到了錢塘縣,姐夫李公甫是縣衙的捕頭。白素貞夫婦很有可能去投奔他們。
由於路徑不熟,幾人便沒有騰雲駕霧。反正也不急,就一路打聽著步行前往。
一路走來,白虎與朱雀算是長了見識,他們總結了小青有三大愛好:奴役張玄、罵張玄、揍張玄。
而張玄也有三大愛好:看小青、伺候小青、挨小青揍!
每次看到張玄挨完揍,那一張幸福甜蜜的笑臉,白虎就忍不住上去補刀。
但張玄的溫柔只針對小青,可不慣著白虎,二人每次都打的不可開交,氣的白虎直罵:「死變態,修為進步的怎麼這麼快!」
張玄已經可以跟他打成平手了,二人誰也占不到便宜。
一路打打鬧鬧,幾人的感情也越來越深,特別是張玄跟小青,就差整天手拉手了。
來到錢塘縣,一路打聽著找到李公甫家,白素貞和許仙果然在這。
小青與白素貞緊緊抱在一起,熱淚盈眶。
許仙也激動的張開雙臂,抱住張玄,動情道:「大師恩人,多虧了您,小生跟娘子才得以脫身。那個啥,我的保和堂怎麼樣了?」
「燒了,沒了!」張玄沒好氣的推開他,深深的鄙視這個財迷,狠狠的感嘆白娘子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許仙的淚水瞬間流到了腳面,花見猶憐。
在李公甫家吃了一頓接風宴,把李公甫灌倒桌子底下後,張玄便帶著白虎朱雀,將李家隔壁一處閒置的院子買了下來。
張玄在杭州城賺了大筆的金銀,現在可是財大氣粗。找人里外收拾妥當,一應家具全換成高檔貨,甚至雇上廚子家丁,做起了前世嚮往的地主老財。
這天,張玄正在跟白虎友好切磋。
二人赤手空拳,拳拳到肉,打的那叫一個友好,不一會兒,兩個嶄新的豬頭就誕生了。
小青跟朱雀坐在涼亭下,嗑著瓜子點評。
「小玄子,自己人切磋不准用猴子偷桃!」朱雀叫道。
「白虎,不准咬人!」小青喊道。
「男人的事,娘們兒家家的少說話!」張玄抓著白虎的桃兒,齜牙咧嘴的吼道。
「嗯又系!孝感纖細!」白虎死死咬著張玄的大腿,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含糊不清的字。
小青杏眼圓睜,「反了天了!」幾步竄了上去,加入戰團。
朱雀不甘落後,吼了一嗓子也沖了上去。
群戰開始,院子裡喊殺聲震天。
幾個家丁愁眉苦臉,一會兒又有的收拾了。
這時門房老頭兒跑進院子,高聲喊道:「老爺姑奶奶們,收了神通吧,李捕頭來了!」
「唰…唰…唰…唰!」
四人瞬間端坐在涼亭下,神態優雅的品著茶。
「快快有請。」張玄笑道。
很快,李公甫就走了進來,抱拳笑道:「幾位喝茶…呢?玄空大師,白老弟,你倆這是跟人打架了?」
「呃,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佛曰,世本無相,凡見相,亦無相。」張玄搖頭晃腦。
「大師真乃得道高人也,說的話,凡人聽不懂。」李公甫由衷敬佩。
張玄拉著他坐下,問道:「李捕頭怎麼有空過來啊?」
李公甫沉吟片刻,低聲道:「我聽許仙說,大師會降妖?」
「呃,這個傢伙,就會給我找麻煩!」張玄苦笑道。
李公甫一聽,喜道:「那就是說,許仙沒騙我了?」
「唉,略懂。」
「是這樣的,最近一連出了幾條人命案,我懷疑是妖怪乾的,想請大師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