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哲狠狠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請大人儘管問,我保證我回答的一定是是我知道的一切,但請不要再對我的同伴下手了,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能承受更多的傷勢了。」
黑衣人很滿意應哲的態度。
「我再問一遍,你們是怎麼來這萬寧鎮的,我們已經封鎖了所有的進出路線,別和我說你們是從天上來的。」
為首的黑衣人眼神犀利,看向應哲,似乎想要把應哲看穿。
「我真不知道,但我們醒來時身上有塵土,我們懷疑我們是從某個地道進來的,所以昨日我們在鎮上一直在搜索可能存在地道的地方。」
「還不說實話。」持鏢黑衣人聞言一怒,想繼續紮下去,但為首黑衣人擺了擺手,示意持鏢人稍安勿躁。
「你可知道,欺騙我的後果。」
「大人,我不怕死,但我唯一想知道的,到底是誰想要針對我們福威鏢局,我們四個是鏢局裡的中流砥柱,沒了我們四個,福威鏢局還怎麼維持下去。」
應哲說著,哽咽起來,似乎是想到福威鏢局今後的下場悲傷起來。
「哼,就你們這水平,你們這鏢局想不倒也難。」一旁一個抱著長刀的黑衣人聞言冷哼道,對應哲的反應很是不屑。
「我們那是小地方,給人送送東西就是極限,肯定不能和大人相提並論。」
應哲語氣服帖,瘋狂給黑衣人拍馬屁,可不咋的,小命都在人家手裡,肯定要多說點好話。
抱刀人哼了一聲,不再多說,顯然對應哲的話很是受用,
「你們見到的那人有什麼特徵。」為首黑衣人繼續問道,沒有理會隊友們的反應。
「那人衣擺寬大,看不出是什麼地方的服飾,嘴裡時不時會念叨一句口頭禪,聽不清說的是什麼,只聽得出是四個字,而且不時會往西邊看,雖然看上去很好說話,但很固執,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虎牙面色一僵,這描述怎麼聽怎麼耳熟,這不是那個東土大唐的和尚嗎,完了完了這回死定了。
不料,這話說完,所有黑衣人都在思考。
不是吧,這樣也可以的嗎,虎牙感覺天雷滾滾。
「帶我們去找你們來時的路,只有一天,如果一天內找不到,你們,人頭落地。」
思考了一會,為首黑衣人想不明白本來已經清楚的事情,為什麼突然又有了變數,本想將眼前兩人殺了圖個清靜,但想想萬一真有人掌握了進出的密道,讓這裡的異變擴散出去,別說自己頭上的烏紗帽,自己的腦袋都不一定保得住。
為求安穩,還是進去再找一番比較好。
「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心配合各位大人的,還不知道大人怎麼稱呼。」
應哲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為首黑衣人招了招手,將之前抱刀黑衣人和持鏢黑衣人招呼了過來,其餘人退入森林繼續監視的職能,布置完以後,才淡淡回應道。
「大乾王朝墨刀衛,追光。」
「大乾王朝墨刀衛,千手。」這是持鏢黑衣人。
「大乾王朝墨刀衛,一刀。」這是抱刀黑衣人。
墨刀衛,應哲默念這三個字,看來自己猜的沒錯,眼前的這些黑衣人確實是隸屬於官方的,這裡的情況也確實被官方所知曉,就是不知道這一切的發生是不是和所謂的大乾王朝有所關係。
會不會,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用一個鎮子的人去換取可能的戰場有生力量,確實是一筆很划算的交易。
追光顯然不知道應哲腦子裡的想法,不然早就一刀砍了應哲的腦袋了。
出來是兩人,重新進鎮子是五人。
虎牙臉色很不好,畢竟本身傷勢就不輕,剛剛又中了兩發,現在雙手被綁在了背後,武器也被收繳了,一旦遇到情況,虎牙可不覺得這三位墨刀衛會保護自己。
而一旁的應哲就很是開心,雖然手也被綁住,但精神很好,活像是出來春遊的。不時還向三位墨刀衛問東問西,直到追光拔出一節長刀,刀光閃在了應哲的臉上,應哲才稍微安靜下來。
在進鎮子之前,追光往眾人身上撒了一份不知名藥粉。
「這個藥粉是用特殊草藥製作的,可以避免魚人通過味道追尋到我們。」
這個藥粉能製作出來,說明墨刀衛對魚人的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和反制手段。
不多時,五人已進入到鎮子中,相比起之前應哲他們的搜索,墨刀衛的搜索就顯然有規劃得多,從外圍以螺旋狀向中心搜索。
在面對魚人時,基本不需要追光和一刀出手,往往在應哲剛看到魚人身影的時候,魚人就已經被千手命中要害倒地不起,然後千手再從容地收回自己的暗器。
應哲也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對千手大誇特夸。
每到一間屋子,墨刀衛基本都是掘地三尺,確保屋內沒有任何地方能夠隱藏密道才去往下一個屋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遇到的魚人也越來越少,而不斷的搜索也讓墨衣衛感到了疲憊,鬆開了應哲和虎牙身上的繩子,讓兩人也加入到搜索的隊伍中,反正他們也對墨衣衛造成不了什麼威脅。
「你是不是應該開始擔心自己的性命了。」
追光戲謔地看著應哲,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危險。
「找的到我就安心了,找不到我本來就出不去,沒必要擔心。」應哲倒是很光棍地接受了現狀。
追光心中笑了下,他摸不清應哲的底細,但他一般接觸的都是些窮凶極惡的罪犯,也不是沒人混不吝的,但像應哲如此放鬆的,他倒是第一次遇見。
有一說一,追光並不討厭應哲,但也不打算放過應哲,若是鎮中心也找不到應哲所說的密道,明年的今天就是應哲的忌日。
不多時,鎮中心的屋子也被搜索殆盡,只剩下最後的鎮長家,眾人剛要進入鎮長家,一刀出聲制止了眾人。
「別進去,裡面有東西,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