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真相
「那昭夏平日在宮中很低調，也很不起眼，沒什麼人會注意到她。♙♜ ❻９丂ʰ𝔲𝓧.𝓒Ⓞ𝐦 🐙👽」潘倫赤道，「且她在宮中也沒交心的朋友，跟誰關係都還可以，但跟誰關係都不算親近。」
「她入宮五年，正常來說早就應該晉升一下了。但那昭夏始終是最末等的宮女。」潘倫赤道，「若非奴才去查，平日裡根本注意不到她。」
「五年，一直把自己縮在不起眼的位置上不惹人注意，沒有要向上爭一爭的意思。這一點本就很可疑，尚功局竟然沒有人發現？」聖人道。
潘倫赤為尚功局說了句話，「那昭夏表現的愚笨，手指又粗糙，無法碰觸給主子們準備的名貴料子。」
「主子們身邊得臉的奴才，都是有定數的，大都跟著主子一輩子了，便是有那到了年齡出宮，空出了位子來的，肯定也是找伶俐手藝好的頂上。」潘倫赤道，「那昭夏表現的愚笨，因此便一直沒有被提拔。」
「不過，那昭夏此舉確實十分可疑了。宮女到25歲便可出宮，都是想盡了辦法多往上進一進，能多賺些銀子，為自己出宮以後的生活做準備。可沒有像昭夏這般不努力，也不爭取，一直在一個位置上不動的。」
「現在既然已經確認了她是跟宮外那人聯絡的，那一切都解釋得通了。」聖人道，「盯緊了她，先不必抓。以她在宮中不起眼的位置看，只能當個傳遞消息的作用，要動手腳，勢必還有別人。她沒辦法接觸到更貼近朕的物事，那便一定有一個能接近的。」
「這百日清，藥如其名，服下之後便會病入膏肓，但是這種狀態會持續百日。」於先生道，「百日清，百日清，百日而亡。」
「只是，我要以什麼理由進京？」張英子當時問於先生，「我爹曾答應過李慕慕，不得輕易進京。我若無端去了，李慕慕怕是要報復我們的。」
張英子又怎會不心動？
她一直想要超過李慕慕，李慕慕對她來說，就像是一根刺。
也想讓顧尚卿看到她，讓顧尚卿後悔。
隨著天氣越發的熱，張英子也需要更加薄一些的衣衫。
「你給你爹服下百日清，帶他進京，遇到問你要百日清的人，你問她要了解藥便可。」
但是，她問是誰問她要，於先生卻不肯說。
不過，既然已經查到了昭夏身上，事情便已經在往有利於他們的方向發展了。
只要盯緊了昭夏，不愁找不到她的同伴。
至少已經又有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將給張英子製衣排在最後，肯定是要先把後宮娘娘們的衣裳制好了再說。
給張英子量體時，昭夏低聲道：「張姑娘可記得於先生。」
於先生，便是張英子的那位女先生。
當日，於先生將百日清給她，說只要她進京，便會有人問她要的。
只是沒想到，昭夏的同伴暫時還沒露面，卻發現昭夏見了張英子。
「不過，按照昭夏在宮中的位子，倒是可以將目光放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聖人道，「不必很貼近朕身邊，是那種看似不起眼，但又能間接接觸到朕的物事的位置。」
不然他第一個被懷疑。
但遲遲等不到尚功局給自己製衣。
「皇后娘娘是後宮中最尊貴的人，娘娘穿的衣裳自然不是別人可比，張英子的衣裳不如娘娘的，是天經地義，張英子便是看出差異也不會覺得不對。」昭夏道。
於是，昭夏便這麼說服了司制，來到慈元殿見著了張英子。
「你是何人？」張英子低聲道，「你怎會知道於先生！」
「這是毒藥！」張英子驚道。
難道給張英子製衣的手藝，還要跟娘娘們相提並論嗎？
「誰不知道張英子當初不過一個農女，便是後來有了些銀錢，又見過多少好東西？」昭夏道，「張英子無甚見識，以為宮中都是好東西。奴婢雖笨拙，但她定然也看不出什麼區別。」
張英子一愣，動作極大地轉身看向昭夏。
於先生道：「你將這百日清，給你爹吃了便是。」
「你只需拿到解藥給你父親服下便可解毒。」於先生道，「而且，沒有大夫能查的出這毒藥。」
「奴婢不止知道於先生，還知道於先生將百日清交給了您。」昭夏道，「於先生說過，會有人來問你要百日清的，您可還記得？」
隨著張英子在宮中住的越久，需要的衣裳也越來越多。
但全宮中都知道張英子其實在皇后面前並不得臉，是以尚功局對張英子也頗有怠慢，對給張英子製衣並不怎麼上心。
他鬆了一口氣，還好聖人並不懷疑身邊的人。
「況……」昭夏道，「她日日在慈元殿出不來，除了皇后娘娘也未見過別人，亦不會知道差別。」
昭夏見張英子的名目倒是很說的過去。
她總想要將李慕慕踩到腳下，想要超過李慕慕，叫李慕慕在她面前低頭。
「是。」潘倫赤趕忙道。
他可是無辜的，但若是被聖人疑心上，真是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只要她進了京，事成之後，別說什麼李慕慕了，她將來的地位，可比公主。
於先生還說，會送她一場富貴。
「但既然是毒藥，必然有解藥。」於先生道，「解藥便在到時問你要毒藥的人手中。」
「潘倫赤，你去查查。」聖人道。
「你……就是要百日清的那個人？」張英子臉色白了白，她沒想到要百日清的人，竟是宮裡頭的。
這時候，昭夏便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表示張英子的衣裳可以交給她。
只說時候到了，自會有人找她。
昭夏的理由是，她雖粗苯，手指也粗糙，但張英子的衣裳料子也並非什麼名貴的。
「這解藥，只要在百日之內服下，便可解毒。」
「當真有解藥？」張英子將信將疑的問。
「當然。」於先生道，「我還需要你拿著百日清去辦事，若是沒有解藥，你便不需要將百日清交出來，我們的事情也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