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站在面前。
一身黑色勁裝，身體曲線苗條動人，走過來的時候步伐輕盈，身姿挺拔，很像一隻驕傲的小天鵝。
無數同學的目光都落在了過來。
有不少同學是好奇的，雖然關山每天都很舔，但每次都能看到新花樣。
花式表白。
毫無下限。
這也是三（1）班獨特的風景線。
關山緩緩半轉身子，繼續站樁。
沒付錢，不舔。
「關山。」
蘇婉無視同學們的目光，繞到身前，一雙好看的杏眼盯著關山的眼睛。
直到半分鐘過去，關山臉上仍舊毫無表情，她只好用手指輕輕磕了磕戒指。
空間戒指。
我就吃這一套。
關山收起樁步，滿臉深情：
「親愛的蘇婉小姐，我對你的感情如同世上最寬闊的汪洋……」
「你就像海上的美人魚，聲音如同誘人的魔幻之音，我願意追隨你沉入最深的海溝……」
說到一半，關山忽然停了下來，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
？？？
此時就連倒在地上的莊滿都有些好奇。
舔狗也有技巧的？
舔一半？
給蘇婉留懸念？
莊滿演技很拙劣的躺著，眨巴著眼睛成功出賣了他八卦的心。
「蘇婉，還有一個月就畢業了，我擔心……」
關上心想，這字裡行間都是他跟蘇婉能聽懂的話，已經很給僱主面子了。
「你別光磕戒指，先給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關山低聲說了一句。
出於對老僱主的尊重，這才給的體驗服務，但絕對不會支撐太長時間，這就像看電影看了一會兒要加GG一樣。
現在顯然是GG時間。
「你怎麼這樣！」
那個女孩慍怒的表情已經壓不住了，從小到大，除了關山就沒人讓她這麼生氣過。
有一天在教室里，有幾個男生正在評價她的美貌，輪到關山發表意見時，他掏出兩枚靈晶。
「你看這兩枚靈晶，一枚坑坑窪窪，一枚是嶄新的，你們說哪一枚是廉價的？」
「同樣，蘇婉和一頭母豬放在一起，如果關上燈，你們說哪一個體驗不一樣？」
如此高端的論斷，瞬間讓一眾男生對關山充滿了崇拜。
畢竟他是全班唯一沒有追求過蘇婉的男生，原來在他眼中，蘇婉跟母豬的區別，只在於有沒有關燈。
其實蘇婉也看不上關山。
在她眼裡，關山不過是一個略有些實力的武道學生，也沒聽說過覺醒過什麼天賦異能。
戰力在南理一中算是強的，不過也僅限於南理一中，跟夏京學府的那些附屬高中比，南理一中只是個普通的高中。
關山這種戰力，放在夏京市就像一條不入眼的小雜魚。
關鍵這種小雜魚，居然把蘇家的明珠當母豬。
於是，
要強的蘇婉狠狠地砸了一波銀子，本來她是想羞辱一下關山，沒想到那傢伙是真的不要臉。
說起那種昧良心的情話，簡直就是順手拈來。
如果不是有一個月沒付錢，才看清關山的醜惡嘴臉，她幾乎相信那些情話都是真的。
「今天有莊滿在，傲嬌女不會丟這個面子的。」關山心想著。
「現在距離畢業不足一個月了，如果她肯提前付錢，我等於白賺了幾天。」
我不愧是合格的生意人。
永不吃虧。
作為頂級任務大師。
面子這種事，誰會在乎呢。
上一世我十八歲出來賣煎餅果子，被城管追了幾條街我都沒在乎過，我能一邊推車一邊跑一邊煎餅。
孤兒的世界你不懂，沒有親人可以攀比的，要不要臉無所謂。
「你……」
與往常的憤怒不同，這次蘇婉眼神中微不可察的出現一抹難過之色。
世上難道真的有那種，一點點感情都沒有，為了靈晶就去表白的男生嗎？
「馬上就畢業了。」蘇婉輕輕說著。
聲音莫名有點傷感。
？？？
這妞什麼意思？
提醒我以後就掙不到她的靈晶了？
再也找不到我這麼優秀的舔狗了？
看蘇婉不說話，關山有一種吃虧了感覺，白說了好幾句情話。
居然白嫖我，體驗服務之後不續費。
「莊滿，你可以滾到邊上去嗎？」
關山發現莊滿躺在地上偷看，他瞪了一眼。
感覺到關山的排斥，莊滿立刻從地上一個咕嚕就翻滾出去了。
翻出幾米以後，他又偷眼瞄著關山。
同時還打量了一眼四周的同學。
不少男生卻投來羨慕的目光。
羨慕很正常，人家蘇婉是全校公認的校花，驕傲且冰冷。
有一種女生的驕傲天生具備殺傷力，很多男生連她一個眼神都承載不住。
也有人想學關山當舔狗，但蘇婉從未給過好臉色，他們往往會在冷漠眼神的基礎下，多出一個「滾」字。
「他媽的，關山真是越挫越勇啊！」
有同學看到兩人站在一起，以為關山又要開始飆情話了。
「我真鄙視這種舔狗！」
班長程岫恨恨地瞪著，他曾經做過舔狗，並且收到過「滾」字，所以對關山格外有恨意。
明明恨他，又打不過，就格外仇視。
關山的表白明明肉麻到很多人想吐，但人家蘇婉還願意聽。
太氣人了！
如果他知道關山還收費，估計還會當場吐血而亡。
……
看莊滿走了，關山環顧四周，沒有同學太靠近，這才低聲開始議價，
「我知道快要畢業了，扣掉今天就剩下二十七天了，加上這個月沒有三十一號，說起來你是有點吃虧。」
「以前每月支付5000靈晶，既然這次不足一個月。」
「那……4900。」
關山給了講價的空間，底線是4500靈晶。
「我必須說一下，既然畢業了，我這套服務，以後就絕版了。」
在講價這個領域，關山一直很在行，畢竟上一世就是生意人。
班裡沒人知道舔狗套餐是要花靈晶買的。
給僱主保留面子，細水才能長流，人家蘇婉買的就是一個情緒體驗，別人要知道她花錢了，這生意肯定沒得做。
「臥槽！光天化日的！」
兩人說話時貼的很近，顯得很親密，不遠處的程岫看到這一幕，頓時有些嫉妒，伸手拽了拽其他同學，
「瞧瞧……瞧瞧……」
「像什麼話！一點都不注意班級影響。」
「……」
「我程岫天生正直，就是看不慣關山的舔……」
他發現關山目光投來，立刻改口：「甜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