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龍,你身為老師你不管嗎?」
安成全衝過來怒斥,可這瞬間讓陳天龍不高興了。
你們兄弟倆來叫囂,之前沒把我這個老師放在眼裡,現在打輸了讓我管,我偏不管。
見陳天龍不作聲,安成全不敢上去惹關山,只好對程袖說:「你是班長,你也不管嗎?」
「……」
程袖無言,他不想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說出實話。
他也經常挨關山揍。
可氣氛到這了,他只好上前試探性地上前拉住關山的衣角。
小心翼翼的模樣,看起來像是被關山渣過的小媳婦。
「關山……」
「要什麼精神損失?」
????
程袖一臉懵逼,
他在說什麼?
「都是同學,張口就是要損失費,我是缺那幾個損失費的人嗎?」
「???」
站在近前的陳天龍徹底呆住了,班長根本還沒開始勸,這就已經被勸住了。
直接開始要損失費?
再說,你關山哪來的損失!
「我給!」
腳下的安成宏怒吼,身為老同學他知道關山的做派。
「給給給!」
那邊安成全開始掏口袋,「我們都是學生,身上沒有多少,只有三百靈晶……」
「程岫,都是同學,要啥手機?」
「???」
程岫:我也沒說話啊!
「刀是人家的兵器,只是一般的超合金,能值幾個錢?」
「???」
程岫扭過頭看著同學們:我是真沒說話啊!
「……」
最後是在陳天龍的勸導下,關山這才停止鬧劇,但安成全被扒拉的只剩下一條底褲。
「我不是那種不知道公序良俗的人。」
要不是老師說安成全過來取學籍,還要去校長室那邊登記,關山可能連底褲都不給留給他,因為校長是女的。
「關山的實力居然這麼強!」
不少同學都在低聲議論起來,程岫想到他挨打時兩枚靈晶就搞定了,頓時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所有同學看待關山的眼神都不同了,萬萬沒想到在最後一個月,關山居然突飛猛進到如此地步。
安成宏畢竟是鍛體境九層的武者,居然被扒的只剩一條底褲。
「最後一個月是很多武者厚積薄發的時候,都是為了去更好的武道學院。」
程岫心底還是嫉妒,跟同學們解釋著,
「關山肯定是服用了血氣藥劑,所以才從鍛體境六層一下子到了九層……」
「看來是這樣,否則不可能提升這麼快!」有同學點頭認可。
身為武者,血氣藥劑可以極大提升武者的血氣之力,不過只有一次效果,像安成宏這種就是已經服用過血氣藥劑。
大家他們認為關山也是如此。
其實關山也想過這麼做,只是這藥比較貴。
「蘇婉,靈晶!」關山走過蘇婉時,提醒了一句。
他沒有在意加多少,畢竟已經給了一萬了,後面的屬於小費,都看僱主的誠意了。
「……」
看到關山打敗安成宏時,蘇婉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聞言點了點頭,「會讓你滿意的。」
……
下午,
校董會,
一張橢圓的桌子,八名董事和校長依次在座。
橢圓桌子旁還有一些長桌,在座的都是南理一中的武道老師。
校董他們負責議事,一眾武道老師屬於旁聽人員,只有校董決定明顯不合理時,他們才有權做出提醒。
眾人面前的大屏幕上播放著關山的戰鬥畫面。
「不拘泥於招式,瞬發由心,以後學習高級武技會變得更強。」
「身體很強,柔韌度很高,不亞於有些覺醒異能天賦的人,聽說他還沒有測試過異能?」
「對!是個貧困生,沒有嘗試過異能覺醒。」
今天議題由陳天龍提出,所以他的座位前有一台電腦,滑鼠啪啪又點了一次重新播放。
大部分校董繼續饒有興趣地看著關山調戲安成宏,在場沒有一個人認為關山手段無恥,因為他們知道即便正面一戰安成宏也不是對手。
相反,挨打可能受傷更輕。
沒有人詢問過關山的境界變化,鍛體境界突然連破幾階雖不常見,但大夏新聞中每過幾年都會有此類報導。
「陳天龍,你這次提出的議題,我們還需要慎重考慮。」
「S級的血氣藥劑,全市十多個高中,二十年輪到我們學校一份,現在這一份其實是天成學府的。」
一直沒有開口的校長說話了,她是一個看起來有五十歲的女人,妝容精緻,顯得幹練的很。
陳天龍提出,南理市一中有一管S級的血氣藥劑,可以考慮獎勵給關山。
血氣藥劑屬於初級藥劑,只能在鍛體境服用,但也分各種級別。
如果是E級藥劑,可以讓鍛體二層實力提升到鍛體三層,但是給鍛體九層使用卻連一層都不能增加。
藥劑等級越高,對應的鍛體境界越有用。
s級藥劑給關山使用剛剛好,因為關山是鍛體境九層,s級藥劑可以保證他踏入凝神境。
如果關山是鍛體境十層,那A級藥劑就可以突破,但陳天龍格外想替關山求一份更好的。
他認為比起關山選擇哪個學府,S級的血氣藥劑顯然更有價值,這是一個學生未來前途的問題。
血氣藥劑對鍛體境武者是一次打基礎的機會,而且是唯一一次,有條件的肯定都希望使用S級藥劑。
但這一管血氣藥劑是天成學府給的,條件是給最優秀的學生服用,同時這名學生必須優先考慮天成學府。
「靜一靜!」
一位年老的校董開口,「你們不覺得有點問題嗎?」
「什麼問題?」好幾個校董反問。
「我們本來討論他打了同學,還扒了人家全身的衣服,現在咱們在商量怎麼獎勵他?」
「……」
「……」
在場的人這才想起來,剛開始是安家的家長去教育部門投訴了。
校長本來因為這件事提起會議,人還沒有召集齊,陳天龍又提交了一份校董會議事報告,所以兩件事拼成在一個會議上討論。
結果,從開場以來,沒有任何一名校董,包括校長在內,似乎都忘記了安成宏挨打,被扒了衣服,還還被敲詐勒索的事。
「咳咳咳……」
一名校董假裝咳嗽了一聲,「我出去上個廁所,回來再議。」
「我也去。」另一名老者模樣的校董也站起身,還拱了拱手,「歲數大了……」
「是啊!我也有點尿急。」
「誰不是呢……人到中年不得已,前列腺總是有點問題。」
「……」
校長默默低下頭,假裝什麼都沒聽到,過了一會兒,各個校董都回來了,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還都掛著尷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