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息室，關山沒急著離開，而是先在淋浴房洗了個澡。
聽著耳邊嘩嘩的水聲，關山嘴角扯出一縷笑意。
一上午的戰鬥，關山半分都沒感受到被針對，反倒是對凝神境的武者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他們不過如此！
關山內心比較著，難怪秦妍說哪怕是凝神境仍舊是基礎境界。
自己身體很強，拳法精通加上那門《混元拳法》，打幾個凝神境真跟吃飯喝水似得。
不過今天除了讓王彥展示過一次風系異能，其他人都被自己很快轟了下去。
王彥發動異能之後，速度加快了不少，但他力量不足，很難對自己造成傷害，只跟小奶狗撓人似得。
今天的比賽我是B組第一，明天就是淘汰賽了。
關山想著：按照賽制，我要打其他組的第二名，明天的比賽應該會很輕鬆，因為打的都是老二。
老二一般不經打。
現在離S級血氣藥劑更近了一步，如果以自己的身體條件，再服用S級藥劑，這武道基礎將穩固到一種恐怖的地步。
恐怕大夏幾千年都沒有出過我這種人，金手指加強身體，S級藥劑再加強一次，拳法精通加強了拳法，還有一門偷學的高級武技又對拳法有加成。
這要是被人知道了，自己妥妥能進研究院，被人拿去切片做研究。
……
老方已經載著蘇婉和曲文嬌走了，只留下堂堂大戰神在VIP包間裡看錄像。
蘇婉很善解人意，說，「爸，我幫你帶飯。」
飯不飯的其實無所謂，組委會不可能給蘇聖成餓著。
蘇聖成快要流眼淚了。
「你看你爸高興的。」老方說著，「熱淚盈眶了，咱們別打擾他。」
砰！
看著老方的背影，蘇聖成格外有種眾叛親離的感覺，好像他們關上的不是VIP包間的大門，而是整個世界。
比賽場館距離市一中不遠，像莊滿他們之前就是從學校出發的，步行也才十幾分鐘，老方一路滴滴叭叭，三分鐘就趕到學校了。
蘇婉手裡還有一張門卡，等畢業會一併交給學校，這算是蘇聖成送給學校的。
所以蘇婉沒畢業，即便交給陳天龍一張，他們也不會進去。
平日裡就連打掃都是蘇婉家裡的阿姨去打掃，就是給蘇婉一個私密的空間。
所以對老師們來說，這更是關山跟她關係親密的一個依據。
自從交給關山用以後，蘇婉還沒來過，本想著裡面一定亂七八糟的。
推開門，各種儀器整齊有序，地面一塵不染。
洗浴室里很乾燥，他走的時候還拖了一遍，就連拖把都洗乾淨了。
空氣中裡面瀰漫著淡淡的花香味，蘇婉細膩的鼻尖嗅了嗅，還沒說話就聽見曲文嬌感慨了一路。
「長得帥，還乾淨，實力還強大……」
她說了一半就頓住了，「還送你花！」
一束香水百合，擺在金屬的藥柜上。
蘇婉的俏臉浮現一抹紅暈，「他不是送我花！」
「那這是什麼？」
「我本來就有，他只是……補上了。」
話雖這麼說，嘴角的弧度卻出賣了她的內心，她輕輕捧起那束花，忽然眼睛一凝：「那是什麼？」
一封信。
校園常見的信箋，白色的並無裝飾。
「謝謝」兩個字寫在最外面。
曲文嬌湊了過來，「我就知道……還有情書呢！」
「給我看看。」
「不給！」蘇婉臉通紅的，一伸手聽見「啪」的一聲，一張靈晶卡掉落在地。
蘇婉奇怪地撿了起來，又拿起信看了起來，片刻，她緩緩將卡和信都放在柜子上，抱著雙膝慢慢蹲坐在地上。
關山的留下的靈晶卡，是將一年來每月支付的靈晶都還給了回來。
結尾仍舊是感謝二字。
沒有多餘的內容。
其實關山內心確實是有點感激的，按照當時的情況，別說湊夠報名夏京學府的入場考試費用，就是陸曦的藥都吃不起。
舔全校最漂亮的校花，也不是特別難以忍受的事，還有錢賺，關山覺得不寒磣。
這側面證明了，當舔狗也是要臉的，比如奔波兒灞就舔不到，他長得醜。
掙錢這種事就靠的就是臉，不要臉可以掙得更多。
自從秦妍從天上掉下來，等於將關山攆了出來。
蘇婉的單人訓練室既能訓練又能休息，關山也不是那種徹底不要臉的人，所以該感謝肯定會感謝。
當初賣煎餅果子那陣子，有個城管沒有攆自己，關山第二天就給他配了一包煙。
「他說的驚喜就是這個嗎？我需要靈晶卡？」
蘇婉內心酸酸的。
幾萬靈晶對關山來說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如果我不付錢，當初他會說那些話給我聽嗎？」
想到這裡，蹲在地上的蘇婉更難過了，眼淚無聲地順著白皙的面頰滑落下來。
滴落無聲，慢慢泅成一小汪，燈光折射下亮晶晶的。
「蘇婉，你是不是傻啊！」
曲文嬌看蘇婉哭的身子都發抖了，先是嘩的一把扯過信箋，快速瀏覽了一遍信的內容，大腦高速運轉，呼呼啦啦都有一股子糊味了。
忽然，她感覺靈光一閃，幫關山解釋道：
「這還不明顯嗎？」
「靈晶都還給你，那些情話才是真心留給你了啊！」
「什麼意思？」
看到蘇婉的眼淚戛然而止，曲文嬌為自己的機智一匹而感到自豪，
「沒有靈晶，我們兩之間……只有情話。」她說。
蘇婉抿了抿唇，精緻的下巴搭在膝蓋上，「真的嗎？」
「真的。」
……
過了會兒，蘇婉打了個電話給老方，讓他先回去，說自己想在訓練室待一會兒。
等在外面的老方也先開車離開了。
蘇婉抱著膝蓋，靜靜發呆，看似是在思考曲文嬌剛說的話。
曲文嬌想找機會發信息給關山。
「這混蛋！」
「把校花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為你擔心，為你高興，為你笑，現在你一封信，別人為了你都快哭死了！」
她心裡暗暗罵著，但也怕掏出手機被蘇婉發現，只能滿心惶恐地抱著蘇婉肩膀，陪她坐在地上。
「這該死的關山，打完了比賽也不知道給蘇婉打個電話。」
「早上的藥箱算是白送的。」
「真不知道這狗日的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