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凌羽的天賦

  門外的老莫攤坐在椅子上，欣賞著雜誌中的絕美身影，口水已經流到下巴，老莫也未察覺，突然，老莫聽見房間裡的不尋常的動靜，察覺不對，起身進屋查看。

  「窩C？」看著眼前的畫面，老莫的嘴張得能放下兩個雞蛋，機械蝴蝶就這麼繞著房間一圈一圈地飛著，老莫的眼睛也就跟著一圈一圈地轉著，話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老師？」凌羽看到老莫現在門口，以為是考試時間到了，於是操控這機械蝴蝶落在桌子上，放下遙控器，跑到老莫面前，「老師，我做好了！」凌羽語氣興奮，向老莫炫耀著。

  老莫回過神來，看看凌羽，又看看機械蝴蝶，老莫對自己產生的強烈的自我懷疑，這孩子，真的用我教嗎？我這還什麼都沒教，自個就研究出來了？難道他真的是個天才？

  在源能時代之前，機械師再普通不過，成熟的工業體系早已實現機械製造流水化，機械師們僅僅負責前期的設計和後期的維修，當源能降臨，源能晶石的出現推翻曾經所有的技術，人們發現將源能晶石融入機械，會大幅提升機械性能，甚至產生質變，但源能晶石性質極不穩定，必須由人來親自加工，因此機械師這個職業重獲新生，成為了最重要的職業。

  現今聯盟將機械師劃分為六個等級，學徒、初級、中級、高級、大師、傳奇，從低到高對應著機械師所能製作的機械等級，學徒級僅僅能夠完成簡易裝置的製作，初級機械師可以製作普通機械，而中級機械師，則開始接觸源能機械，市面上常見源能義體、源能武器，大部分都是由中級機械師製作的，因此，中級機械師也是聯盟數量最多的。

  高級機械師是機械師的一道分水嶺，如果說中級機械師是使用源能晶石，那高級機械師就是掌控源能晶石，源能的神秘至今也無法解析，作為能源，它讓人類擁有了向星空探索的資本，作為力量，在它的影響下，人類中誕生了異能者和源武者，而機械師在長期的源能晶石使用過程中，也得到了操控源能的力量，這就是高級機械師們與下三級的區別。

  到了高級，機械師們會將晶石中的源能提取出來，製成濃縮源晶，比起普通源能晶石，濃縮源晶性質更加穩定，輸出效率更高，在機械中加入濃縮源晶，會使機械的上限更高。

  在聯盟里，高級機械師幾乎就是大多數人的極限，而大師級機械師，全聯盟只有五位，沒人知道這五位的水平到了何種高度，只知道現今的十五艘恆星級戰艦便是出自這五位之手。

  至於傳奇級，自源能時代開始以來，只有一位，維托瓦爾，聯盟主城元城的初代城主，這位的作品流傳至今只剩一件，就是元城這座城市，是的，他不僅是城主，同時還是元城的設計者、建造者，為紀念這位的功績，後人在評級時，傳奇級就他一人，也只會是他一人。

  所以在老莫眼中，凌羽可以說是以初學者的身份一隻手摸到了初級機械師大門，這怎麼能讓老莫不震驚，要知道當年的他，中級機械師足足考了五年才通過，又花了近十年才勉強邁入高級，而凌羽用了多久？10天？要不要這麼離譜，更何況凌羽還是異能者，若是給凌羽足夠的時間，那聯邦將會面對何等恐怖的敵人，老莫甚至不敢想像，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掌控範圍，原本為凌羽規劃好的成長路線，現在看來，不得不放棄了。

  「小羽，這隻機械蝴蝶是你自己設計的？」老莫震驚的眼神中希然帶著質疑，他很希望在凌羽口中聽到否定的回答，然而他失望了。

  「是我設計的！以前我經常在花園裡面看蝴蝶，我很了解它們，老師你說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想了很久，覺得沒什麼比做蝴蝶更有把握，就做了，只是沒想到第一次就成功了！」凌羽自豪的說道。

  「呼！」老莫深呼一口氣，說道：「非常好，小羽！你可能不知道，你在機械師這條路上有著遠超常人的天賦，這種天賦會讓你走的很遠，但是在下城區，有天賦不見得是好事！」老莫先是肯定了凌羽的天賦，同時又給凌羽澆了一盆冷水，天才有很多，但只有活著的天才，才會走到最後，「接下來我會重新給你制定一套學習計劃，你的路還很長。」老莫對凌羽道。

  老莫走後，凌羽看著桌上的機械蝴蝶，回想著老莫說的話，小手不由得捏緊了幾分，原本因為成功做出機械蝴蝶而激動的情緒平靜了下來，老師說的對，自己的路還很長，不可以輕易自滿。於是凌羽便拿起書繼續學習。

  從宿舍出來，老莫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為凌羽有如此天賦而高興，另一方面又擔心自己是否有能力培養凌羽，唉，很煩！

  時間差不多了，老莫回到教室檢驗其他人的成果，看了一圈，學生們竟然都做的差不多，這倒讓老莫很意外，隨機檢查了幾份後，一股怒火從心底湧出，又將其他的機械一一檢查，當即點出幾名學生的名字，被點到的學生渾身顫抖，老莫冰冷的神情讓他們感到大事不妙，心中默默盤算著自己的作品有什麼不符合要求的地方，甚至回憶起更早之前是不是犯過什麼錯。

  「我剛才點到的這幾個人，可以下課了，去吃飯吧。」老莫的話讓這幾名學生先是一愣，然後神色大喜，趕忙逃離教室。

  隨著幾人的離開，教室的空氣愈發凝重，老莫在一堆機械作品中挑出來一個，仔細端詳著，「阿蘭，這是你做的吧？」老莫突然發問，看向阿蘭的眼神裡帶了一抹玩味。

  「是...是我的...」阿蘭聲音顫抖，不敢抬頭。

  「做的不錯！就是還有幾處結構可以優化的更好。」老莫像是無事發生似的給阿蘭講解起作品中存在的問題，這讓阿蘭覺得好像真沒什麼事，從老莫的表情中也看不出什麼。

  「最後一個問題，是你一直以來的習慣導致的，你喜歡在齒輪間加裝墊片，這是無意義的，以後注意。」說完，老莫將阿蘭的機械遞給她，並示意她可以走了，就在阿蘭拿著機械向外走時，老莫再次開口說道：「咱們班製作機械一直提倡自由發揮，所以你們的作品應該是各種各樣的，我進來時發現除了個別的，其他的都是同樣的，即使略有不同，但本質相同，我以為可能存在誤會，所以仔細看了每一個作品，然後我就發現，你們也喜歡在齒輪間加墊片啊，這可不是我教你們的啊，剛才我說，這是阿蘭的習慣，所以阿蘭！給我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