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今晚沒有她,還有知心大姐姐
姍姍輕輕點頭。
「今天你差不多該退場了,一起吃頓飯?」打算啟動車子的沈皓峰,朝她發出了邀請。
「他可能會回酒店。」姍姍皺了皺眉。
她沒有一口拒絕,主要多少對他有些好奇。不太清楚,他為什麼突然加入他們,說要幫忙。沈曼沒有和她說太多,她不是太清楚。
倒也不是沈曼不想和她多說,關鍵沈曼自己知道的也不會。他給沈曼的理由,是憎惡賭狗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如果不是他頂著這樣一張臉,沈曼在相信幾分的基礎上,肯定還要再打上大大的折扣的。
沈皓峰一臉自信,「遭受了這麼大的打擊,他回酒店去面對你嗎,不可能的。而且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不像是會輕易放棄的人,一定會再想其他辦法。」
「你好像很了解他?」姍姍俏臉上浮現出些許好奇。
沈皓峰搖頭,「我只是了解人渣或者賭狗。」
他本身就是…嗯,這個劃掉,他賭神來的嘛,對賭狗的心態,還是很了解的。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沒有被人渣傷害過,只是身邊有親人被他們害的很慘。」沈皓峰平靜卻堅決,「所以我覺得他們每一個都應該得到報應。」
他在心裡強調了一下,他們每一個,和他沈皓峰是沒有關係的。
姍姍沒再多說,「走吧。」
她這麼說,顯然是答應了他之前吃飯的邀請。
沈皓峰特意選了間高級餐廳。
不光是想要環境好一點,還因為這裡,會讓她不用擔心會遇到何非。以何非的狀況,肯定不會選擇來這樣的地方的。
她沒什麼忌口,沈皓峰熟練的點了菜,還點了一瓶紅酒。
「我先說說我的情況?」
當他是說他為什麼會想幫他們,姍姍點了點頭。
沈皓峰開口道:「我今年二十七,單身,有輛三十萬左右的車,在*市市中心有套三室一廳的房子,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平時的娛樂就是打球看電影看書等等。」
姍姍一臉錯愕的看著他。
但又不能說他錯,這確實都是他的情況。
如果剛來這裡,沈皓峰這話或許還是吹牛,但他在這兒待了這麼久,憑著一身出色的賭術…其實和賭術關係不大,是他這兩天認識幾個知心姐姐,收了不少「紅包」。
他現在拿起手機,點開對方的對話框,發句寶貝過去,怕不是立馬能收到個66666銖。
打了幾天「工」,掙得錢…不是,拒絕不了的心意,足夠他回國過上舒適的生活了。
所以那些說靠出賣體力掙錢慢的言論,也不是百分百正確。
「伱要說的就是這個?」姍姍強忍住無奈,問了一句。
沈皓峰想說的當然不止這個,他還有很多特長…沒說呢。不過點到即止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他笑了笑,「說這些,我只是想表達我沒有惡意,是真的想幫你們。」
姍姍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她都同意你加入了,沒有人會擔心這個。」
聽得出來,沈曼這個導演,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邊吃邊聊。
不僅聊何非的事,舞台劇什麼的,又或是繪畫、音樂等等,撿過無數碎片,又經歷過這麼多位面的沈皓峰,都有著自己的見解。
姍姍也不時被他的話吸引,這無疑是個好苗頭。
在沈皓峰用手指站水,寥寥幾筆,就勾勒出她的樣子,兩人間的氣氛,被推向了高潮。他的魔術手也沒閒著,紙巾在他手裡變成一朵玫瑰這種事,簡直小兒科。
看著他手裡的花,姍姍若有所思,「你在泡我?」
她這麼直白,沈皓峰也沒有閃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姍姍沒有接他手裡的花,搖了搖頭,「我暫時沒想過要談戀愛,而且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說這些。」
「沒關係,我喜歡你而已,不關你事。」將花插到旁邊的紙巾盒裡,沈皓峰笑意溫暖,絲毫沒有被拒絕的氣餒,風度翩翩。
氣氛依舊融洽。
完全沒有因為她的拒絕,就變得尷尬。
這讓姍姍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在這種情形下,顯然更能看清一個人的品質。
「他已經上鉤了。」
沈曼雖然沒有聯繫她,但酒吧里到處都是他們劇團的小夥伴,何非上鉤的事,姍姍還是從小夥伴那兒知道了。
聽到她的話,沈皓峰舉起手裡的杯子,「值得慶祝。」
和他碰了碰杯的姍姍,在喝酒之前,忽然嘆道:「希望人沒事。」
她口中的人自然不是何非,而是消失不見的李木子。
沈皓峰眼神閃爍了一下,不過只是一瞬間的事,就算緊盯著他的人,都不一定能覺察到這絲異常。
他點點頭,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他不在,我送你回酒店?」從餐廳出來,晚上的風多了一絲涼意,沈皓峰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她只穿了條無袖的連衣裙。
「謝謝。」姍姍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只是她謝的是外套,「謹慎起見,我還是打車回去吧。」
沈皓峰沒再堅持,和她揮手告別。
看著她坐進計程車離開的背影,沈皓峰笑了笑,這應該不算失敗?
以她的遭遇,沒有反感,可以說是不錯的開局了。
這麼想著,沈皓峰將手機拿了出來,熟練的找到一個聯繫人,點開對話框,發送了「,(寶貝,我想你了)」過去。
幾乎是瞬間,他的手機就響了,是對方打來的。
約他在前天的酒店jian。
電話那頭的人,毫無疑問就是他的知心大姐姐之一,大的不是年紀,她的年紀不過三十出頭,剛和富豪老公離婚,和沈皓峰是在酒吧認識的。
沈皓峰這樣善於發現人生樂趣的人,在等待劇情開始的同時,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就力所能及的,做了些溫暖大姐姐們的事。
從加入少先隊開始,他就是個樂於助人的人,這點到他快到自動退團的年紀了,都不曾有過任何的改變。
可能接連接觸了沈曼和姍姍,沈皓峰多少有點不適應。好在他是大風大浪里走過來的人,遲疑了不到兩秒,就恢復了鎮定。
生命在於運動。
徹夜未眠。
可能也是看出沈皓峰是個愛運動有抱負的人,大姐姐在被溫暖的陽光照在豐滿的肥臀上的時候,說什麼都要幫沈皓峰訂一輛法拉利,要送給他做禮物。
稱只要他一開車,就會想起她。
不得不說,沈皓峰還是贊同她的想法的,而且她比法拉利好開,開法拉利還需要單手,她卻可以完全解放他的雙手。
另一邊。
時間再往回倒一點。
大概是沈皓峰目送姍姍上計程車那會兒。
**酒吧。
何非坐在酒吧吧檯喝酒,除了是發泄心中的鬱悶,還在絞盡腦汁的思索對策。現在警察也不幫他,或者說也不再信任他,他覺得自己真的快走投無路了。
就在這時,酒吧的電視上,播放了一條新聞。
內容是沈曼…哦,不對,應該說陳麥贏了一場官司的新聞。
在何非面前,沈曼是陳麥,不是導演而是一名勝訴率極高的律師。
這段新聞,出現的時機這麼合適,當然是沈曼他們,替何非量身定做的。
電視上的陳麥幹練十足,意氣風發,但何非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就是先前在巷子口幫了他的女人。
「克瑞斯,這新聞裡面說的什麼啊?」何非好奇朝酒保打聽。
酒吧沒有必要都是劇團的人,但只要肯花錢,將一些關鍵位置上的人,變成「自己人」,想實現之後的計劃,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如果何非是什麼大人物,又或者只是本地人,酒保包括書店的老闆娘,或許還會猶豫,但一個外地遊客,他們哪裡會有什麼顧慮。
叫克瑞斯的酒保裝作回頭看了看電視,開口道:「一個特別難搞的案子,牽扯到好幾個國家的黑白兩道,鬧的動靜很大。」
跨國案件?
何非心思一動,「那個短頭髮的女人是警察?」
是警察的話,也許可以幫他一把,從之前來看,她似乎挺熱心的。
克瑞斯像是十分驚訝他竟然連電視裡的女人都不認識,「陳麥,她是一名金牌跨國律師來的,是被告請的秘密武器。這個女人從來沒有輸過,原以為她肯定替客戶選擇和解了吧,沒想到她自己找到了證據,絕地翻盤,太厲害了。」
「律師可以自己調查證據的嗎?」何非再次看到了希望。
克瑞斯理所當然道:「為什麼不可以呢,想贏官司就要啊。不然客戶憑什麼花那麼多錢請你?她就在那兒,你想了解的話,可以自己去找她。」
順著他看的方向,端著酒杯的何非看過去,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趴在球檯上打撞球。
這人不是白天遇到的陳麥又是誰。
她還是白天的打扮,棕色的皮坎肩,搭配上緊身的黑色皮褲。這會兒趴在球檯上,本就緊身的皮褲,將她渾圓的翹臀形狀,完美的勾勒了出來。
可惜何非心裡有事,負擔太過沉重,完全無暇欣賞這樣的美景。
要是換了可能是臀控的沈皓峰來,那就…算了,沈皓峰這會兒正對著知心大姐姐的豐臀深入…研究呢,根本沒空。
略微遲疑了一下,但本能的覺得這可能是他最後機會的何非,還是從凳子站了起來,緩緩走到球桌旁邊,舉起酒杯,儘量平淡的朝陳麥說道:「能賞臉來一局嗎?」
他端了兩杯酒,一杯是替陳麥準備的。
看了他一眼,陳麥在桿頭擦了點巧粉,熟練的俯身,大力開球。
9號球經過碰撞之後,進了中袋,6號還留在球檯。
不過這兩個球,一個是半色,一個是全色,本就分屬不同的陣營。即便兩個數字放在一起,往往也代表不同凡響的戰鬥。
觀察了一下桌上球的分布,陳麥一邊走向選定的目標球,一邊說道:「說吧,惹上什麼麻煩了。」
像是見過那麼多人,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專程來找她打球的。
偏偏是她這種洞察力,讓何非心裡愈發激動。「你怎麼知道?」
看了眼球的位置以及連接球,準備用低杆加右塞的陳麥,瞄準了兩下,「你能來找我,說明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
砰的一聲脆響,目標球應聲落袋,白球吃庫之後,走到了理想的位置。
聽到她的話,何非急忙開口,「其實是我的一個朋友,他妻子在國外旅行的時候,突然失蹤了,結果現在跑出來一個陌生女人,非說自己才是他的妻子,還反咬一口,說是我…朋友的精神出了問題。總之,現在連警察都不相信他,依你看,該怎麼處理啊。」
我的一個朋友這種託詞,和直接說我,其實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就像在酒桌上,聽到「你們聽我說」之類的句式,通常就代表說話的人要開始裝逼了,也代表酒局的氣氛上來了。
再次打進目標球,陳麥語重心長道:「勸你那個朋友趕緊回國吧。」
啊?
這顯然不是何非想聽到的,他急了,「為什麼,他的精神真的沒問題啊。」
「他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他說的是實情。」分心說話,陳麥這一桿打薄了,球撞到了袋角,沒能打進。
「現在他…」何非有些糾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等他說完,陳麥就指著球桌道:「到你了。」
她無疑是個合格的獵人,有足夠的耐心,不至於太心急,讓獵物產生懷疑。
「啊,好。」何非哪有心思打球,這會兒連忙去旁邊拿球桿,一點準備沒有,俯身就要擊球,打了個滑杆。
他不及尷尬,耳邊就傳來陳麥的聲音,「你朋友結婚多久了?」
「一年。」他飛快回了一句。
得到答案的陳麥皺了皺眉,又搖頭道:「才一年,時間這麼短,那就大難臨頭各自飛吧。」
她應景的一桿同時打進了兩顆球,還是進了兩個不同的頂袋。
何非徹底急了,「感情和婚姻的長短,沒有什麼必然聯繫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