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他真不像個瞎子
花了幾天時間,改造了一番窮奇,又順利將其組裝好,重新裝好晶片,發現它可以達到在《明日戰記》里的水準的沈皓峰,十分滿意。
今天。
沈皓峰將窮奇拆了重新放回空間,就回了書房,他穿越的時間到了。
一道白光閃過,沈皓峰的眼前的場景再度發生了變化,他離開了書房,到了一處…小樓?!
看著站在他面前不遠處,似乎正在澆花的男人,一大波記憶,湧入沈皓峰腦海。他還是叫沈皓峰,是個江湖遊俠,小有俠名。
那個正在澆花的男人,叫花滿樓,是這座小樓主人。
這是…陸小鳳傳奇?
書沈皓峰倒是看過一些,但電影的話,他一直覺得滿滿的電視劇風,還一連拍了多部,只看了個開頭,就沒再看過了。
「站住,站住,抓住她,快抓住她!」
想著心思的沈皓峰,突然聽到小樓外的長街響起一陣嘈雜之聲,剛起身過來,就到一到人影從底下飛了上來。
「花兄小心。」擋著花滿樓身前的沈皓峰,又探手攔住了不請自來的女子。
沒錯,施展輕功飛到小樓上來的,是個女人。
一襲條紋的裙衫,一條長長的辮子拖在腦後,左右兩側還扎了兩個小辮子,讓整個人多了幾分嬌俏。
人有些瘦,皮膚不算白皙,長相中等,身材也不見太多突出的地方。
「公子,後面有人追我,我能不能現在這兒躲一躲啊。」被沈皓峰攔住的妙齡女子,忙朝他求助。
像是感覺到了沈皓峰在看他,花滿樓笑了笑,但還沒來及開口,又一道人影飛上了小樓。
「我這裡今天好熱鬧。」花滿樓嘆了一句。
一路追上來的男人瞪著先前的女子,「臭丫頭,看你還往哪兒跑,竟然敢偷我的東西!」
聽到這人的呵斥,花滿樓面帶笑意,「她既然已經到了我這裡,就不用再跑了。」
花滿樓的話音一落,那人就大聲呵斥,「小白臉,你這是要多管閒事?我告訴你,青衣樓的事你少管。」
「你是青衣樓的人?」
「不錯,我就是青衣樓的鐵面判官。這個臭丫頭偷了我的青衣腰牌,快點還給我,否則的話,休怪我手下無情。」說著,鐵面判官一臉怒氣的將手裡的判官筆,指向那名女子。
那女子見花滿樓擋在身前,底氣足了很多,「一個破牌子有什麼了不起的,凶什麼凶。」
一開始以為是誤會,但她都承認了,還理直氣壯,沈皓峰頓時退到了一邊。
「死丫頭,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鐵面判官火冒三丈。
見沈皓峰退到了一邊,女子忙抱住花滿樓的胳膊,「公子,你不會不管我吧?」
不等花滿樓說話,鐵面判官的判官筆已經攻向了女子,花滿樓急忙出手阻攔,逼退鐵面判官。「區區一個腰牌,又何必動手呢。」
「你找死。」
鐵面判官手裡的判官筆再點,只是這次攻擊的對象,換成了花滿樓。
可惜他的武功太差了些,完全不是花滿樓的對手,連花滿樓的衣袂都摸不到,就被踢飛了出去。
接連吃虧,也讓鐵面判官被打醒了,知道自己不是這個瞎子的對手,他當即撂下狠話,「小子,你有種,給我等著!」
等他走後,女子掃了沈皓峰一眼,又沖花滿樓道:「公子,你好厲害啊。」
「你不該偷他東西。」
花滿樓說了一句,就轉身進了小樓。
跟在他身後的女子急忙道:「我叫上官飛燕,江南的上官飛燕,你叫什麼?」
「花滿樓。」
他的話音一落,看著滿樓的鮮花,上官飛燕一臉驚訝,「花滿樓,這樓里的鮮花,都是你養的嗎?」
「沒錯。」花滿樓還真是知無不言,「它們就像我朝夕相處的朋友一樣,每盆都有自己的來歷、特別的名字。」
聽他這麼說,上官飛燕試探道:「那我可不可以在你這兒多待一會兒,聽聽這些花的來歷可以嗎?」
「這得問問我的朋友,因為他不一定原因聽這些,陪你說這些,又會冷落了他。」花滿樓回道。
「朋友,你說的是他嗎?」上官飛燕指向沈皓峰。
不等花滿樓開口,沈皓峰就點了點頭,「不錯,他說的是我。花兄,正好我需要想些事情,你儘管說給她聽好了。」
「他同意了,你現在可以講了嗎?」
「當然,只要你不嫌我囉嗦就好。」花滿樓笑道。
上官飛燕急忙擺手,「當然不會。對了,你剛剛對鐵面判官的那招很厲害,叫什麼名字啊?」
「是靈犀一指,是我的一位好朋友交給我的。」他口中的朋友,自然是陸小鳳。
「你的朋友可真多。」上官飛燕一臉好奇,「朋友,他是誰啊。」
花滿樓提到陸小鳳,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他叫陸小鳳,是個有四條眉毛的人。」
「四條眉毛,一個人怎麼可能有四條眉毛?」
蠟筆小新:「???」
關於這一點,花滿樓沒有多說,他說起了他這些花的來歷,聽得沈皓峰昏昏欲睡。沈皓峰還是挺佩服上官飛燕,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感興趣,反正聽得津津有味。
一個多時辰後。
「天都快黑了,屋裡怎麼不點燈啊。」上官飛燕有些好奇。
花滿樓搖頭,「我是個瞎子,不用點燈。」
「啊?!」
上官飛燕無比驚訝,因為一下午下來,他不停忙碌,沒有藉助任何東西,也沒有依靠任何人,實在看不出,他是個瞎子。
他是瞎子的話,上官飛燕滿是不敢置信,不知道他是怎麼答應鐵面判官的。「你真的看不見嗎?完全看不出來啊。」
「我七歲的時候就瞎了。」花滿樓道:「我知道,你絕不相信,一個瞎子會像我這麼開心。你能不能活的快樂,並不在於你是不是一個瞎子。我眼睛雖然瞎了,鼻子卻很好使。我能聞出你身上,鳶尾花的香氣。你一定是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子。」
人什麼時候說了,一言不合就上價值,沈皓峰有些好笑。
不過他這不經意間撩人的手段,還是值得學習的。
「這麼漂亮的女孩兒,為什麼要偷那個腰牌呢?」花滿樓喝了口茶,語氣有些不解。
上官飛燕哼了一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我是瞧不慣他們老欺負人,現在只要是戴著那個腰牌的人,就很神氣的。你只要有那個腰牌,就沒人敢欺負你了。」
花滿樓露出一絲笑意,「我好像聽那人說,是什麼青衣樓的腰牌。」
「沒錯。對了,這個腰牌就送給你吧,這樣就沒人敢欺負你了。」上官飛燕說道:「你武功那麼好,還有那麼厲害的朋友,好像本來也沒人敢欺負你的。」
她說著就又想把握著腰牌的手縮回去,卻被花滿樓抓住了腰牌,「我知道你關心我,這個禮物我收下了。」
上官飛燕開心一笑,「我可不像你,有那麼好的功夫,從小就被人欺負。」
聽到她的話,花滿樓開口道:「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為什麼?」
「因為你也有我這麼一個武功高強的朋友。」花滿樓道,「而你這個朋友,會永遠保護你的。」
沈皓峰:「……」
他們之前提到的陸小鳳,這會兒出現在了一處宅子。
「霍老頭,不要這么小氣,先不要收,我來了。」
剛要將酒杯收起來的老人聽到聲音,頓時哈哈大笑,「你這麼晚不來,我以為這頓酒可以省了。」
陸小鳳搓搓手,走到桌邊坐了下來,「你請我喝酒百年不遇,我怎麼能不來呢。」
「請你喝酒的人還少嗎?」霍休笑著說道。「聽說最近江湖上有人在找你啊。」
端起酒杯的陸小鳳感嘆,「你的消息還真靈通啊。柳余恨和蕭秋雨剛剛找過我。」
坐在陸小鳳對面的霍休道:「他們兩個不是在江湖上,已經消失一年多了,怎麼又突然出現,發生了什麼事?」
陸小鳳搖頭,「這我可不知道,我一見到他們,就跑掉了。」
「你為何要逃?」
「因為他們一見到我就跪下了,我必須要逃。」聞了聞手裡的酒香,陸小鳳嘆了口氣。
霍休道:「你是說,柳蕭二人橫行江湖無所顧忌,見到你卻突然跪下,所以你猜他們找你辦的事,肯定很麻煩,所以你逃掉了?」
「霍老頭,你真是了解我。」陸小鳳道:「其實我一直懷疑他們兩個人,在江湖上和一個叫青衣樓的組織有關。有關青衣樓的事你知不知道?」
「知道也不知道。」
「怎麼講?」
霍休想了想,「這青衣一百八十樓,三年之內,犯案八十七起,三百多名絕頂高手死於非命。就連少林寺鐵臂大師,和武當石雀道人也遭不測。現在江湖上是聞風喪膽啊。要說不知道,這青衣樓行事詭秘,神秘異常。青衣樓在哪,樓主又是誰,江湖上沒人知道。」
他說的這些,不是什麼秘密,陸小鳳道:「所以如果是青衣樓的人找我的話,我還不如來找你喝酒。」
「如果你是去青衣樓喝酒的話,我勸你現在就把酒喝個夠本。」霍休笑道。
「不錯,喝個夠本,不醉不歸。」
霍休道:「但今天,我不是單請你來喝酒的,我還想請你看畫,走。」
「看來我今天來的,真是時候。」
將他帶到一邊桌案的霍休,將一幅畫卷攤在了桌上,「這是我收藏的,宋代畫家李唐的江山小景圖。」
「是不是真跡我不知道,不過畫家的筆法自然,很對我的脾氣。」陸小鳳贊道。
「對你的脾氣我也不會送給你,因為這幅畫,我可是花了大價錢啊。」
陸小鳳道:「有一句古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哦,什麼話?」
「人怕出名,豬怕壯。」
霍休笑了,「人要來找你,躲是躲不掉的,千古以來,這是江湖上的規矩啊。」
喝了口酒的陸小鳳一臉慶幸,「好在我還不像豬那麼肥。」
「可惜你今天連累我了啊。」
霍休的話音一落,屋子裡的牆就被人撞破了,從牆後面走出來兩個人。他們一現身,就想砸了桌上的酒。
但酒罈兩次丟出去,都被陸小鳳接了回來。
「這酒是這裡的最後一壇,你們的腦袋也是最後一個腦袋,這又何苦呢?」再次將酒罈奪了過來的陸小鳳道。
「剛才多有冒犯,還請陸大俠恕罪。」闖進來的兩人齊聲說道。
陸小鳳將酒罈放到桌上,「恕罪我看就算了,因為真正的罪過,是寬恕不了的。」
他的話音一落,外面響起了一道清脆的聲音。
「大金朋王陛下丹鳳公主,特來求見陸小鳳公子。」
聽到聲音,陸小鳳和霍休一起,走到府外。
看到丹鳳公主一行,霍休沖陸小鳳笑道:「旁人找不到你,不代表她們找不到你。」
陸小鳳一臉感慨,「看來太愛喝酒,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大膽刁民,見到本公主還不趕快施禮。」先前說話的半大女童,再次沖陸小鳳說道。
看了她一眼,陸小鳳開口,「什麼,你是丹鳳公主?」
「我可不是什麼丹鳳公主,不過我是她表姐,我叫上官雪兒。」
沒有理會她,陸小鳳的目光看向她身後的馬車。
就在這時,馬車的車簾掀了起來,露出一張女子的臉。如果花滿樓在這裡,一定能看到,這是一張和上官飛燕一模一樣的臉。
哦,他看不到,得沈皓峰來才行。
女子從馬車中走出來,當即就要衝陸小鳳拜倒,卻見陸小鳳立馬施展輕功飛走了。「像你這樣的人能跪下來求我,看來這件事,一定是天大的麻煩。」
「我們確實遇到了不小的麻煩,還請陸大俠幫忙啊。」
「你遇上了麻煩,應該去拜廟裡的菩薩,找我做什麼?」坐在屋頂的陸小鳳說了一句,又看向霍休,「老朋友,看來今天這頓酒是喝不下去了,等你從山西回來,我們再接著喝。」
霍休笑了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