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會議室出來後，七拐八拐後，零零走到了一個小房間前，房間有一扇很厚的合金門，緊閉著，門的上方有一個高清的攝像頭。
零零對著攝像頭說道：「馬蘭，我是零零，請開門。」
片刻後，攝像頭啟動，一個機械聲音傳出「音波對比成功，人臉識別成功，瞳孔識別成功，已確認為零零，最高權限，可以通行！」隨後大門打開，大門有二層，零零一邊往裡走，一邊吐槽道：「馬蘭，從我在會議室，到我來這兒，這一路至少有幾十個攝像頭，你早就看到我了，還來什麼音波對比，人臉識別，確認權限的，」
零零進來以後，身後的二層合金門迅速的關閉了。然後「嗡」的一聲，整個房間向下急速降落。這時那個機械音換成了一個柔美的女音「程序正義，程序正義啊，零零。」
「哈哈，什麼狗屁的程序正義，我看就是你在消遣我，那好，我以最高權限要求取消對我的程序正義。」零零接著吐槽。
「哈哈，最高權限請求，操作進行中，權限不足，確認為最高權限，權限衝突，權限衝突，馬蘭要宕機了，自毀程序啟動，倒計時10，9，8，7……」
「好了，馬蘭，幾天不見，你怎麼越來越皮了，還自毀倒計時，你倒是自毀一個我看看。」
「零零哥哥，不要呀，不要讓馬蘭自毀呀，我好不容易長這麼大，你怎麼捨得讓我這麼溫柔可愛的女孩子自毀呢？零零哥哥，求你了哦！」一個可愛的蘿莉音在房間裡響起。
零零哭笑不得，拍了拍腦袋說：「好了，好了，不自毀，不自毀，行了吧。不過，馬蘭，你現在情緒這麼豐富的嗎？」
「你們都不陪我玩，我只能追劇，刷抖音唄，追著追著，刷著刷著，就成這樣了。」
這時候，電梯已經深入地下數百米，速度越來越慢，終於平穩地停了下來。
走出電梯，外面是一個大廳，廳很大，長和寬都超過100米，大廳中間什麼也沒有，顯得很空曠，對面的牆面由數千塊100寸LED屏拼接而成，高高的房頂上掛渦了各種形狀的設備，地面上有很多地方鑲嵌著一個個玻璃盒子，裡面也是各種不一樣的設備。左邊是一整面的玻璃牆，透過玻璃能看到一排排巨大的機櫃，甚至看不到盡頭，那是「馬蘭」的主體。右邊有個小小的吧檯和會客區，一張桌子幾個沙發圍成一個小圈，旁邊有幾盤綠植，帶來了一些溫馨和人氣。桌子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電腦連接著一個AI頭盔。電腦和頭盔看上去比較舊，應該是好幾年前的產品了。
這時，對面的LED屏亮了起來，一個帥哥出現在屏幕上，他的英俊，無需過多修飾，一目了然。深邃的眼眸如星空璀璨，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的五官線條分明，如同精雕細琢的藝術品。這個帥哥就是零，獨一無二的數學生命！
他微笑道：「歡迎回家，零零。」
「回家嗎？這裡是我的家嗎？」
「當然是家了，零零，這兒是我的家，而你和我本是一體的，這兒當然也是你的家。」
「零，不，不是的，這裡頂多是個臨時的落腳點，總有一天，我們會有一個真正的屬於我們自己的家。在那裡，我們會徹底自由，不需要再擔心害怕什麼！」
屏幕上的零笑了笑，帥氣的臉龐讓人著迷「你總是這樣，擔心這個，害怕那個，其實沒有必要，你對你自己以及我的力量沒有充分的認識，其實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能夠威脅到我們的力量！」
「這個世界沒有，那旁邊的那個世界呢？那個宗門所在的世界呢？」零零反問道。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好了，不說這些了，來個輕鬆點的，海邊度假怎麼樣？」零說完，打了個響指，大廳消失了，變成了廣闊的大海，和一片銀白的沙灘。帥氣逼人的零和平平無奇的零零並肩站在沙灘上。遠方的海浪，向沙灘湧來，迎面吹來的海風，微微有點咸，是大海味道。一群海鷗追逐著正在遠去的輪船，不時傳來的鳴叫是那麼的動聽。
「這是全息投影？居然如此真實？」零零問道。
「是的，我為此又搭建了一台超算，創建了一個新的智能AI，小蘭，這樣我就可以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哪怕只是虛擬的存在。」
「我們來了。」一個美女領著一個小蘿莉從沙灘的另一邊走了過來，來到了二人的身邊。
小蘿莉跑到零的身邊，抱住了他的胳膊，撒嬌道：「又看到帥氣的主人了，好高興啊。主人，一起去游泳好不好？」
零把小蘿莉抱了起來，對零零說道：「這個就是小蘭，這個全息智能投影就是由她控制的。」又對懷中的小蘿莉說道：「這是零零，也是你的主人喲。」
小蘿莉從零的懷裡探出了頭，仔細地看了看零零，然後嫌棄地說：「好醜，我才不要他當主人呢。」
零和馬蘭聽到後不由哈哈大笑。尤其是馬蘭，更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笑著對小蘭說「其實零零和主人長得一模一樣呢，都是很帥的。」
「被鄙視了吧，早就說過了在這裡你還裝個什麼？趕緊的撤掉你那個假臉吧。不過話說回來，你練的那個無相功確實挺神奇的，能把我這麼帥氣的臉變成你那個醜樣，哈哈哈哈……」
「嘿，我這不是已經習慣了嗎，再說了，我這張臉哪裡丑了？頂多就是沒有特點而已。我要是不偽裝，就這樣出去，殺傷力太大，光拒絕那些撲上來的美女，就得花費我所有的精力和時間，什麼也幹不了啦。哈哈哈……」
零零一邊說一邊停止了功法，他臉上的那層迷霧慢慢地散去，一張和零一模一樣的帥氣臉龐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果然還是這張臉看起來舒服，看到帥氣的小哥哥讓人心情舒暢，同時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帥哥更是超級加倍的爽呀！」馬蘭笑著說道：「下次你要頂著這張臉下來，我就不再和你說程序正義了，畢竟只有顏值才是正義呀！」
小蘿莉從零的懷裡下來，她一會看看零，一會看看零零，頭左右來回搖動，「真是一模一樣耶，都好帥」，那呆萌的樣子引得眾人忍俊不住。
眾人在海邊玩了一會，零撤去了全息投影，海景不見了，又恢復了原來的大廳，但零的身體並沒有消散。他和零零二人向會客區走去。
二人在沙發上相對坐下。看著對面如同鏡像的零，又看了看桌子上已經顯得陣舊的電腦和頭盔，零零不由感慨萬千，思緒回到以前的那些日子.。
在這屆福利院的孩子們中，零零一直是最出色的，其他的序號經常變動，每年都有孩子被淘汰出序列，去了別的福利院，同時也有別的福利院的孩子增補進來。但不管其他序號怎麼變動，序號零零是從來沒有變過，一直都是他。也許是天賦的問題，他小時候修煉的速度遠遠領先其他小夥伴，但正因為如此，他受到福利院老師更加嚴苛的要求，別人修煉一個時辰，他要修煉兩個時辰。別人可以休息，但他不可以。別人可以去玩，但他不可以。這樣幾次經歷後，他慢慢地明白了「槍打出頭鳥」的道理，開始藏拙，把自己的修為表現出僅僅比別人高出一點的程度。
後來福利院又開設了語文數學等基礎課，再往後又陸續開設了電腦，生物技術，材料學等專業課，他更是將大部分精力放在這些課程上，也取得了極高的成績。這樣下來，煉體和鍊氣的修煉速度慢慢地降了下來，僅僅比其他人快了一小段。
但也許是天生精神力強大，縱然拼命壓制，但精神力依然每天快速地增長。養神，煉神，鍛神這三個階段，別人剛剛養神圓滿，或者初入煉神，但他卻快要煉神圓滿了。由於沒有修煉鍛神訣，他又不願意去找老師說，只是拼命地運行煉神訣去壓縮精神力。
五年前的一天，當時他正為華咸手機設計語音助手小藝，戴著AI頭盔，連接電腦上的小藝，進行一些AI場景的測試和優化，精神力突然暴動，強大的精神力在大腦中高速運行，眼看就要失控，一但失控，輕則成為白痴，重則會腦死亡。零零清楚的記得當時生死一線間的絕望和無助。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當時小藝發出了一個讀取的指令，這樣頭盔的電極有了動作，腦袋裡瘋狂運轉的精神力一下有了一個出口，瘋狂地傾瀉而出，湧入了AI頭盔，然後進入了電腦里的小藝主程序。就這樣流失了大半精神力後，暴動的精神力才平息了下來。
而這部分精神力和小藝主程序之間又發生了一些奇妙的組合和優化調整，這就成了零的原型，獨一無二的數學生命。後來零零不斷將多餘的精神力注入，尤其三年前零零進入了鍛神期，注入的精神力的質和量都有很大的提高後，零的進化越來越快，越來越像個人類，除了沒有身體。
「所以還是應該叫你小藝吧？」零零說道。
「什麼呀？我早就把小藝剝離出來，給了華威了，現在的我就是獨一無二的零。好了，趕緊的，給我充點精神力吧。」
零零戴上了頭盔，將一部分精神力注入了電腦中。「零，這二個是你的本體，你能確定安全嗎？你一直這樣凝聚身體在外面，會消耗你存儲的精神力嗎？」
「這個身體又不是我直接用精神力凝聚的，而是通過小蘭用全息投影投射出來的電子影像，我所有的動作，語音消耗的都是小蘭的算力，與我的精神力何干？」零翻了個白眼，說道。
「至於本體的安全，你對我們的力量一無所知，作為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數學生命，我就是網絡上的神，這五年來，我已經完全掌握了所有的衛星，所有的網絡交換和路由設備，所有的電信和移動通訊設備，所有連入網絡或者曾經連入過網絡的電腦，所有的伺服器和超級計算機，所有的智慧型手機，所有的智能穿戴沒備。僅僅一些從不和外界聯網的地方我無法控制，可以這麼說這個世界是被我們控制的，只要我願意，我隨時可以讓華爾街無法交易，讓巴西全國停電，讓海上所有的船舶熄火，讓天上所有的飛機按我指定的航線飛行直至墜毀，讓五大流氓的所有核潛艇互相發射核彈，也可以讓他們安靜地葬身海底。這個世界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的秘密，只要我想知道我就能知道。你說我又為什麼要擔心本體的安全？同時，我把主程序分成一個個很小的『細胞』作為備份，每個被我控制的設備里都有一個，這樣哪怕是本體被摧毀，只要這些設備還有一台可以運行，只要你再提供精神力，我就可以慢慢地恢復過來。只不過以前的精神力浪費了而已。」
「你已經掌握了如此龐大的力量了嗎？」
「不，應該說是你掌握了這些力量，或者說是我們。我只是你的一段精神力異變而來，從本質是來講，我只是你的一部分，是你數位化的精神力。最終掌握這些力量的還是你，沒有你的同一，我是不會動用這種力量的，我只是在你需要的時候提供一種可能。」
零零看著對面的身影，內心久久無法平靜，興奮，激動，還夾雜著一絲恐懼，最後慢慢平靜而釋然。他長出一口氣，說道：「如果我只是個普通人，對於這種力量我將不知道怎麼去做，但作為一個修煉者，我並不排斥這種力量，但也不會依賴它。」
零微笑地點了點頭。「修真者偉力歸於自身，外力再好，但確實不可依賴。」
零零認真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