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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大唐有規定,宦官不允許駁皇帝

2024-08-10 11:47:03 作者: 林家龍女
  第236章 大唐有規定,宦官不允許駁皇帝

  永貞元年,八月四日。

  應該說,從唐代宗李豫開始,一直到唐憲宗李純,都是屬於那種代代有雄心的那種皇帝。

  區別在於什麼呢,李豫的命好,也很知人善用。雖然有時候心眼子也小猜忌別人,但自始至終都保持一個很合情合理合法的度。既沒有像他爹那樣猜忌得過分,又沒有像劉禪那樣完全放權。

  你說他對吧,他也沒完全對。但如果僅僅以李豫的視角來看,他做的也沒什麼錯。

  醉打金枝事件就是發生在李豫和郭子儀的身上,這故事要是在老朱身上發生,那就算郭子儀是貓也得死得透透的。

  而唐德宗李适(kuò)……此人多少沾點志大才疏,頗有崇禎遺風。折騰來折騰去,還給自己折騰出京城了。

  貞元二十一年正月二十三,唐德宗李适駕崩,遺詔傳位於太子李誦,是為唐順宗。

  李誦的身體不太好,在貞元二十年的時候便因中風偏癱在床,甚至還失去了言語的功能。但唐德宗李适還真沒嫌棄他,仍舊讓他做太子,甚至因為李誦病重不能參加朝會兒心情不好,導致自己病情惡化,最終駕崩。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半身不遂,拖著哈喇子左手六右手七的皇帝,在即位之初便開始銳意改革。

  他立即啟用了王伾、王叔文在內的革新派大臣,開始了試圖治療病入膏肓的大唐的轟轟烈烈的「三反」運動。

  所謂「二王」,便是指這兩個姓王的。

  而八司馬,便是被貶為州司馬的八個人,其中有兩人在語文課本上多次出現過,有那麼一點小名氣。

  啊對,就是劉禹錫和柳宗元這倆倒霉蛋。

  所謂「巴山楚水淒涼地,二十三年棄置身」,就是劉禹錫因為「二王八司馬」事件被貶連州刺史二十多年後的感慨。

  而「伐竹取道,下見小潭,水尤清冽」的《小石潭記》,便是柳宗元被貶為永州司馬後所作。

  是不是一下就串起來了?

  而三反,便是反宦官、反藩鎮、反貪污。

  第一刀,砍向了宦官,全面取消宮市五坊使。

  所謂宮市五坊使,用通俗易理解的句子說就是《賣炭翁》中的「黃衣使者白衫兒」。並且裁減宮中閒雜人員,停發內侍郭忠政等19人俸錢。甚至還計劃從宦官手中奪回禁軍兵權,並任用老將范希朝為京西神策諸軍節度使,韓泰為神策行營行軍司馬。

  然而宦官可是掌控軍權的,他們怎麼可能坐以待斃?

  「大家,下詔吧。」

  宦官俱文珍面無表情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李誦,眼中沒有絲毫的尊重。

  在他的眼中,只有左手六右手七半身不遂的二傻子,沒有什麼大唐皇帝。

  即便他自己也是一個殘缺不全的人。

  「嗬……嗬……」李誦嗬嗬地兩聲。

  俱文珍常年察言觀色,早已成了人精,李誦只是嗬嗬兩聲,他便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李誦的意思也很簡單,你們七月份的時候不是以朕的名義下詔,由皇太子李純主持軍國政事嗎?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

  「奴婢也不想,只是王叔文、王伾他們依舊在廣植黨羽反對太子,奴婢只好出此下策。」


  俱文珍說到這裡,鬼使神差地補充了一句:「大家,您也不希望看到太子登不上皇位吧?」

  這話一出,李誦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

  講道理的話,代宗李豫對李适,德宗李适對李誦,順宗李誦對李純,那都是真正的父慈子孝。永貞革新的剛開始,李誦還是願意相信王叔文和王伾的。然而王叔文、王伾等人竭力阻撓俱文珍立太子,也逐漸讓李誦對他們離心離德,開始了不信任與疏遠。

  李誦的想法也很簡單,我身體這個比樣了,我又不指望自己能好,所作所為無非就是給我兒子鋪路。李純是我親生兒子,伱們阻撓他當太子,是什麼意思?

  而改革的過程之中,王叔文張揚威福,獨斷專橫,樹植黨羽,排斥異己,引起了朝廷內外的強烈反對,也導致了李誦的厭惡和不滿。

  李誦「嗬嗬」地兩聲,吃力地伸出胳膊,比了一個「2」。

  「奴婢明白。」俱文珍大喜過望,雖說是有點逼宮的成分在里,但皇帝首肯總比抗拒好。這樣的話,新帝登基也不會因為孝道大義對他們進行一個算的清。

  「大家的意思是……貶二王出京?」俱文珍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嗬嗬……」李誦轉動著眼球,否認了俱文珍的話。

  俱文珍思索片刻,再次問道:「那大家的意思是……要兩個宮人伺候?」

  「嗬嗬!」李誦雙眼圓睜,顯然是被俱文珍的話氣到了。

  什麼他娘的兩個宮人?朕都這樣了,還宮人呢!

  再特麼曲解朕的意思,朕讓你二次宮刑!

  「那……那大家您到底是什麼意思?」俱文珍不明白了,他是真的費解了。

  你說你伸手比劃個二……正常人都得尋思你在安排王叔文和王伾吧?

  劉光琦在後面忽然說道:「大家的意思,莫不是讓我等好好輔佐太子,早日克繼大統?」

  「那為何是二?」俱文珍費解地問道,這特麼明明是一件事啊,為什麼比個耶?

  「因為大家中風的緣故罷,只能這樣伸……」劉光琦學著李誦的樣子,也比了一個耶。

  「嗬嗬!」李誦的聲音激動起來,但看向劉光琦的目光卻是不怎麼善。

  廢話,再怎麼說他也是皇帝,你一個宦官學他比耶?

  但劉光琦不太在意,反正猜對了就行。

  「還得是你啊,腦袋靈光。」俱文珍滿意地看向劉光琦,「那就這樣定了罷,大家,次日讓太子登基?」

  「嗬嗬!」李誦嗬嗬了兩聲。

  俱文珍只當他同意了,但沒想到李誦激動不是因為他,目光看的也不是他。

  他得到李誦的「命令」,興高采烈地轉過頭去,一抬頭卻看到了年輕的先帝李适站在他的面前,邊上的還有代宗皇帝,以及好幾個穿著帝王袞服,卻認不出面容的男人。

  「大……大……」俱文珍不斷地吸著冷氣,代宗李豫可是實權在握的天子,雖說對藩鎮有點不靈,但對這些宦官還是很靈的。

  畢竟李輔國和魚朝恩都是覆滅在這個男人的手中。

  隨後,精銳的安西鐵軍湧入殿內,將宦官們團團圍住,以防他們狗急跳牆。


  李豫沒說話,而是走到自己這位孫子身邊,抬手給他吃了一粒丹藥。

  丹藥的效果很好,哪怕是中風的病人,都能瞬間恢復如初。

  李誦現在的感覺就是……可是我今年好了,我還會小跑了,我還能墊步了,我還會大跳了……誒大跳。

  他一個箭步從床上起來,第一件事不是去給父皇和皇爺爺見禮,而是小跑到劉光琦的身邊,伸手掄圓了給他一個大逼斗。

  「讓你學朕?讓你學朕?」他伸手比著剛剛的「耶」,「呸!還學朕嗎?!」

  劉光琦跪在地上,痛心疾首地承認著自己的錯誤。

  「奴婢死罪!奴婢死罪!」

  李誦又抽了兩巴掌,然後跑到一臉黑線的李豫和李适面前跪下。

  「行了,別跪著了。」李豫給他提溜起來,轉到了李世民的方向跪好:「你應該跪的是這幾位,我大唐的太宗皇帝、高宗皇帝!」

  「哎哎……不孝孫見過太宗皇帝、高宗皇帝……」李誦連忙叩頭。

  這事兒聽起來很離譜,但自己這中風的病都能瞬間好轉不說,還恢復健康人的狀態,由不得他不信。

  最主要的是那群明晃晃的鐵罐頭,李誦毫不懷疑這些人當場宣布自己是玉皇大帝都沒問題。

  你指望那些被控制住的宦官們反對?別鬧了,就算是把神策軍都拽出來,肯定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李誦在這群鐵軍的身上,感受到了當年傳說中安西鐵軍的氣勢。

  他直覺還真沒錯,這些人就是安西鐵軍。

  「有什麼不孝的,不就是中風了嗎?」李世民示意李治給他攙扶起來:「你很不錯,哪怕中風了,也在想著我大唐,我也心滿意足了。」

  能不心滿意足嗎?那他媽小宋的一群正常人,全須全尾的,腦子裡都是偏安一隅,都不如這個偏癱在床的皇帝呢。

  這人吧,就怕對比。

  再說了,李誦的施政方針又沒什麼錯誤,只是王叔文和王伾等人慾速則不達罷了。

  「你兒子……你那兒子李純,朕另有用處。」李世民唉聲嘆氣道:「這次來,也不是為了來找你的麻煩,總體來說你這皇帝做的不錯,基本的方針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你孫子……不提也罷。」

  「孫兒的孫子……怎麼了?是哪一個?」李誦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這位殺哥宰弟且為樂的祖宗順手因為孫子的破事兒給他宰了。

  「李恆。」李世民手裡抻著皮帶,目光不善。卻忽然想起來現在李恆還沒有改名,於是重新說道:「朕忘了,現在的李恆還沒有改名,貞元十一年生於大明宮之別殿,初封建安郡王,現在的名字應該是李宥。」

  李恆的母親很強勢,是郭子儀的孫女兒,這也是他為何在太子大哥李寧死後得以承襲太子之位的緣故。

  「李宥?」李誦小心翼翼地問道,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不應該啊,李宥給他的印象很不錯,怎麼能讓太宗爺爺這麼看待?

  難不成……他幹了什麼禍國殃民的事兒?

  「這件事,你暫時不需要知道。」李世民抻抻皮帶,冷笑一聲,「這皇帝,你就先做著吧,四五十年之內,你是別想著死的事兒了,朕說的。」

  在得到李世民「四五十年之內不死」的許諾後,李誦眼睛都亮了。


  當皇帝的,幾個不想長生?

  你看劉三不治病歸不治病,要真有長生的機會擺在他面前,他也絕對不會放棄就是了。

  「太宗爺爺說的可是真的?」李誦哪裡還去想什麼李宥的問題,滿腦子都是長生。

  這也不怪他,明明是中風等死的人,現在忽然間有人把你的病治好了,甚至還許諾你延壽,換誰誰不哆嗦啊?

  「朕會騙你?」李世民乜斜他一眼。

  李誦陪著笑,不再追問,生怕惹怒了祖宗爺爺。

  「這幾個宦官,怎麼處理?」李世民環視了一下這幾個哆嗦的宦官。

  他沒自己下決定,而是讓李誦自己做決定。

  畢竟是他李誦的人,李世民覺得自己也應該看一看李誦的決心。

  人的名,樹的影。太宗皇帝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需要別人說,在座的各位都是門兒清。

  甭管他到底是誰,現在這麼多鐵罐頭在這用長矛懟著脖子,就算不是,那也得是。

  「全憑太宗爺爺處置。」李誦十分上道地補充了一句:「孫兒認為,宦官專權亂政,當予以翦除!」

  李誦的話音落下,那群宦官便被安西鐵罐頭們拖了出去。

  對於這些個宦官,李誦並沒有什麼好感,當然也無惡感。

  他們就是一群政治投機分子,有奶就是娘。為了自己的前程,竟敢逼迫自己強行立下太子李純。

  這件事兒對於任何一個勃勃雄心有為的皇帝都是不可容忍的,這也就是之前李誦中風了,在床上癱著不能動換,不然的話,保管派人把他們幾個投機分子一個一個送上天。

  當然了,如果李誦並不是中風患者,興許這群宦官也不會強行擁立太子李純。

  對於太子,李誦倒是沒有惡感,甚至還很喜歡。

  他很了解這位年近三十的兒子,從小便是他一手培養,施政理念和政治傾向幾乎都是相同的,父子二人可謂是同心同德。宦官們之前也不是沒有擁立過別人,他們選擇了舒王李誼這位昭靖太子李邈的兒子——甚至舒王李誼只是李适的侄子。這對於一位帝王來說,是難以容忍的,這也是他向李世民請求誅殺那些宦官的最主要原因。

  對於宦官們來說,誰是縣長無所謂,他們只想做縣長夫人。

  「宦官的事情解決了,你永貞朝的三大問題已去其一。」李世民坐在一旁的龍椅上,目光灼灼地看著李誦:「下面還有兩個問題,一個是藩鎮,還有一個是朋黨,你應該怎麼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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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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