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唐悅萱啊，我知道培養御獸你肯定是想要精益求精的……」
方主任輕咳一聲，黑臉上看不出多少表情，「我主觀上也很願意支持你去將流雲犬培育得更加強大……」
就是客觀條件不允許是吧？
苟耘內心腹誹。
「就是在客觀條件上，我們除非不管其他五名隊員，不然以學校給出的資源份額是沒辦法滿足你空間屬性資源的要求的……」
「……」
苟耘虛著眼，還真就是那套唄！
沒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黑大壯也會說這些客套話！
「要不……你再想想？」
方主任語氣引導，臉上還有幾分不自然。
好久沒碰上這麼獅子大開口的學生了，他著實差點沒繃住。
這要不是唐悅萱是個小姑娘，而且表現也確實優秀的話，換做別人提出這樣的要求，以他的性格早讓人滾出他的辦公室了！
雖然流雲犬確實被一位專研御獸進化的研究者發掘出來了空間屬性的進化形態【空冥犬】，並且空冥犬的表現也確實頗為強大，在後來更是進一步進化為了頂尖御獸。
但是這條路線一開始所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有點太高了！
只說達到定向進化條件的秘方，就是只被少數組織勢力掌握的珍惜物品。
以學校的人脈、資源倒不是沒可能弄到手，但那又怎麼可能花費那麼大代價弄來給一個畢業就走的學生啊！
就算暫時刨去進化秘方這種沒準唐悅萱自己有辦法弄到的東西不說。
空間資源由於能夠用於強化御獸空間，起步就是三級價值。
並且在同級別內的價格，還要高於絕大部分的資源，相當昂貴。
而要達到流雲犬進化條件，還得每天穩定攝入，不能吃少了……就學校給的那點資源扶持哪夠用啊！
就是綁上老父親唐文華一起分攤，單只用來給一隻流雲犬使用，也還是過於奢侈了！
但凡是選的精神屬性都好點啊！
那玩意兒雖然也不便宜，他自己友情贊助，再往裡添點也差不多！
花不了多少！
可空間屬性的不行，真添的話只怕都能把他添破產咯！
方主任內心腹誹。
哪怕自己剛剛還是一副有要求儘管提的做派，他還是只能給否了。
「學校也不行麼？」
唐悅萱點了點頭，並不意外。
「那就風屬性或者土屬性吧……」
小姑娘看了一眼的身旁的狗子，心裡其實也有些奇怪，為什麼狗子會在自己表示空間屬性多半不行之後，又補充了風和土這兩個屬性。
難道狗子的長輩就是疾風犬和土石犬麼？
唐悅萱沒有過多糾結，本來當初在給狗子思索進化路線舉棋不定的時候，她也只是象徵性地問了一句，卻沒想到狗子真就給出了選擇！
既然是這樣，她倒也沒有什麼意見，哪怕她因為某些原因更傾向於火雲犬的進化路線，但還是選擇尊重狗子自己的想法。
至於苟耘嘛……其實不論風、土都是他要收集的力量。
但如果沒辦法一開始就以空間屬性完成進化，需要走一些彎路的話，他則傾向於先選擇在戰力不受影響的基礎上，保命能力更強的屬性。
風屬性動如疾風迅捷，機動性十足，土屬性能開發出挖洞、遁地等技能，兩者保命、逃命手段都是一等一的。
「風或者土麼？」
方主任臉上總算露出了幾分笑意，你看你，提點常規要求這不就好辦了嘛！
「如果是疾風犬的話，風屬性最擅長的速度和流雲犬現在提升到了較高水準的【衝鋒】、【爪擊】能完美搭配起來，到時候威力還能拔升一個檔次！很適合！」
「土石犬則可以增加攻擊、防禦和控制手段，對流雲犬的小身板來說也是不錯的搭配選擇，算是攻防並濟……」
「路線選擇倒是沒有什麼問題，或者說以你的流雲犬天賦來說選擇什麼路線都不會差……但我想你應該明白只能選擇一條路吧？」
方主任帶著幾分提點問道。
倒不是他摳門，而是多屬性混雜對於流雲犬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
由於流雲犬的天賦特性，曾經有研究員提出過，如果同時對其進行多屬性培育的話，是否有可能培育出一隻同時具備多重屬性，可以自體進行多屬性屬性搭配增幅的御獸。
如果能夠成功的話，被很多御獸師所痛恨的屬性克制問題，將不再是問題！
只可惜，設想很豐滿，最後的結果卻相當骨感。
那位研究員的設想吸引來了相當多的投資，但一直到最後所有投資者的資金都被他揮霍了乾淨，連他自己全部家當都投了進去，他都沒能成功培育出哪怕一隻多屬性流雲犬進化形態！
別說多重屬性，就連雙屬性都沒能培養出來一隻！
不論屬性契合與否的搭配，流雲犬都會在積累足夠開始進化的那一瞬間，基因崩潰，在能量沸騰下炸開，化作一團血肉煙花。
他投入了自己的一切，最終只得出來了一個結論——
實驗一定要小心被賤一身……咳不對！
應該是流雲犬雖然適應性很強，能根據外界情況進行相應進化，但這種進化卻是單一死板的！
一旦它體內具備多重屬性，就會導致它在進化之時，身體基因同時產生多個方向的變化。
這些變化會像是古老的刑罰五馬分屍那樣，占據流雲犬不同部分的血肉基因，往多個方向發力拉扯，最終造成身軀崩潰！
這一研究案例由於具備相當的警示作用，在御獸界可謂是廣為流傳，影響深遠。
就連唐悅萱他們上個學年的教材上都提到過。
是專門用來在學生們正式契約御獸之前，提升他們對於御獸師這一職業的敬畏之心，以免他們犯一些不必要的過錯的。
對此小姑娘印象深刻，當然不會不記得。
就連曾經作為玩家的苟耘也是記憶猶新，好奇找了點資料被噁心得不輕。
那些流雲犬的死狀可著實不太人道……
「流雲犬可不是一定不能具備多重屬性。
只不過之前那個研究員的嘗試，少了一些條件而已……」
苟耘抬起頭來朝唐悅萱喊了一聲，「汪嗚！（就選土屬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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