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大火,消失的兇手,陳歌第一次發現自己很有講故事的天賦,他結合網上的新聞播報和自己的推測,基本還原出了當年的滅門案。🌷🐙 ♪♟
「事情的前因後果就是這樣,我為了給自己的恐怖屋尋找新的素材,夜探凶宅,但是卻有了驚人的發現,這公寓樓里的每一個人都不正常,我懷疑五年前的殺人兇手就藏在他們當中!」陳歌掐滅了煙,看向手機屏幕。
「有點意思,現實版狼人殺啊,下面有請預言家發言。」
我是一條小青蟲:「主播你就編吧,說的跟真的一樣。你儘管扯,有一個人信算我輸。」
「九江市富安公寓,我上網查了一下,貌似是真的。」
鶴山:「我相信主播。」
我是一條小青蟲:「就算主播說的不假,他怎麼證明自己所在的房間就是當年的凶宅?如他所說,公寓樓被大火焚燒過,可看他居住的房間,牆壁平整,地面乾淨,所有家具完好無損,這像是凶宅嗎?」
「我不會在這方面欺騙你們,想要證明真的是太簡單了。」陳歌移開梳妝檯,取出水果刀,輕輕刮去角落裡的牆皮塗料:「公寓樓出事後更改了名字,又里里外外重新裝修了一遍,但不管怎麼裝修,有些東西是掩蓋不了的。😾♛ ❻➈ˢ𝕙𝕌Ⓧ.ᶜ𝐨M ★😾」
他將牆皮刮去一層,露出了下面燻黑的磚塊:「這就是火災曾經發生過的證據之一。」
渣男都得死:「不是,我現在好奇的是你為什麼去酒店住宿會帶錘子和刀?你是想要冒充犯罪嫌疑人的同伴嗎?」
「好好的牆皮被刮壞了,心疼公寓老闆一秒。」
「這公寓住一晚多錢啊?連個電視機都沒有。」
陳歌看著彈幕,忍了很久還是沒忍住:「各位,你們的關注點能不能不要那麼刁鑽?給我點尊重行不行?我現在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在給你們直播啊!」
渣男都得死打賞一枚硬幣:「投餵一毛,以示尊重。」
對待水友,陳歌也只剩下無奈,這群老司機皮的很:「好了,下面咱們回歸正題。在公寓樓里,我先後遇見過六個人,其中第一個是精神可能存在問題的女人,她在我進門的時候順著門縫對我露出莫名的笑容,這個人我完全不了解,暫不討論……」
陳歌將公寓樓內租戶的外貌特徵全部告訴了水友,其中還夾雜著他自己的分析:「從動機上來講,房東是最有可能成為兇手的人,但是他跛腳,走的很慢。♨🐚 ➅❾𝐒ʰ𝓤א.𝐂𝕆𝐦 🐝♗換一個方向從身體條件來說,一樓的紋身男和二樓的矮胖男人則更有可能。當然也不排除一樓的女人和瘦弱的王琦。」
渣男都得死:「你說這麼一圈等於沒說,我還懷疑真兇是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呢,畢竟當年火災過後,最大的受益人是他。」
「確實有可能啊,老人現在癱瘓坐在輪椅上,不代表他五年前就已經癱瘓,再說兇手不是利用肢體搏鬥殺人,而是縱火,老人完全有作案的可能。」
「對,老人的癱瘓也可能是偽裝的,最不可能是兇手的那一個或許就是兇手。」
「其實我更懷疑一樓的那個女人,她對主播微笑,應該是在暗示什麼。主播,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女人微笑時,嘴唇凸起的高度、張開的大小,讓我從微表情心理學上給你分析一下。」
「不記了……」
水友們的熱情被調動了起來,直播間的人氣增長速度也開始變快。
陳歌默默看著彈幕,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發言:「看來還是需要我親自去尋找更多的線索才行。」
他把手機拿在身前:「我之前實地勘查了一遍,發現這棟公寓樓里一樓和二樓全部翻新,但是三樓的某些地方還保留著五年前的樣子,等會我會進入其中仔細搜索,爭取找到有用的東西。」
「保留著五年前的樣子?怪瘮人的。」
「懸案未破,死者會不會心有不甘,一直徘徊在原地?」
「夜探凶宅,真生猛!」
「不生猛怎麼開鬼屋?我給你們講,上次我們一群人去主播的鬼屋找場子,結果膽子最大的兩個人,一個被嚇哭了,一個直接被嚇暈了。」
「你等等,為啥膽子最大的兩個會被嚇成這樣?那膽子小的呢?」
「你說的都是屁話,膽子小的人誰特麼敢進他的鬼屋?」
「好像有點道理。」
鶴山:「呵呵。」
直播間的節奏已經跑偏,陳歌也不在意,他將水果刀放入口袋,練習了幾次抽刀,然後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提著工具錘來到門口。
這一次他學聰明了,先隔著門縫朝外面看了一眼,確定走廊上沒人後才輕輕推開門。
關門的時候,陳歌揪下一根自己的頭髮放到鎖眼,這樣如果有人在他離開的時候開門,頭髮就會被頂入鎖孔深處。
準備好後,陳歌穿過二樓長廊來到樓梯口。
他動作很輕,沒有激活聲控燈,僅憑手機屏幕自帶的亮光摸索前行。
走上台階,兩邊牆壁的顏色慢慢變深,空氣中飄散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古怪氣味。
來到三樓,陳歌打開了手機自帶的手電筒,他背靠牆壁,注意力高度集中。
第一次意外走到三樓時,他曾看見過一道模糊的黑影在走廊中閃過,那依稀是個人的輪廓。
「不管他是人是鬼,我都要小心。」
手機發出的亮光將五年前的兇案現場呈現在眼前,陳歌看著牆壁上那一道道刻入牆體深處的劃痕,不由的抓緊了手中的工具錘。
平安公寓的建築風格很特別,只有一個樓道口,而且靠近公寓右側,這就導致左側的走廊看起來格外的幽長。
走在其中,後背發冷,就算貼著牆壁也很沒有安全感。
「起火點如果在三樓的話,這裡根本無法保存下來,所以三樓很有可能是兇手沒有光顧的地方。」陳歌拿著手機走在漆黑的樓廊里,兩邊的房門半開著,很多已經燒的變形。
避開地上堆積的雜物,陳歌走進距離他最近的一個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