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賜無視這些鬼火少年的嚷嚷聲,俯視著單膝跪在自己身前的少年,淡淡道:「泰哥是吧?姓什麼?」
「你爹我姓歐陽!」
「歐陽泰我就是你這個臭叫花子的爹!」
高個子少年發瘋一樣怒吼著,狀若癲狂。
葉天賜唇角微微一翹,神色淡淡道:「養狗的人都知道一個很普通的道理,那就是咬人的狗基本都是不叫的,而叫的越凶的狗,其實越不怎麼樣。」
「從始至終都是你們的錯,你們這麼囂張,還動手打人,我現在給你點教訓,應該沒人會怪我。」
他這番話說的很客氣,聲調平緩,就像是在嘮家常一樣。
可話聲一落,他猛然動手。
「咔!」
斷骨聲清晰無比的傳出!
歐陽泰的手腕竟然被他硬生生折斷了!
「啊啊啊!」
歐陽泰跪在地上,殺豬一般的慘叫起來。
距離葉天賜最近的一個鬼火少年很有義氣的沖了上來,竟然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向葉天賜胸口!
如果換成普通人,這一刀刺下去,必定會出人命!
可見這群鬼火少年有多任性狂妄。
「啪!」
葉天賜閃電般出手,抓著這名鬼火少年持刀的手腕直接就是狠狠一折!
「咔!」
「啊啊啊!」
斷骨聲和少年悽厲的慘叫聲先後響起,劃破了這片夜空的沉寂!
葉天賜的出手狠辣終于震懾住了這群鬼火少年。
一群人忌憚的看著葉天賜,不敢再衝上來了。
「狗東西!我……我一定讓我爹弄死你!」
「啊啊!疼死我了,王八蛋,你……你一定會死的!」
歐陽泰和持刀少年都痛苦的喊叫著。
葉天賜鬆了手,歐陽泰和持刀少年跪在地上,疼的站不起身。
「給你們一個機會,為你們剛剛的言行跪在地上,誠懇的給我道歉。」
「道完歉的人可以走,不道歉的人,走不了。」
葉天賜神色淡淡的道。
他不會因為這群少年年紀不大就輕易寬恕他們的言行,任何人囂張狂妄,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鬼火少年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跪下道歉。
而且他們上前把歐陽泰兩人攙扶起來,歐陽泰的表情更加猙獰了,咬牙切齒的盯著葉天賜:「狗東西!還讓我們跪下道歉,今晚不打斷你雙腿,不把你弄個半死,我不姓歐陽!」
他當即掏出手機打電話。
旁邊的鬼火少年也都紛紛打電話搖人。
葉天賜就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他們打電話。
艾鎮安湊到他身邊,低聲道:「葉先生,這群少年看起來來頭都不小啊,你看他們身上穿的衣服,有紀梵希,有古馳,還有范思哲。」
「他們開的機車也都不是普通的摩托車,兩輛川崎,一輛寶馬,一輛奧古斯塔。」
「這群少年的家境非富即貴啊!惹了他們,怕是有大麻煩。」
葉天賜淡淡一笑,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艾鎮安眼眉不由挑了起來,面露濃濃的驚訝之色!
葉天賜輕輕拍了下他肩膀:「去吧,照我說的做,你應該可以聯繫上。」
艾鎮安小心翼翼的朝遠處走去,眾多鬼火少年都沒有阻攔他,他們的目光都在葉天賜身上。
反正冤有頭債有主,只要葉天賜不跑,他們就不怕。
地上的魯料師翻了翻身,他艱難的爬到葉天賜腳邊,疼的齜牙咧嘴,喘著氣費勁的哼道:「葉先生,讓你見笑了。」
「也就是今晚情況特殊,我剛從狼窩裡爬出來,換成以前,這群小卡拉米會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
見他嘴還是這麼硬,葉天賜笑了,道:「我相信你,要不你和他們繼續再掰扯掰扯。」
「不不不!」
魯料師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驚慌擺手:「不要了,再來一次,我這條小命就交代在這裡了,我得想辦法聯繫上我爹!」
「放心吧,艾教授已經去了。」
葉天賜淡然道。
他這句話一出來,魯料師瞬間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全身又充滿了力氣。
魯料師竟然從地上硬挺著站起身,眼神傲然,整個人的氣勢都不一樣了!
「你們這群小卡拉米,下手挺狠啊!」
「知道我身邊的是誰不?這是我老大,葉先生!」
「今晚,我和葉先生不但要收拾你們這群小卡拉米,還要除掉你們流火飛車黨!」
魯料師指著對面一群鬼火少年怒哼著,那副模樣像極了小學課文里學的成語,狐假虎威。
就在這時,三輛超跑呼嘯而來!
一字排開,停在近前。
一輛蘭博基尼,一輛法拉利,一輛阿波羅太陽神。
三輛超跑,一輛比一輛帥氣!
最後面停下的阿波羅太陽神中率先走下一人,前面兩輛超跑車中的人這才敢下車。
三輛車走下來三男三女,男的帥氣,女的靚麗,身上的衣服全都是名牌,一看就全都是富家子弟!
最先從阿波羅太陽神車中下來的男子不到二十歲的樣子,身穿大紅色的夾克衫,嘴裡叼著雪茄,大晚上的鼻樑上還架著墨鏡。
墨鏡下,男子的嘴臉充滿高傲。
其餘人都圍在他身邊走上近前,很明顯,這紅夾克男子是他們的頭。
「火哥!」
歐陽泰朝紅夾克男子大喊。
其餘鬼火少年也紛紛朝紅夾克男子呼喊著,眼神中都滿是崇拜。
「他就是江城巡天閣之主耿兆才的兒子耿火,一個紈絝。」
魯料師低聲在葉天賜耳邊說著。
葉天賜點點頭。
耿火單手插兜,表情兇橫的走上前,緩緩摘下墨鏡,看了看歐陽泰,皺眉道:「阿泰,這怎麼了?」
「火哥,是那個狗東西打斷了我和陽仔的手!」
「火哥,你要給我們報仇啊!」
受傷的兩人叫嚷著,都惡狠狠的指向葉天賜。
耿火順著兩人手指的方向,目光落在葉天賜身上。
他打量著葉天賜,神色冷冷道:「小子,我兩個小兄弟的手都是你打斷的?」
葉天賜點了點頭,不緊不慢的說道:「是我打斷的。」
「行,既然你敢承認,也算你有膽量。」
「我也不過分為難你,你打斷我兄弟一隻手,我就留下你兩隻手!」
「這不過分吧?」
耿火擰著脖子,表情凶獰的盯著葉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