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和平自以為說話聲音很低,不會被人聽到,但他剛說完,臥室的門就開了!
荒生花魅面無表情的出現在門口。
「你再說一遍!」
荒生花魅聲音清冷。
秦和平當即一愣,為難的看向葉天賜。
葉天賜沉聲道:「花魅,秦老闆只是打探到的消息,並不確保是真的。」
「對對對。」
秦和平連忙點頭附和。
「秦老闆,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殺我家人的是什麼人?」荒生花魅眼神冰冷的盯著秦和平,眸中清晰可見的殺意!
秦和平看了看葉天賜的臉色,只好把剛剛的話又說了一遍:「造成你櫻井家兇殺案的,是一個大夏人,這是京都警視廳里卷宗記載的資料,但我不能保證那捲宗的真實性。」
荒生花魅的身體輕輕晃了晃,葉天賜和秦和平都可以感覺到她悲傷的情緒。
「花魅……」
葉天賜喊了一聲。
荒生花魅打斷了他的話,神色黯然道:「天賜,我家人被害這件事讓我自己查吧,你和秦老闆就不要再幫我了。」
說完,她轉身就往外走。
「花魅,你去哪?」
「京都警視廳!」
荒生花魅的聲音從遠處傳了回來,身影很快消失。
「葉先生,這……弄成這樣,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秦和平難為情的看向葉天賜。
葉天賜淡淡一笑:「秦老闆,現在這樣不怪你,畢竟連我也沒有預想到殺害花魅一家的是大夏人!」
「她肯定去京都警視廳尋找卷宗去了。」
「這件事你還是要繼續幫我查,我想知道究竟是誰殺了花魅一家?原因又是什麼?」
秦和平點點頭,轉身離去。
整整一夜,荒生花魅既沒有回來,也聯繫不上,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葉天賜知道她現在心情肯定很不好,不管是他還是荒生花魅自己,都以為兇手是東瀛人,從來沒往大夏人身上想過。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葉天賜和荒生花魅都有些措手不及。
「讓花魅自己先冷靜一下吧,等明天我再想辦法開導一下她,反正無論如何我都會幫她找到真相。」
葉天賜心中思量著。
一夜無話,很快過去。
翌日。
朝陽初升。
陰霾了兩天的冬京城終於迎來了晴天,但溫度並不高,空氣中依舊泛著寒冷的氣息。
半晌時分,葉天賜簡易的喬裝了一下,離開和平大飯店,直奔京都博物館而去!
早飯的時候,秦和平又帶來消息,京都博物館的安保升級了。
里里外外多了十幾名荷槍實彈的警衛,博物館的所有出入口和重要地段,都有警衛把守。
高橋家族的一些精銳成員也都接到調令,有所行動。
種種跡象表明,高橋冢義已經得到了消息,他有如此部署,說明博物館內的那尊寶鼎很可疑!
葉天賜自然要去摸個清楚。
出發之前,秦和平懷疑可能是陷阱,但葉天賜並不在乎,他也想到了,即便真是陷阱,自己也絲毫不懼!
京都博物館距離新宿有二十多分鐘的車程,葉天賜穿著東瀛年輕人的時尚衣衫,從外表看起來,他完全不像一個大夏人,更像一個本地的東瀛人。
乘地鐵的時候,葉天賜警惕性很強,時刻注意著周圍。
他並沒發現任何可疑人。
很快,葉天賜下了車,出了地鐵站,朝前面博物館走去。
今天是京都博物館開館展覽的時間,根據秦和平的線報,下午四點之前,博物館就會閉館,葉天賜要在閉館前,找到裡面的那尊寶鼎。
儘管京都博物館的安保提升了,但擋不住葉天賜這種級別的強者。
他在幾名荷槍實彈的警衛眼皮子底下,像幽靈一樣潛入進博物館內。
進來之後,剛好前面有個旅遊團,在集體參觀,葉天賜輕鬆混進旅遊團內,悠閒的跟著隊伍經過一個個展櫃。
京都博物館很大,上下足足有三層,每一層都有幾千個平方!
它的地下還有一層,但很難混進去。
葉天賜跟著旅遊團參觀了第一層,沒有任何收穫。
在旅遊團眾人朝二樓走去時,葉天賜忽然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察覺到有人的氣機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
自己被人盯上了!
而且鎖定在自己身上的氣機很是凌厲,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讓他不得不停下來。
葉天賜緩緩轉身,身後十多米外,站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
男子五短身材,圓圓的腦袋,小小的眼睛,塌鼻樑,鼻子下蓄著一撮鬍子。
標準的東瀛浪人形象!
「讓我猜猜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傲然開口,小眼睛如毒蛇之眼,死死盯著葉天賜。
葉天賜知道自己暴露了,淡淡道:「猜吧。」
「葉天賜!」
「大夏戰神殿南王!」
「對吧?」男子冷聲道,他的漢語說的很流利。
葉天賜眨了眨眼,冷笑道:「你知道的很詳細,報上你的名號,也讓我聽聽。」
「高橋冢男!」
男子一字一頓的哼道。
葉天賜眼眉輕輕挑了一下:「高橋家族的頭號人物,高橋冢男,比肩東瀛刀聖古松四郎的強者。」
高橋冢男陰森冷笑:「葉天賜,你的消息也挺準確,只是可惜。」
「可惜什麼?」葉天賜笑問。
「可惜你太笨了!」
高橋冢男冷冷哼著,「我高橋家族特意在這裡設置了陷阱,就等著你主動跳進來了,你果然混了進來。」
「你就不想想,如果我們提前知道有人要來這裡盜寶,為什麼我們還會堅持開放博物館呢?那不是傻子麼?」
「我們特意保持和平時一樣開放展覽參觀,不過是預判了你的行動而已。」
葉天賜微微一笑,唇角微微翹起:「你們預判了我會來,我就不能預判你們的預判嗎?」
高橋冢男眼睛微微一眯,表情凶獰起來:「你預判了我們的預判?你意思是說你早就知道這裡是陷阱了!」
葉天賜淡笑著點頭:「當然,我特意前來,就是想看看你們這些倭豬究竟有什麼樣的手段?」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