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你為什麼要毀了他

2024-08-10 12:06:10 作者: 狐狸九
  軒王府。

  冷清歡再次來找那扎一諾。

  那扎一諾正在吃午膳,慢條斯理,很悠閒。

  見到冷清歡闖進來,她抬抬頭:「查出來了?」

  冷清歡點頭:「查出來了,你猜是誰?」

  那扎一諾放下手裡的碗筷,歪著腦袋打量她一眼:「你這麼著急前來告知我結果,而且看你進來的架勢,顯然,這個結果你很意外,說明,此人你識得。」

  「豈止是識得?」冷清歡冷笑:「還是我小弟。」

  那扎一諾也是明顯一怔,這個表情,恰到好處,既不誇張,也不內斂,不像是假裝。片刻之後,她便恢復了正常神色,端起碗來,繼續吃飯。

  「所以,你壓根就不相信這個結果,肯定認為,是我故意設了一個圈套,讓你一頭鑽了進來。果真,好人不能當,有的時候,好心未必有好報。」

  「坦白說,將信將疑,因為事情太湊巧。我小弟絕對不可能這樣糊塗,做出這種事情來。我的確曾經懷疑,是你在故意誤導我。」

  那扎一諾勾起唇角一笑:「事情有三種可能。其一,的確是出了差錯;其二,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你小弟;其三,兇手真的是你小弟。」

  「可後來,事情又出現了轉機。」

  「什麼轉機?」

  「天牢里有獄卒畏罪自殺了,遺書上坦白承認,自己就是兇手。」

  那扎一諾愣了愣:「然後,你弟弟的罪責就洗乾淨了?」

  冷清歡點頭。

  「聽起來很像是你殺人滅口,然後偽裝的現場。」

  冷清歡笑笑:「可事實上不是,的確是那個獄卒罪有應得。」

  那扎一諾不再反駁,反而認真地問:「那能告訴我,曾經有誰靠近過你兄弟嗎?」

  冷清歡沒有隱瞞:「他身邊的小廝,同僚,還有我三妹身邊的婆子。」

  「你三妹?冷清瑤?嫁進皓王府那個?」

  冷清歡點頭:「不錯。」

  那扎一諾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唇角上揚,帶著一抹譏諷,望向她的目光也有些古怪:「你回府去調查你的家人去了?」

  冷清歡再次點頭:「調查過,沒有發現什麼疑點。」

  那扎一諾便低下頭喝湯,不再說話,似乎是在專心致志地想什麼事情,若有所思。

  冷清歡望著她:「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你為什麼要處心積慮地嫁給軒王?」

  湯匙掉在湯盅里,發出清脆的聲音。那扎一諾用帕子擦擦唇角:「還能因為什麼?背靠大樹好乘涼唄。」

  「假如,你真的是想依仗軒王的權勢,依照你的聰明才智,你會輔助他成就一番事業才是。那樣,你還有返回南詔的希望。可是我想不通,你為什麼要毀了他?」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自從你嫁入軒王府,你誘惑軒王沉迷淫樂,不思進取,攪和得軒王府雞飛狗跳,人盡皆知。直接壞了他在皇上心裡的印象。」

  「軒王妃強勢,背後又有依仗。我若想在軒王府站穩腳跟,就必須投其所好,取得軒王的寵愛。換成你,你也會如此。不是我想爭,而是我必須要爭。」

  「如此還不算,上次雲澈一事,經過再三查證,的確是軒王發號施令,從中作梗不假,但是毒藥是哪裡來的?這樣高明的下毒手法,你敢說,跟你沒有絲毫的關係嗎?」

  那扎一諾「呵呵」笑:「我說沒有關係,你也不會信。那我索性就落落大方地承認了吧,就是我,攛掇他這樣做的。」

  「殺了雲澈,然後將罪過全都推給軒王妃?可是你要明白,就算事情真相不能大白,軒王妃被治罪,軒王同樣逃不掉嫌疑。你這不是故意毀了他是什麼?」

  那扎一諾一臉漫不經心地敷衍:「不喜歡了就毀了唄,重新找個喜歡的。」

  「那你現在為什麼還待在軒王府,不肯離開?你不覺得有點自相矛盾嗎?」冷清歡咄咄逼人地問。

  那扎一諾被反駁得啞口無言。聳聳肩,不再說話。

  清歡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轉身便走。

  身後那扎一諾冷不丁出聲:「冷清歡,蟲蠱之術分為醫蠱與毒蠱,但是還有一個很神秘的流派,叫做巫蠱,你應當聽說過吧?」


  巫蠱之術,自古有之,秦漢之時便明令禁止,行巫蠱之術者要處以極刑,家人流放三千里。

  此術又與毒蠱不同,毒蠱尚且可以以醫理來解釋,巫蠱則帶著神秘色彩,屬於玄之又玄的術法,就好比是靈婆的巫術與毒蠱的結合。換而言之,巫蠱比毒蠱還要厲害。

  「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那扎一諾搖頭:「沒什麼意思。」

  可清歡分明覺得,她是話裡有話,在向自己傳遞什麼訊息。只是有所顧忌,不能明言罷了。

  麒王府隔壁,就是司少的小宅院。

  春陽正好,院中一株紅杏含苞待放。

  仇司少正躺在藤椅上曬太陽。

  暖陽斑駁在人的臉上,懶洋洋的,十分愜意。

  仇司少手邊摟著一個酒罈子,仰脖喝一口酒,沒滋沒味的。

  鳳蕾玉剛洗完衣服回來,將自己滾過的床單洗過了,費力地再次擰乾淨水,往繩子上搭。她將裙擺系起,卷著褲腿,露出一截白皙的腳踝。

  終於脫下厚重的冬裳,春衫勾勒出苗條的曲線,踮著腳往繩子上搭衣服的時候,因為努力舉著手,使得身體的線條更加緊繃。

  仇司少眯著眼睛看了她一眼,衝著她慵懶地招招手:「過來。」

  鳳蕾玉扭臉,細碎的陽光跳躍在眉間,先彎唇羞澀地笑了:「主子有什麼吩咐?」

  仇司少側身支額,大紅色的錦袍慵懶地搭在藤椅上,興味盎然地望著鳳蕾玉:「口渴不,請你喝酒?」

  鳳蕾玉的臉瞬間就紅了,忸怩地擦擦手上的水,將頭搖得像撥浪鼓:「我,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仇司少重新閉上了眼睛,嘆了一聲:「沒勁兒。」

  鳳蕾玉有點手足無措,瞅一眼仇司少手裡的酒罈子,低聲解釋。

  「我害怕自己再喝多了,簡直太丟人了。」

  仇司少的唇角微微勾起來一抹妖冶的幅度:「怎麼丟人了?」

  鳳蕾玉搖頭,臉紅的像滴血:「我壞了主子您的好事是不是?」

  「然後呢?」

  鳳蕾玉緊咬著下唇,繼續搖頭:「不知道。」

  仇司少再次覺得索然無味,不知道是希望她記得呢,還是不記得?

  鳳蕾玉抬起臉:「我那日是不是很出格?我為什麼會睡在......您的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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