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瓣金花,還差六瓣才能踏入聖人境。」
就算是成就了聖人之軀,那也無法跟創世祖神這種老牌聖人相提並論啊。
所有人都不看好蘇銘,但佩服他的勇氣。
尤其是戰鬥民族。
「我記得他說過一句話,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才是大丈夫所為,這一刻,我好像聽懂了,正如有萬萬人在前,我說去,那便去了。」
眾人沒有嘲笑蘇銘不自量力,而是被感染了。
情緒瞬間被調動。
「他是一個勇士,無論結局如何,都值得尊重。」
然而再次抬眼,蘇銘早已離開了斯拉夫神系。
唯獨羅德龐大的軀體還矗立在那,一動不動。
當然,以他這種存在,想去哪裡,只需一個念頭即可,就看蘇銘想咋整。
「你的想法很豐富,是不是以為,走出了我的地盤,你就有勝算了?」
「我覺得你應該弄清楚一點,我們的賭注,是神系易主,你覺得我作為神系之主,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嗎?」
羅德的話音不大,但不管蘇銘走到哪,都能精準無誤的傳進他耳朵里。
可能這波操作,在羅德眼裡沒什麼。
但對於蘇銘來說,換個地方至關重要。
否則他真就只有被動挨打的份,無任何勝算。
可是找了半天,還是沒找到心怡的地方。
「不應該啊,明明發現了的,那股氣息沒錯才對。」蘇銘心中犯起嘀咕。
他第一次來聖域,雖然不認識路。
但憑藉強大的神識覆蓋,找個地方不難才對。
一路狂奔中,蘇銘誤闖了不少神族。
好在對方不是很強大,被蘇銘恐怖的氣息壓制,也就沒敢跳出來說什麼。
這就是絕對實力的好處,但對蘇銘而言,羅德也同樣壓得他喘不過氣。
「你,該不會是想著逃跑吧?其實沒必要。」
「你都說了,這是場友誼賽,打輸了我也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傷害。」
羅德的聲音一直在身後跟著,但人還在神系。
蘇銘抽空回了句:「你錯了,我只想贏。」
有了這句話,羅德更興奮了,他一生之中沒遇到過對手,所以也不渴望能遇到實力相當的人。
但對方要是有一種勇者無懼的精神。
他就會很興奮。
「那你就找吧,找到你覺得適合戰鬥的地方,再跟我說一聲,對了,聖域擁有許多禁區,連我都未曾踏足,你可要悠著點。」
羅德提醒一聲,就開始閉目養神了。
蘇銘當然明白禁區的存在,一直在小心規避。
剛才就差點驚動了一頭十首怪,每顆頭顱,就象徵著一個神系。
一個覆滅了十個神系的怪物,雖然看不清境界,但實力不會在他之下。
看著蘇銘一路搜尋,底下的人被惑住了。
「還沒好?再這麼跑下去,估計要走出聖域了。」
他到底在找什麼東西。
「這小子,離開了那傢伙的庇佑圈,一路亂撞,還真是不知死活啊。」虛空中有個古老的聲音唏噓道。
蘇銘自以為沒驚動聖人級大佬,實際上。
對他感興趣的人,都在偷偷盯著他呢。
「這小子成長速度太快,已直追聖人腳步,我們這個層級的存在不出手的話,誰能壓得住他?」
所以蘇銘哪怕是在聖域,也有冒險的資格的。
何況,羅德的神識一路尾隨,看似在跟蹤。
實則是一種保護。
終於!
蘇銘在一棵柳樹腳下,露出了欣慰之色。
「就是這了。」
他雙手合十,將億萬仙光合攏成一泉溪流。
「西方一直流傳著世界樹的傳說,而東方有八大神木,卻未得世界樹之名。」
既然沒有世界樹,那就自己栽種一棵。
等他手心攤開,眾人這才發現,他手心藏著的,可不正是他從斯瓦羅格手中搶走的世界樹枝條麼。
「我明白了,他想親手栽種世界樹,但這根世界樹枝條是屬於斯拉夫神系的,所以要找個遠離斯拉夫神系的地方種下,才會屬於自己。」
但眾人不清楚的是,蘇銘為何要選擇這裡。
並且就算種下了世界樹,又跟這場戰鬥有啥關係。
所有人都不理解蘇銘的這波操作,包括羅德,也沒有出手進行阻止。
隨著世界樹枝條插在那棵柳樹之上。
再和以那眼仙泉,二者竟直接融為了一體。
如果現在栽種世界樹的話,蘇銘是等不了它成長成材了,所以才找到這棵柳樹,直接鑲嵌進去。
有了這棵拼湊出來的異形世界樹,蘇銘對這場戰鬥的把握又多了幾分。
旋即深吸口氣,喚道:「你可以來了。」
轟隆隆!
只一言,羅德那龐大的軀體,帶動整片天域,轟然降落在這片星空。
所幸,有驚無險。
柳樹扛住了羅德的威壓,屹然與之對立。
「你費了那麼多心思,就為了找一棵樹?我不覺得這裡有什麼特別的。」
羅德依舊居高臨下,非蘇銘所能比擬。
起初,蘇銘立於崑崙之巔,勉強能與羅德齊高。
如今立於柳樹之上,但他真正的倚仗,並非柳樹。
「羅德,這是我自創的一種法門,我替你感到榮幸,能第一個試法。」
蘇銘的話,透著濃濃的自信,與驕傲。
羅德不清楚蘇銘的自信源自於哪裡。
「你創了新法?這一點的確讓我感到驚喜。」
「但我得提醒你,任何一門神法,都需要漫長的時間去檢驗和沉澱,你用新法來對付我,未免太瞧不起我了。」羅德雖然生氣,但還是很耐心的說道。
蘇銘卻笑了笑了,回應道:「對於你們聖人來說,一念便可創造一個世界,其實也算不得新法。」
「但對於我來說,算是找到了一種不錯的思路。」
一言落罷,蘇銘轟然起手,一幕幕結界坐落。
不多時,就生成了一座洪荒氣息濃郁的大陸。
「一個世界,便是一座神系,我時常在思考一個東西,可不可以將書里的世界具現出來,變成現實。」
蘇銘的這一番話,將眾人雷得外焦里嫩。
「他的意思,是將書里的世界觀搬出來?」
「那小說算嗎……」
細思極恐,如果真能做到的話,那可太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