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清現在不喜歡別人把她當太子妃,而且秦應鐘已經給她寫了休書。
她現在是以白玉宗掌門的身份,在跟秦應鐘奪權。
所以岳清伶稱呼她一聲掌門,倒也合適。
韓冰清微笑道:「來看看朋友,敘敘舊,看看你這裡生活怎麼樣。」
岳清伶聞言,總覺得怪怪的,這單獨過來找自己,難道就是想敘敘舊?
可他倆也就是在極道聖地裡面見過,而且韓冰清還是一個潔癖,他連杯茶水都沒有喝到。
這有什麼可敘舊的?
但他還是平和的說:「多謝韓掌門關心了。」
「我們北洲不如東洲繁華,使館也都是粗茶淡飯,這些天肯定是招待不周了。
岳大人吃穿用度還習慣嗎?」
「我對這些倒是沒有太多要求,感覺還好。」
「那就好,有什麼不方便的,你找我就好了。」
韓冰清語調平靜的拉著家常。
她就在這會客廳東拉西扯,一會兒說到極道聖地的試煉,一會兒說到她這一年多下來的奮鬥。
岳清伶耐心的聽著,聽到最後也沒聽出來個重點。
韓冰清好像真的把他當朋友了。
當說了一大堆廢話之後,她就帶著歉意起身告辭。
但岳清伶忍不住了,他有些急躁的說:「韓掌門,請留步。」
韓冰清眨著眼睛問:「是需要什麼幫助嗎?」
岳清伶說道:「你真的是來敘舊的?真的就沒有其它要說的?」
韓冰清怔怔的看著他,隨後有些臉紅。
她低著頭喃喃道:「我……我不知道怎麼說。」
岳清伶正色道:「我不懂你們之間的爭鬥,也不想參與你們的國事家事。
但是,紫青女帝的遺言,你們北洲真的沒人在乎嗎?」
韓冰清被他這麼直接的逼問搞得手足無措,她那狐媚一樣的俏臉紅一陣白一陣。
她以為岳清伶要讓她表白呢。
但誰知道,他說的竟然是正事。
真是個榆木腦袋。
不都說他風流好色嘛,這怎麼不開竅呢?
韓冰清有些疑惑。
她真猜不出來,岳清伶是怎麼勾搭上東洲女帝的。
她調整一下情緒,慢慢的說:「如果大家齊頭並進,那我怎麼可能不顧全大局?
可是現在,但凡有一個勢力,轉移一下注意力,就會立刻被其他勢力攻擊。
就像賽跑一樣,誰跑到前面,那就會被後面的人背刺。
所以……我真的無能為力。」
岳清伶聞言,氣極反笑:「你們怕相互攻擊,那等入侵者出現後,它們倒是能把你們包圓兒了。」
韓冰清沒有生氣,她反而淡淡的說:「我們沒見過入侵者,而且,我們北洲也不覺得入侵者有多厲害。
不過是一群修為低下的生物,不值一提。」
「你說什麼?不值一提?
合著黑暗時代是我們杜撰的是吧?」
岳清伶當真是無語了。
這北洲人士活的都這麼幸福嗎?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勸狄正塵、郭鋒離開算了。
人家北洲修士不需要咱們幫助。
就讓入侵者踏踏實實的給他們整個活兒就是了。
上上強度嘛,對不對,看看是不是真的不值一提?
「岳大人,我還是相信你們說的,但是……別人可不信。」
韓冰清嘆氣道。
她沒有久留,說完這些後,就起身告辭。
岳清伶就煩悶的在會客廳來回踱步。
龍綺蘭也覺得氣憤,她抱怨道:「合著人家北洲覺得咱們都是小題大做,怪不得入侵者要選他們這裡出現,就這重視程度,那不直接把火鳳國衝垮?」
「小題大做都不算,人家估計以為咱們是來奪權篡位的!」
岳清伶氣夠嗆,他大聲抱怨。
他終於理解郭鋒在這裡的難處。
真是憋屈啊。
還不如去下下棋呢。
但生氣歸生氣,他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但正當他無可奈何之時,就看到一名僕人進來匯報。
「岳大人,白玉宗長老求見。」
岳清伶一愣,他不明所以的問:「白玉宗長老?我也不認識呀。
他叫什麼名字?」
僕人回答:「是一名女長老,很年輕,沒有說姓名。」
岳清伶苦笑著看了一眼龍綺蘭,後者則酸溜溜的看著他說:「真想不到啊,咱們的伶月師弟,在北洲都有老情人呢。」
岳清伶道:「別胡說了,我都沒來過北洲。」
他轉頭對僕人說:「讓她進來吧。」
說話間,就看到一名嬌憨可愛的少女走了進來。
她一身灰色長袍,款式有些大,讓她看上去更加小巧玲瓏。
她一步站在岳清伶面前,笑嘻嘻的說:「師尊,好久不見哦。」
岳清伶看到來人,眼前瞬間一亮,他二話不說,一把將對方抱住。
他開心無比,放聲笑道:「好你個逆徒,你怎麼來這裡了?我回到東洲沒見到你,以為你想不開自盡了呢。」
來者正是從東洲離開的蘇沐雪。
一年多不見,她變得更加可愛了。
她聽到岳清伶的話,不由的皺了皺鼻子說:「臭師尊,就盼著我自盡呢是不是?我就不死!略略略。」
龍綺蘭也是笑呵呵的過來打招呼:「沐雪,你這一走,可讓我們好擔心啊。」
蘇沐雪笑著回答:「龍姐姐,不用擔心我啦,我這臭師尊能逃跑,都是我的注意,哈哈哈。」
她得意的都想叉著腰大笑。
岳清伶就鬆開蘇沐雪,他拉著對方來到座位上,都捨不得鬆手。
他頗為興奮的問道:「雪兒,你怎麼來這裡了?快給為師講講。」
說起來,他能從東洲逃出去,那都是蘇沐雪的提議。
而且他假死的計劃也沒有告訴蘇沐雪,他還真擔心蘇沐雪會想不開呢。
蘇沐雪興沖沖的說:「其實林姐姐說,你被冷妃然打死的時候,我根本就不信。
就我師尊這賤樣兒,真遇到危險,那不得跪下舔鞋求饒?」
岳清伶立刻沒好氣的丟開她的手。
怎麼在這沖師逆徒的嘴裡,自己就這麼下賤呢?
蘇沐雪便趕緊拉住他,賠笑道:「我說的是玩笑話,意思就是說,師尊你老人家肯定不會那麼容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