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亮,阿音因為一晚上沒睡好,精神恍惚地下了床。Google搜索
等出了房門卻發現季知歡根本不在,她前後左右都轉了一圈,氣得跺腳,這個女人太狡猾了,果然趁著他們睡覺就跑了,跑就跑了吧,把最後那點錢也弄走了!
她就不應該相信她!
阿清揉著眼睛睜開眼,「姐,你幹嘛呢。」
阿音沒好氣道:「那女人跑了!」
「誰跑了。」還沒等阿清說話呢,季知歡的聲音從後面響起,顯然是剛從外面回來,手上提著好幾樣毛絨絨的東西,還帶著血。
阿清趕緊穿上鞋子跑到門口,阿音看著她,「你這些東西哪來的?」
季知歡淡淡解釋道:「睡不著去林子裡打獵了,抓了點野兔野雞。」
說著,就把手裡的動物屍體丟在了灶台上。
「你還會打獵?」阿音跟著進來,她怎麼不知道這女人會打獵?!
「嗯,鍋里有熱好的饅頭,先吃,等會你帶我去鎮子上把這些皮肉賣了。」
饅頭是從空間裡拿來的,正好她有囤積食物的習慣,每次執行任務放假在家,就自己搗鼓好吃的。
阿清這個小吃貨一聽到有饅頭,趕緊搬著板凳過來,墊著腳掀開了鍋蓋,裡面還真的蒸著四個小的白饅頭,跟外頭鎮子上賣的不一樣,就小拳頭大。
阿清顧不上燙,抓起來就吃,阿音攔都攔不住,「你怎麼直接往嘴巴里塞,不怕她給你下藥啊。」
阿清才不管呢,「那也得做個飽死鬼,再說了昨晚上的烤魚不也沒事麼。」
他也不理會阿音,含糊不清衝著外面喊道:「後娘,咱們家哪來的饅頭啊。」
「用野味跟村子裡的人換的。」季知歡在院子裡,給兔子剝皮毛,留了兩兔子肉可以留下晚上吃,剩下的野兔也能一起賣。
阿清抓了饅頭塞給阿音,「姐,你吃啊。」
阿音神情複雜地盯著阿清,只覺得這個弟弟有吃就不怕死,哪天被人賣了還幫忙數錢呢。
「真的很好吃,你吃嘛!」阿清把饅頭塞到她嘴邊。
阿音抿唇,然後咬了一口白嫩的饅頭,發現特別香甜好吃,她從來沒吃過這樣的饅頭,裡面還有餡料,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軟乎乎,香噴噴,還有一股奶味。
「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阿清問完,然後低落道:「姐,咱們以後是不是再也吃不到這麼好吃的饅頭了,後娘會不會想把我們餵飽了,拿去賣啊?」
他一想到這,也顧不得阿音,跑到了季知歡面前,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她,「後娘,你要賣的話把我賣了吧,我最小還最貪吃,千萬別賣姐姐跟大哥。」
季知歡還在剝毛,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聯想到自己要去賣孩子的。
她翻了個白眼道:「你們沒把我賣了就謝天謝地了,趕緊幫忙,去廚房把那破背簍拿出來,把兔子毛放進去,我去換身衣服。」
阿清瞪大眼,「你真的不賣我們?」
「不賣,不僅不賣剩下的兔肉晚上也給你們吃!」這小傻子。
「哦!後娘真好!阿清有兔肉吃了!」阿清一下蹦躂了起來,就去找背簍。
季知歡見狀笑了一聲,這孩子還真容易滿足。
她搖了搖頭進了矮房,把原主的嫁妝箱子搬了出來,打開一看,裡面是已經破損的頭冠和嫁衣,放在這容易招賊,還是貼身藏著好。
凝神,將東西存到了空間裡。
她換了身稍微整齊點的衣服,又用帕子蒙了臉,再出來時已經不那麼嚇人了。
「你要去鎮上?」阿音幫忙找了背簍,放好了兔毛,又跟阿清一起把兔肉存放好,才在院子裡等季知歡。
「嗯,去賣點東西。」昨晚上的鹽已經制好了,她得去鎮上賣掉,兔毛什麼的都是順帶。
賣私鹽是重罪,可是官鹽貴,她如果價格低一些,未必沒有酒樓要,何況還比官府的好。
只是得找個口風嚴謹的人合作。
阿音第一反應就是這女人不對勁,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季知歡那雙澄澈的眼睛盯著她,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
「放心吧,剛才我說過不賣你們,只是家裡需要買點口糧和工具,我一個人扛不回來,給你工錢怎麼樣。」
阿音猶豫,「你說真的?你要是騙我,我就跟你沒完!」
「不騙你,吃飽了就上路。」季知歡說著,背著背簍率先打開了籬笆往山坡下走。
阿音回頭對阿清囑咐道:「你一個人在家,小心別亂跑,照顧好爹爹知道麼?」
「嗯,阿清知道,姐你也要小心。」
「放心吧。」
阿音不遠不近得跟著季知歡,不敢太靠近,萬一這女人突然發難把她打暈了呢?
一直到了茶樹鎮,季知歡都沒對她怎麼樣,阿音才鬆了口氣。
季知歡直接跟人打聽皮毛鋪子在哪,最後在菜市口才找到,她也沒急著進去,反倒是在旁邊轉了一圈,了解了一下物價,才找了掌柜的。
「這手藝不錯啊,剝得還挺完整,兔子就給你每隻六十文,只是這兔毛要價可不高,頂多四十文,是你們家漢子剝的皮麼?」掌柜得問道。
季知歡隨後應了,「能不能再貴點,往後有好的皮子我都往這送。」
掌柜倒也是個爽快人,「可以,不過你最好讓你家男人多獵些貂和狐狸,那些才是大頭,這樣吧,我每樣給你多加十文,算你五百文。」
季知歡頷首,反正她也不打算靠著打獵來賺錢,而且剛才她也看過了,這鎮子上的米一斗是二十文,白面是四十文,暫時能應付兩天,就得看鹽能不能賣出去了。
剛從掌柜手裡接過錢,鋪子一暗,進來一位穿著紅衣的婦人,生得倒是不錯,性子卻是潑辣,「張大彪,有什麼好貨沒有?」
掌柜的立刻道:「花老闆,就等你來呢,有上好的野味都給你留著。」他一邊說著,一邊給季知歡拿錢。
沒留意動作太猛,將季知歡的背簍給弄倒了,裡頭的鹽罐子漏了點出來,花老闆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盯著季知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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