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布洛涅森林外聚集的看熱鬧的人比安寧想想的要少。
他剛下馬車就四下張望,結果沒看到幾個人。
後下車的梵妮問:「你在看什麼?」
「我以為會有比較多人來圍觀……」
梵妮:「長褲佬這個時候在工作呢,會來看的只有閒得沒事幹的貴族。」
安寧撇了撇嘴,他已經看到不遠處貴族老爺們支起的陽傘,好幾個盛裝的小姐坐在陽傘下面聊著天。
梵妮:「那邊那些都是雷吉諾德的擁躉,人家都是來看你這個皮匠的兒子怎麼死的。」
安寧:「這種人還能有擁躉啊。」
「擁躉可多了,也就我們小姐一心想要當現代貞德,所以根本不鳥他。在別的貴族小姐眼中,贏了三次決鬥的他可是勇敢的白騎士呢,人氣像那些有名的詩人一樣高。」
梵妮說話間,又來了一輛馬車,下來三個漂亮的貴族小姐。
這些貴族小姐的服裝,完全不像是安寧印象中的18世紀貴族女性,反而更接近後世的洛麗塔系。
其中最明顯的一個特點就是,這個時空的貴族小姐們不穿長裙,裙子的長度基本都到膝蓋,然後會露出下面的小腿,並且穿白絲襪。
所以這個時空其實只要看絲襪,就能區分平頭老百姓和有錢人。
有錢人男性穿套褲,露出小腿穿絲襪,女性穿中裙露出小腿穿絲襪,而老百姓男的穿長褲,女的是長裙。
梵妮:「您在看哪位貴族小姐呢?」
「啊?我沒有在看具體哪位,我是在觀察他們的衣服。」安寧回答。
「這樣啊,但是米拉波先生在和你招手,不回應一下嗎?」
安寧這才發現米拉波在不遠處剛剛下馬車,正朝這邊揮手。
安寧趕忙揮了揮手,胖胖的爵士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對安寧說:「弗羅斯特先生,聽說您是為了克里斯蒂娜小姐出戰?」
「您聽誰說的?」安寧皺起眉頭,「不是這樣,我挑戰是因為雷吉諾德侮辱了我。」
安寧頓了頓,又加了一句:「他侮辱了整個平民階級!」
這樣一來安寧決鬥的理由看起來更加冠冕堂皇一些。
米拉波看看周圍:「可是平民階層好像並不是特別關注這場決鬥,來圍觀的都是貴族。如果您死在這場決鬥中了,他們也不會有半點感激,相反他們還會稱頌雷吉諾德的光輝事跡,畢竟他已經贏得了四次決鬥……」
米拉波說話的當兒,又有馬車在安寧附近停下,馬布利爵士下了馬車。
「馬布利爵士!」米拉波立刻上前握手。
馬布利哼了一聲:「米拉波先生,這裡可沒有皇后的風流韻事。」
「啊,我這算是採風,今天看到的內容可以用來寫兩位紳士為皇后爭風吃醋。」
安寧看出來了,馬布利不太瞧得起米拉波,畢竟現在米拉波只是受僱與公爵寫皇后小黃文的寫手。
仔細想想這倒是挺令人感慨的,一個寫皇后小黃文的寫手,最後成了國民議會的領袖之一,死後還一度被放進先賢祠。
這充分說明了一個人的命運,除了要看個人的奮鬥,也要看歷史的進程。
這時候西哀士也來了。
西哀士:「弗羅斯特先生,下午好,我帶來的一位武器商人,待會他會負責檢查你們的武器。另外,如果您需要提供武器,他也會為您提供合乎規矩的武器。」
武器商人上前一步,拿出一把劍:「您可以試試看這把,雖然看起來其貌不揚,但是我保證它的鋒利度。」
安寧接過劍,一用力抽出來。
刀刃打磨得鋥光瓦亮,反射著下午的陽光。
「很好,我會用這把劍的。非常感謝。」
武器商人向安寧鞠躬行禮。
這時候,三輛馬車從遠處駛來,為首的馬車車門上有貴族的紋章。
梵妮在安寧耳邊小聲說:「你的對手來了,那紋章是李夏爾侯爵的紋章。」
話音落下,雷吉諾德就打開馬車的門跳下車,然後從同一輛車裡下來了幾位漂亮的貴族小姐。
安寧咋舌:「我以為這位雷吉諾德是克里斯蒂娜的追求者。」
米拉波笑道:「他當然是,但是沒有人規定他在追求公爵小姐的時候,不能接受其他小姐的好意啊。」
安寧懂了,這就是所謂的海王。
他看著雷吉諾德親吻了幾位小姐的手之後,才把小姐們交給僕人,轉身和另外一輛馬車上下來的中年紳士一起向這邊走來。
「西哀士先生,這是我這邊的見證人科里伯爵。」雷吉諾德向西哀士介紹那位中年人,「他已經見證了我取得了三次榮耀。」
安寧本來還以為雷吉諾德帶來的見證人也會是之後在大革命中嶄露頭角的名人,結果來的是安寧完全不知道名字的人。
看來昨天連續碰上馬布利和西哀士只是巧合,自己並不會連續的遇上歷史上的名人。
畢竟巴黎這麼大,現在的巴黎有一百萬左右的常住人口,想要碰上並不是那麼簡單。
安寧:「現在人到齊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雷吉諾德:「看起來有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死了。」
西哀士:「雷吉諾德先生,請把武器交給這位武器商人檢查。」
雷吉諾德抽出自己的佩劍,交給武器商人。
武器商人檢查武器的同時,他趾高氣昂的看著安寧:「說實話,殺死一個沒有經過任何劍術訓練的賤民,毫無榮譽可言。」
安寧:「既然如此,你可以申請不用劍,赤手空拳來對抗拿劍的我,這樣一定能讓你贏得充滿榮譽。」
雷吉諾德被安寧這一招給整沉默了。
他既然學過劍術,那應該知道開了刃的鋒利刀劍可不是開玩笑的,赤手空拳對抗刀劍難度異常的大。
安寧看過一個wj小哥教怎麼應對持刀歹徒的視頻,那個視頻里小哥的建議就是「跑,然後報警」。
雷吉諾德沉默的當兒,安寧繼續嘲笑道:「什麼嘛,你居然連這種膽量都沒有,看來你心中榮譽也不值幾個錢嘛。」
雷吉諾德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來:「你給我等著!我要用劍撕碎你這張賤嘴!」
安寧:「是嗎?我已經做好用牙齒咬住你的劍刃的準備了!」
米拉波:「哈哈哈……呃,抱歉。」
安寧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戳中了米拉波的笑點,米拉波這一笑,整個氣氛就古怪了起來。
大家都尬在原地。
好在這時候武器商開口了:「我檢查過了,這把劍沒有問題,很鋒利,是一把好劍。」
說罷武器商把劍還給雷吉諾德,後者看著西哀士說:「那我們差不多可以開始了吧,教士先生。」
西哀士正要回答,又有馬蹄聲靠近。
這次來的馬車帶著奧爾良公爵的紋章。
眾人紛紛對馬車行注目禮。
畢竟大革命還沒有爆發,公爵大人作為在法國王位繼承順位上的大貴族,還是相當有地位的。
馬車停在離眾人不遠處,車門打開先下來兩位女僕,女僕在馬車門前擺好台階之後,車上的克里斯蒂娜·德·托勒斯泰爾才款款走下馬車。
她也穿了一身洛麗塔裙子,裙子和後世的洛麗塔裙最大的區別就是,胸口的低開襟。
安寧看著開襟里浮誇的胸肌,不由得咋舌。
在逃亡路上,為了確認克羅茨的公母,安寧可是摸過的,那時候沒覺得這麼浮誇啊!
雷吉諾德立刻上前,想要拉克里斯蒂娜的手,結果被姑娘躲開了。
然後克里斯蒂娜看向安寧,立刻笑出來:「安迪!我來給你加油了!」
這一下子,安寧直接成了焦點位。
米拉波很沒教養的吹了聲口哨,看起來他已經在腦海里腦補了一萬字以上兩人在歸國旅途上的小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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