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下套
「好呀。」小孩咧嘴笑。
枕著應姒姒的胳膊閉上眼睛。
應姒姒講七仙女和董永的故事,說到一半,孩子便睡著了。
應姒姒見狀,關燈休息。
一覺睡到自然醒。
醒時孩子不在室內,她喊了一圈,才知道小孩剛剛跟著公公去上學了。
應姒姒嘟噥,公公這兩天挺勤快啊。
是不是準備從小孩那裡打聽她的事?
如應姒姒預料,秦閆軍離開家不遠後,便開始給她下套。
「卿安啊,想去動物園看動物嗎?」
「想,聽班裡的同學說,動物園裡有大象和老虎,還有熊貓,猴子,大猩猩。我只在畫上看見過老虎。別個都沒看過,爺爺,您要帶我去嗎?」小孩眼睛亮的像星星。
「可以,但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小孩神采飛揚:「我有問必答。」
「那我問了啊。」秦閆軍清嗓子:「你媽媽昨天晚上,帶你去哪裡了?」
「吃飯。」小孩實話實說。
秦閆軍:「和誰一起?」她和孩子兩個人,不可能吃那麼長時間。
「嗯嗯.」小孩嗯半天:「我忘了。」
媽媽昨天晚上交代她,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和誰在一起吃飯。
老師一早教導她不可以對長輩撒謊。媽媽也說,小孩子不能撒謊,只有大人才可以,她還沒長大,不能騙人呢。
秦閆軍:「.」是不是裝傻充愣?「你好好想想,你媽媽和誰一起吃飯,是男的,還是女的。」
「真的忘了,爺爺,您別為難我一個小孩子了,我的記憶力沒那麼好的。」
秦閆軍:「.」
「爺爺,有件事,我想跟您說。」
秦閆軍以為她想起來了,忙不迭應聲:「你說。」
「您能不能幫我買一個繪畫本,昨天媽媽接我的時候,我忘了跟她說,老師今天要的話,我如果拿不出來,可能會因為不長記性被罰站,到時候請家長,我找您,您的臉上會沒有光的。我也不叫您白買,爸爸有給我零花錢,我存了五毛呢。本子不貴的,頂多一毛五。等放學我還您錢。」小孩一口氣,說一大段話不帶喘。
秦閆軍:「.」這孩子!
重點強調忘事,順便威脅他,不滿足她的要求,她會給他丟人。又把宴辭給零花錢的事情說出來,暗指他小氣是吧?
一家三口,沒一個省油的燈。
應姒姒這邊,收拾好出門上課,下午電話聯繫支柱良,詢問南方藥材收購情況,得知天氣好轉,買賣已經恢復正常運作後。
她要求他以正規形式發貨,並告訴他收穫單位。
支柱良道一句恭喜:「被詔安了嗎?」
「算是吧。」應姒姒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掛掉電話。
回去的路上,經過姜老師家附近。
想起姜老師帶著秦宴辭去出差,家裡只剩師母和姜雅。
後者上學,並非每天回家。
她打算去看看。
買了一些禮品上門,敲半天沒人應,準備走的時候,聽到室內悶一聲響。
她定住步伐。
師母不到五十歲,耳聰目明。
若在家,絕對不會不開門的。
屋子裡是誰?
她一腳踹開大門。
客廳乾淨整齊,她跑進屋子,發現師母倒在臥室地上,她叫了半天,對方才睜開眼,很快又閉上。
她來不及多問。
背起人準備下樓,直奔醫院。
到那兒人便醒了,只是有點迷瞪。「姒姒啊,我這是怎麼了?」
「您暈倒了,我摸著您像發燒。現在在醫院呢。」應姒姒將人放下,姜師母腿軟站不直,應姒姒只得扶著她,見了大夫後。
大夫望聞問切,檢查一番,說是發燒引起的。
開了藥水讓掛。
「師母,您先坐著,我去拿藥水啊。」
「誒,姒姒,多虧了你,比我女兒都有用。」師母感動的鼻尖泛酸。
「雅雅不知道您的情況嘛。」應姒姒跑去拿藥,待姜師母掛上水,她坐一旁休息。
「姒姒,家裡的門,你鎖了嗎?」
應姒姒撓撓後腦勺:「大門被我踹壞了,房間的門我鎖了,鑰匙在您的口袋。」
姜師母旋即掏出一把鑰匙:「客餐廳也沒什麼東西,房門鎖了就行。」隔了許久,她想起來似得問:「聽你媽說,你懷孕了,背著我走那麼遠,又上上下下的給我拿藥,沒事吧?」
應姒姒道:「我心裡有數的,師母,您發燒怎麼暈的啊。」她還是第一次見發燒把自己燒暈的。
「吃了藥,本來以為能好。姒姒,你幫我給雅雅打個電話,讓她來陪我。你好好歇息。」姜師母說。
「我閒著也是閒著,讓我陪您好了。掛完水雅雅沒回家,您自己打。」
「誒,幸好有你。」師母碎碎念。
應姒姒笑笑:「別客氣嘛。」
「.」
等姜師母掛完水,應姒姒攙扶她出門。
走到門口路勁迎面遇上。
他穿著一件白大褂,裡面搭綠軍裝,顯得身高腿長。
「路大哥,你不是在城西的軍隊嗎?」
「來這裡辦點事,你怎麼會在這兒?長輩不舒服?」
「嗯。」應姒姒簡單介紹了一下姜師母:「路大哥,你忙不忙?不忙能不能幫我師母看看,開一副方子調理調理。」上回他給開的紅棗茶,她喝完之後,症狀明顯改善。
「忙是忙,但不著急。」路勁為姜師母把脈,摸了許久,說:「我回去翻翻書。」
應姒姒:「.」汗。
還要翻書?
行不行啊?她哦一聲:「我們怎麼聯繫你?」
「告訴我地址,回頭寄信。」
應姒姒留下地址,和姜師母往電車停靠點走。
等車的時候,姜師母道:「那個年輕人長得真俊,劍眉星目的,個頭又高,是你家什麼人?多大年紀了?學歷是什麼?回頭我問問雅雅,再問問這個年輕人,有沒有意向處對象。」
應姒姒:「.」好直接啊。據她所了解,沈崢嶸中意雅雅吧?
她要不要和師母說沈崢嶸?
還是不說了吧,畢竟他自己也什麼都沒說。
或許她自作多情。
她道:「他的爸爸,和我家裡的長輩認識。虛歲二十三,和姜老師一樣在外面游過學,學歷挺高的,讀完大學之後被保送出去讀什麼研究生,具體的我也不說清,現在在城西的軍隊裡當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