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言語犀利
三人來到老太太的小房子落腳。
門口及院子因為無人打理,長滿雜草。
秦宴辭和沈豫天負責收拾,應姒姒由於懷孕的緣故,不被允許幹活,閒著四處轉悠,站田埂邊遠眺發現丁霞的身影,她自動選擇忽略。
「姒姒。」丁霞大聲喚她的名字。
應姒姒不予理睬,對方走至她跟前。
「姒姒,原先是我對不住你,我向你道歉。」
應姒姒目光一掠,丁霞胖了些,氣色也不錯,日子應該好過了。
她道:「即使道歉,咱倆也回不到從前。」
「我知道錯了。姒姒,我當時被王志堅控制了。」丁霞無比懊悔。「我不求你原諒我,聽說你回來了,我就想跟你道個歉。」
「行,我收到了。」
丁霞臉色一白:「你都不願意跟我多說幾句話嗎?」她隔了一秒道:「姒姒,我有了,剛查出來,一個多月。你結婚這麼久沒孩子,在婆家肯定不好過。等我生了,可以送你養,你將來也有個保障。」
應姒姒:「.」孩子送她?孩子是物件嗎?「你消息這麼靈通,知道我回來,應該也知道我收養了一個女兒吧。」
丁霞見應姒姒肯接自己的話,忙道:「姑娘家長大嫁人,哪靠得住啊。你還是要有個兒子的,我找人算過,我這胎是兒子。比女兒靠譜的多。」
應姒姒終於明白了丁霞的意思。
對方從老鄉們口中得知她收養了女兒,估計以為她不能生。
打著為自己好的名義,把兒子送給她養,等將來孩子大了,好認回去?她態度一冷,言語犀利:「你自己做女兒的,卻說女兒不靠譜,你在說你自己嗎?你這種人生的兒子,應該也孝順不到哪裡去,劣質品種我才不要。」
丁霞臉色難看:「你,你怎麼能這麼說?」
應姒姒好整以暇道:「是你先起的頭啊。」
「我你!」丁霞咬牙切齒:「應姒姒,你不識好歹。枉我一心一意對你,你活該懷不了孕,以後生不出孩子,我等著看你被夫家休了。」她轉身走了。
應姒姒涼笑,終於露出真面目了!「你等著看唄。」
丁霞:「.你別得意的太早,我會瞧著你被人吃絕戶的那天。」
應姒姒:「.」說不過,開始詛咒了是吧。「你最好跑快點。」
丁霞回頭,對上應姒姒陰沉的眼神,跑了。
應姒姒斜睨對方的背影一眼,轉身往農家小院走。
門口和院子裡的雜草已經被清理乾淨。
院內挨著牆角的槐樹下,生了火堆,架著一隻清理過的野雞。
她道:「什麼時候抓的野雞啊。」
「剛抓的。」沈豫天道:「宴辭膽子太小,竟然不敢殺。」
應姒姒:「你膽子大,你膽子最大,誰有你厲害啊。」
沈豫天:「.」聽著怎麼那麼刺耳?
秦宴辭偷笑,媳婦對他真好,為了他,誰也不放在眼裡。
雞肉烤好後。
他扯下雞腿送到她手裡:「姒姒,吃。」
「好。」應姒姒吹涼後咬一口,肉又細又嫩:「好吃。」
「晚一點我再和沈叔叔去抓。」
應姒姒阻止:「別了,吃多了膩味。」她吃飽回房間休息。
秦宴辭正要跟著進屋,被沈豫天叫住:「宴辭,這裡床小,姒姒懷著孕,擠著她怎麼辦?你這兩天就跟我住吧。」
秦宴辭:「.」跟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住的?他正要拒絕。
沈豫天提起了他的行李。
他:「.」
應姒姒睡了一覺,醒來周圍漆黑一片,耳邊靜悄悄的。
她起床喊人。
「阿辭,沈叔叔。」
無人回應。
她推開門走出去,外面繁星滿天,蟲鳴蛙聲一片。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回屋提上禮品,關上門去村長家。
村長媳婦十分熱情:「姒姒來了啊,你對象怎麼沒跟著你一塊兒?還提禮物,太客氣了。趕緊坐。」
「他和叔叔出去了,我明天帶他來。」應姒姒放下禮品落座。
「回頭我去逮只雞殺。」村長道。
「阿叔,別麻煩了,我們不在這裡吃。明天我媽媽的忌日,我也沒心情,等有機會吧再來吧。」應姒姒心情變得沉重。
「誒。」村長媳婦生怕勾起應姒姒的傷心事,惹的人家掉眼淚。不好再多嘴。移開話題:「祝大娘在城裡生活的還習慣吧?」
「最近天氣涼快了還行。」應姒姒道。「阿嬸,時候不早了,我不打擾休息了啊。」
「再坐坐嘛。」
「不了。」應姒姒告辭。
村長提手電送她一段路,確保她安全後,他才走。
應姒姒一個人走了一段路,遇到前來找她的秦宴辭。
「阿辭,你怎麼來了,不怕迷路啊。」
秦宴辭:「我方向感很好,迷不了。」
應姒姒:「.」看來兩個阿辭,很多地方不一樣。「卿安的方向感和你一樣好。」
「要不說我和她能成為父女呢。」秦宴辭道。
那個人和姒姒有自己的孩子了,估計更看不上祝卿安。
而姒姒又重視卿安,他這個時候為那孩子說話,在姒姒這裡肯定加分。
「嗯呀。」應姒姒開心一笑:「阿辭,還是你理解我,你對我真好。」她主動牽他的手。
秦宴辭垂眸看向兩人的人,下一秒,與之十指相扣:「你是我媳婦,不對你好,對誰好?」
應姒姒心裡滿滿的,還是他比較會說話。
回到小院。
應姒姒兌水沖澡,熟悉好回房間,剛要和秦宴辭說話,耳邊傳來沈豫天的咳嗽聲:「宴辭,時候不早了,你過來歇息。」
秦宴辭:「.」哎。
千算萬算,沒算到沈豫天纏他。
「誒。」他道:「姒姒,我先過去了啊。」
「好。」應姒姒躺下,吹滅油燈,閉上眼睛再次入睡。
次日起床,準備好祭品,上山祭拜。
她把秦宴辭介紹給媽媽,又說到自己懷孕的事,絮絮叨叨一大推。
最後道:「媽媽,希望你保佑我一切順利。」
音落,一陣風吹過,捲起地上燃燒過的灰燼。
仿佛在回應她。
秦宴辭:「姒姒,咱媽肯定聽見了。」
應姒姒沉重的心情,稍稍變好:「嗯!我們回去吧。」留在這裡,徒增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