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傻柱不禁問道。
問完了，傻柱就想給自己一巴掌。
草！
他自己在外面的名聲是什麼樣，他心裡還是有點逼數的。
就不可能有什麼好名聲！
問這個，不是沒事找事麼？
「嗯……」女醫生說道，「你和你媳婦……嗯，在四九城挺有名的！」
傻柱臉色更綠了。
好像吞了一隻綠頭蒼蠅一樣。
這年頭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女醫生平時也是個愛吃瓜的樂子人。
看到傻柱，就跟看到偶像……這麼形容有點不準確。
應該是就跟看見國寶大熊貓一樣，滿眼都是稀奇。
恨不得當場掏出手機拍視頻發抖音、發朋友圈、發QQ空間、發慢手、發圍脖、發小紅薯、發貼吧……
當然，女醫生肯定是沒有手機和這些軟體的。
但是她肯定會告訴自己的親朋好友。
傻柱說道，「同志，我兒子的情況，您能不能幫我保密啊！」
女醫生點點頭，「放心吧，我們當醫生的，病人的情況我們是不會隨意往外透露的！」
傻柱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女醫生又好心提醒道，
「趁著孩子現在小，你們最好幫他糾正一下骨骼上的畸形。」
傻柱問道，「怎麼糾正？」
女醫生說道，「手術糾正，配合上按摩、敷藥，還有器具固定！」
傻柱又問道，「那他不會說話的事情……」
女醫生想了想道，「這個就沒有什麼非常有效的方法，只能檢查一下具體原因，然後根據情況用藥。」
「喝藥有用？」傻柱心裡升起了一絲希望。
「可以緩解症狀，但做不到治好！」女醫生搖搖頭。
傻柱懸著的心終於還是死了。
他沉沉的長嘆了一口氣。
女醫生看著他這副萬念俱灰的模樣，還是給了點希望，
「沒事，積極治療的話，就算孩子以後沒法跟正常人一樣，也差不了太多的！」
積極治療，差不了太多……
那不還是有不小的差距嗎？
傻柱滿臉憂愁的抱著何曉回到了家裡。
看著正在吃花生米的張翠花，傻柱心裡湧上一股無名之火。
吃吃吃！
你個死肥婆，比踏馬豬還胖！還在吃！
於是傻柱在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而且是絲毫沒有表現出來的怒了一下。
畢竟一百五十多斤的傻柱，是真的打不過二百五十多斤的張·山之惡魔波剛·翠花。
噸位壓制了屬於是。
傻柱小拳拳捶上去，都像是在撒嬌。
傻柱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出自己去兒科醫院找醫生了，而是說道，
「翠花，我剛才在路上遇見了一個老醫生。」
張翠花說道，「你的確得看看醫生，畢竟你現在都硬是起不來了。」
傻柱額頭上青筋跳了跳。
媽的！
面對這一大坨老肥肉，老年版的山之惡魔波剛，能站起來的，那是得有多爺們啊！
快艾特你那面對波剛還能站起來的好朋友！
而且張翠花都特麼絕經了，還嚷嚷著讓傻柱補腎。
傻柱也是服氣。
「不是！」傻柱忍氣吞聲道，「是咱們兒子何曉！」
提起何曉，張翠花來了興趣，「曉寶怎麼了？」
老來得子，張翠花自然對何曉是萬般寵愛的。
她還是很關心何曉的。
「何曉骨骼有些畸形，而且智力發育也不正常！」傻柱說道。
張翠花勃然大怒，吼道，
「哪來的庸醫！純純是來騙咱們錢的！」
「別信他，他就是想讓咱們去看病買藥！」
傻柱想了想，說道，
「他也沒讓咱們去他那裡買藥，只是建議咱們去醫院看看！」
傻柱乾脆虛構出來了一個醫生。
「看個屁！」張翠花不悅道，「咱家曉寶聰明得很！我看是他腦子有問題！」
「看看吧！」傻柱勸道，「易中海把撫養費給我之後，我手上還有不少錢，夠看病了！」
「看個屁，你的錢不就是……」張翠花忽然意識到不對，趕緊閉上嘴巴。
張翠花有些猶豫。
傻柱對她還不錯，吃飽穿暖，也不用發愁什麼事情。
就是家裡面的錢，不給她掌控。
而且張翠花感覺自己肯定是沒有年輕力壯的傻柱活得長久的。
所以傻柱的錢跟她也沒什麼關係。
「看看咱們也放心些，總不能耽誤曉寶的一輩子吧！」傻柱繼續勸道，「以後還指望著他當大官呢！」
張翠花被說動了，點點頭，「那好！」
接著，就是做手術，吃藥，針對性按摩訓練。
效果也是十分的顯著。
何曉瘦下來了一些，勉強也能走兩步了。
不過智商並沒有上漲多少。
還是只會一臉呆滯的阿巴阿巴。
即使如此，也足夠讓傻柱高興了。
在兒子何曉能勉強走一小段路的時候，傻柱第二天，就從領導的小灶里，私自扣下了小半隻雞。
準備燉給兒子補補。
快要回去的時候，在路旁邊，大號水泥管子後面，看見了正在和妹妹小當分吃一隻雞的棒梗。
吃得那叫一個香，滿嘴流油。
其實這些年秦淮茹過得是真的不好。
雖然一直在掏糞，但是由於是女人，幹活沒有別人利索，工資一直沒有漲。
所以他們一家人也就一直維持在一個比貧困線稍微強一點的水平。
餓不死，但也吃不好。
秦淮茹一家在掙扎，但是別人家大體都是處於上升的一個水平。
尤其是許大茂。
自然災害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他的生活也更加滋潤了。
甚至於家門口都養起來了鄉下弄來的老母雞。
盜聖棒梗自從看見了那老母雞之後，是日思夜想，做夢都想吃上香噴噴的雞肉。
於是這一天放學，踩了好久點的棒梗終於決定下手了。
現在的棒梗，經過了四年的成長，比當初更強大，也更謹慎！
當然，聲音也更加尖細了。
喉結、鬍鬚是一點都沒長出來。
渾身上下瀰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發酵尿騷味。
現在的棒梗，已經配不上「糞天帝」這麼霸氣側漏的稱號了。
同學們都開始叫他「豬尿包」。
加上秦淮茹身上長年累月的瀰漫著一股奧利給味。
每天給小當熏得小臉蠟黃。
一天天的，把賈家搞得跟紅星四合院另一個廁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