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您今兒沒去釣魚啊?」秦淮茹熱情的問道。
閆埠貴沒去釣魚,也沒澆花,而是攏著袖子,坐在門口避風處。
「沒,今兒讓解成去了!」閆埠貴搖搖頭。
四九城天寒地凍的,他不可能每次都自己去吧?
閆埠貴年紀也漸漸上來了,有點受不了了。
說完,閆埠貴看著秦淮茹身邊的姑娘,問道,
「易秦氏,這個是?」
「哦,這是我堂妹,來這裡看看我!」
「嗯,啊,行!」閆埠貴恍然點點頭,然後眼神憐憫的看向了秦京茹。
看這小姑娘單純蠢萌的模樣,唉!
閆埠貴轉念一想,不對啊臥槽!
以紅星四合院這麼大的臭名,解成肯定是找不到城裡的姑娘了。
找個鄉下的,勉強湊合唄!
總不能不結婚吧?
秦淮茹這個堂妹,看著也老實,能幹,而且好生養。
娶回家也不是不行。
至於秦淮茹的吸血鬼屬性,閆埠貴根本不帶怕的。
他閆老摳,路過的糞車都要嘗嘗鹹淡!
秦淮茹能吸到他的血,開什麼玩笑?
閆埠貴開始琢磨著怎麼讓閆解成娶了秦京茹。
秦京茹接受到這個戴著眼鏡的斯文老頭的眼神,滿頭霧水。
他的眼神為什麼那麼奇怪?
秦京茹帶著疑惑,和秦淮茹來到了中院。
張翠花坐在傻柱家門口,吹不到冷風,但能曬到太陽的地方。
跟一座肉山似的,眯著眼睛,享受日光浴。
旁邊是如出一轍的何曉正在歪歪扭扭的學習走路。
仿佛等比例縮小版的張翠花。
秦京茹納悶的說道,「這奶奶和孫子倆長得還挺像!」
張翠花臉唰的一下就黑透了,她指著秦京茹的鼻子破口大罵,
「瞎了你的狗眼!這是老娘的兒子!」
「啊,對不起,我剛才看錯了!」秦京茹慌忙道歉。
張翠花冷哼一聲。
「好了,這就是我家了!」秦淮茹帶著秦京茹走進了賈家。
一進門,一股奇異的騷臭味撲面而來。
其實在秦京茹剛看見秦淮茹的時候,就差點沒認出來。
秦淮茹根本沒有了往日的精神抖擻、意氣風發。
一張臉蠟黃皸裂。
三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像是四五十。
後來一塊坐公交車進城的時候,秦京茹有聞到了秦淮茹身上強烈的臭味。
所以她默默的離秦淮茹遠了一點。
本以為可能是堂姐最近沒洗澡,或者衣服上粘上了奧利給沒洗。
誰知道剛進門,那強烈的味道,猝不及防之下,差點給秦京茹干吐了!
「噦!」
秦京茹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低頭,酸水止不住的吐了出來。
秦淮茹看著秦京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眼眶通紅濕潤,她眉頭一皺,冷冷道,
「你吐的,過會兒給我掃乾淨了!」
秦京茹聞著這股旱廁的味道,艱難開口問道,
「堂姐,你家裡這是什麼味兒啊?」
還有一句話她沒敢說。
這個原本嫁進城挺風光的堂姐,該不會一直住在這種「廁所」裡面吧?
她寧願住鄉下的土坯房,也不願意住這臭烘烘的「廁所」啊!
在外面待了半天,秦淮茹對臭味也敏感了一些。
她面不改色的聞著家裡的騷臭味,說道,
「我的工作就是清理廁所,有時候難免會把味道帶到家裡。」
這很合理吧?
「那我該不會和你一起住吧?」秦京茹嚇了一大跳。
這跟旱廁一樣的味道,她真的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不和我住……」秦淮茹說道。
秦京茹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她剛放下心來,就聽到秦淮茹說道,
「那你還和誰住?」
秦京茹眼前一黑,差點沒暈厥過去。
在賈家,秦京茹實在是待不下去,於是她自告奮勇,開始幫秦淮茹一家人洗衣服。
這時候,閆埠貴的媳婦,如今的二大媽,也抱著一盆衣服,來到了秦京茹身邊。
「姑娘,你今天多大了啊?」閆大媽笑眯眯的問道。
「十八歲!」秦京茹如實說道。
「誒嘿!十八歲好啊!花一樣的年紀!」閆大媽笑容更深了,「你現在有對象了沒?」
「還沒有呢!」秦京茹搖了搖頭。
「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個好姑娘!」閆大媽笑道,「我們家解成啊,正好也沒對象!」
「他人老實、能吃苦,而且我們家條件也是不錯的,收音機有了,自行車也快了!嫁到我們家就是享福的!」
閆大媽厚著臉皮對自己家一頓吹噓。
聽得秦京茹也是不禁開始心動了。
「那他是做什麼工作的啊?」秦京茹問道。
閆大媽驕傲的說道,「他現在在軋鋼廠當學徒工!」
這個工作,也是閆埠貴花錢幫閆解成買來的。
為此,閆解成每個月工資只能留五塊錢在自己手上,其餘所有錢全部都要上交給閆埠貴。
秦京茹感覺這個真的挺不錯的。
等洗完衣服回到賈家之後,秦京茹問道,
「堂姐,你們大院的閆解成怎麼樣啊?」
「剛才有人說要把他介紹當我對象!」
「閆解成?」秦淮茹皺了皺眉,「那不是閆老摳的兒子嗎?他家裡一窩摳門鬼,進去簡直是遭罪!」
「我聽說他家條件挺好的,有收音機,自行車也快有了!」秦京茹說道。
「好個屁!」秦淮茹不屑的說道,「那是忽悠你的!」
「閆老摳聽收音機每次都是放最小聲,恨不得全家都只有他一個人能聽見!」
「什麼自行車,他最多也就拿自行車零件拼出來一輛!」
「他家裡鹹菜都是論根吃,不能有人多吃!」
「閆解成的工資聽說也都上交了!」
「估計到時候彩禮錢一分都不會給你!」
「嫁他家,那不是火坑麼!」
說完,秦淮茹理所當然的吩咐道,
「你去給我倒一杯水!然後好好幹活!別老瞎想!」
看著秦京茹乖乖幹活的身影,秦淮茹十分滿意。
有了一個人幹活,她簡直輕鬆太多了!
秦京茹就乖乖嫁給許大茂就好了!
許大茂出手闊綽,哪像閆埠貴那樣雁過拔毛?
到時候她不僅吸不上閆家的血,估計還得被閆家算計吸血!
秦淮茹往床上一躺,感覺是前所未有的輕鬆。